金銮殿上,新登基的太子身着龙袍,神色沉肃地听着朝臣奏报,批折的笔尖落纸有声,字字皆关乎民生吏治。
他效仿先皇勤政之风,日日早朝不辍,轻徭薄赋、整饬吏治,不过数载,便将天下治理得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
后宫之中,帝后相敬如宾,日常一同用膳、闲话家常,偶有争执也总能彼此体谅,帝后和睦的佳话,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宫宴之上,两位皇子身着锦袍,引经据典对答如流,尽显聪慧;
三位公主绕着皇后嬉笑打闹,眉眼灵动,满殿都是融融暖意。
御书房的角落,二皇子扒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揉着发酸的手腕,苦着一张脸抱怨:“皇兄!臣弟就想做个闲散王爷,薅薅你的库房,怎就这么难!”
新帝头也不抬,提笔在奏折上落印,淡淡道:“朕的弟弟,岂能是只知享乐的闲散人?这些折子,日落前必须批完。”
二皇子想据理力争,刚开口就被新帝一个眼刀扫过来,只得蔫蔫地缩回去,认命地拿起朱笔——每次反抗,只会被安排更多活计,累得他直不起腰。
某日宫宴,二皇子瞅见逸王叔摇着折扇,慢悠悠地逗着自家小闺女,一派逍遥自在。
顿时羡慕得直咂嘴,偷偷跟身边的王妃吐槽:“你看小皇叔,快活了半辈子,我却天天被皇兄压榨,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王妃忍着笑,替他添了杯茶:“好歹咱们儿女双全,你就知足吧!谁让你不像小皇叔一样小父皇二十几岁,比你和皇兄,庆宁妹妹都还小!父皇那是把小皇叔当儿子养,又是皇祖父皇祖母临终嘱托的!”
王妃叹气:“你是比不了的!”
回府后的二皇子,瘫在软榻上唉声叹气,看着王妃带着三儿三女围过来,瞬间又觉心头一暖。
王妃坐在他身侧,替他捏着肩膀,嗔道:“皇上也是看重你,才肯把差事交给你,总好过无所事事的好。”
二皇子拉着王妃的手,看着满院嬉闹的孩子,无奈道:“也就你能劝我。好在有你陪着,还有这六个小的,不然我早跟皇兄闹翻天了。”
他虽被皇兄日日“压榨”,却也得王妃数十年恩爱相伴,三儿三女绕膝承欢,纵是累些,也是苦中有甜,羡煞旁人。
宁国公府添了这两代唯一的女孩儿,阖府上下都把这小丫头捧成了宝贝。
温暖登门探望时,见襁褓里的女婴眉眼软糯,既像早逝的温馨,又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心下软得一塌糊涂,抱着孩子轻声道:“这般娇俏,不如就叫小红豆吧,软糯讨喜,也盼她岁岁平安。”
宁二夫人当即应下,自此“小红豆”便成了这女孩儿的乳名。
府里的人把她宠得没边,宁国公夫人亲自给她做虎头鞋,宁二老爷寻遍京城的新奇玩意儿,连府里的兄长们,都学着温柔说话,生怕吓着这唯一的小妹妹。
小红豆的侄子们更是从小就被爹娘捏着耳朵交代要护好这个小姑姑,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小红豆稍大些,温暖便常把她接去逸王府小住,让她和自己的女儿作伴。
逸王府的花园里,小红豆扎着双丫髻,和温暖的女儿追着蝴蝶跑,温暖坐在廊下看着,眉眼间满是笑意。
“红豆慢些跑,别摔着了。”温暖喊着,让丫鬟端来蜜饯和点心,看着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分食,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儿时的自己,又像是看到了温馨的影子。
小红豆黏人,总腻在温暖身边,脆生生地喊“表姐”,温暖便手把手教她写字、折花,把对温馨的念想,都揉进了对小红豆的疼爱里。
逢年过节,宁国公府摆宴,小红豆总被围在中间,叔伯们给她塞红包,兄长们替她挡着调皮的侄子们,温暖也总会送来衣裳和首饰。
小红豆歪着头,把剥好的松子递给温暖,奶声奶气地说:“表姐,红豆最喜欢和你玩了。”
温暖捏捏她的小脸,笑着应:“表姐也最喜欢红豆了。”
这颗宁国公府的“小红豆”,被众人的爱意裹着长大,既有宁府的百般呵护,又有温暖的格外疼惜,眉眼间的灵动与温柔,像极了曾经的温馨,也像温暖,成了两家人心底最甜的牵挂!
小红豆长大了!
宁国公府的花厅里,宁二夫妇与温暖,温侯夫妻围坐一处,翻看着前来求亲的名册,却都摇着头,世家公子虽出身优渥,却多有骄矜之气,他们舍不得小红豆受半分委屈。
直到有人提起新科探花郎,那书生出身贫寒,却品行端正、才学出众,凭一己之力考中探花,眉眼清正,待人谦和。
宁二老爷派人查了许久,确认他心性纯良,这才松口:“便选他吧,只要待红豆好,出身算不得什么。”
温暖亦点头:“这书生有担当,红豆嫁过去,定不会受气。”
宁府当即做主,为两人置办了宽敞的宅院,添了妥帖的仆人,备下丰厚的嫁妆,只求小红豆婚后能自在度日,不必看旁人脸色。
小红豆出嫁那日,宁国公府的红绸从府门铺到街口,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可宁府上下却都红了眼。
宁二夫人拉着小红豆的手,替她理着嫁衣,泪落不止:“往后在婆家,受了半点委屈,就回娘家,爹娘和哥哥们都在。”
四个哥哥站在一旁,个个沉着脸,对着新科探花郎再三叮嘱:“我妹妹是宁府的掌上明珠,若敢让她受委屈,我们兄弟四个绝不饶你。”
探花郎躬身应下,语气郑重:“岳父岳母、各位兄长放心,我定护红豆一生周全。”
小红豆坐在花轿里,掀着轿帘看渐行渐远的宁府,心里又甜又涩,知道家人的不舍,也懂这份沉甸甸的疼爱。
嫁入新宅的日子,小红豆过得舒心,探花郎待她温柔体贴,府里的仆人皆是宁府精挑细选的,事事依着她的心意。
可宁府的牵挂半点没少,四个哥哥隔三差五便上门,带的不是小红豆爱吃的点心,就是兄长们寻来的新奇玩意儿;
十几个侄子也总是过来,喊着“小姑姑”,把小院闹得热热闹闹。
某次温暖来看她,见小红豆坐在院里绣帕子,探花郎在一旁研墨读书,眉眼间满是笑意,便笑着道:“瞧瞧,宁国公府的小红豆,到哪儿都是被人疼着的。”
小红豆抿嘴笑,抬手抚着小腹,眼底是藏不住的幸福——有娘家的百般呵护,有夫君的温柔相待,这便是最好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