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甜甜蜜蜜过了三年。
楚然最近发现，司庭夜总是早出晚归，自己不经意问起，却总是回答得含含糊糊，遮遮掩掩。
问了几次无果后，他便不再问了。
只是等到白日无人的时候，总会想起来。
时间太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那位的存在。
难道是……庭夜找到那个人了么？
这个念头一直压在心里，终于有朝一日要爆发出来。
这些年他自认庭夜对他照顾有加，体贴入微，甚至还有自己已经取代了那位的错觉。
不曾想，那人始终是要回来了。
他坐在院子里的栏杆上，望着下面的小鱼游来游去，心底涌起一丝苦涩。
庭夜何必要瞒他呢，如果真是那人回来了，让他搬出主院，他还能不肯？
如此小心翼翼维护两头的关系，平白累着自己。
这几日庭夜都不回来和他吃饭，他在房间里用了一点便让人撤下去了。
婆子进来收拾时，看见饭菜几乎没动，便问：“饭菜不合胃口？奴婢差人重新做给您送过来。”
楚然笑笑：“不必了，只是不大吃得下。”
婆子见他眉间忧虑，也不再深问，把东西撤下了。
今日有些疲累，他早早上了塌，抱着被子任由悲伤淹没了自己。
等到昏昏欲睡时，房间门才悄悄被推开又被掩上，动作极轻，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师长寂先到床边看了一眼，见人睡得熟，便没吵醒他，自己去了其他房间洗浴了一番才回来。
他掀开薄被钻了进去，将人翻过来，嗅了嗅怀间的香软。
按照以往的经验，楚然睡着之后都服服帖帖任由他抱，知道是他，甚至还会往他怀里钻一钻。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身子好像有些僵硬。
师长寂却没在意，照旧在怀中人的唇上亲了一口，准备入睡。
“庭夜……”
楚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师长寂有些愧疚，“弄醒你了？”
楚然摇摇头，主动伸手抱住师长寂，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然后又不太满足般，慢慢往上移，在师长寂的脖颈处用柔软的唇贴了贴，一路亲着往上，最后找准位置，轻轻咬在司庭夜嘴唇上。
师长寂失笑，扶着怀中人的细腰，唇瓣厮磨，“你没睡着啊，今天这么主动？”
“嗯。”楚然好像不想与他多说，直接在被子里把身子跨坐过去，便低头压着底下的人亲吻。
这些年做这种事都是由司庭夜主动，他没学会多少。
每次默默承受，自己很快就被带出那些意思来，以为这种事做起来很容易。
他技法生疏的吻着，像一只莽撞的小奶猫。
司庭夜被他逗得直痒痒，嗤嗤笑了两声。
楚然撑起身子来，看着司庭夜轻松平淡的神情，黯然神伤。
师长寂扶着他的腰，让他少用点力气，看见他眉间有些疲累，便问：“这么晚不睡，特意等我？”
楚然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泄气，他轻轻“嗯”了一声，俯身还想再来一次。
却被师长寂侧头躲开，从下往上看，“哎等等，今天怎么了，听婆子说你晚饭都没吃多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