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被抽走一半儿后,安斯里德整个人就废了。整天眼皮子沉得跟灌了铅似的,睁都睁不开,活脱脱一个木偶桩子。眼皮子跟用胶水粘上了似的,扯都扯不开。
可邪门儿的是,就算醒着的时候,他也会频繁做同一件事——拿笔画画。谁也看不懂他鬼画符似的画的啥玩意儿,有时候是乱麻一样的线条,跟脑子抽风了似的;有时候是拿着调色板乱刮颜色,弄得哪儿都是,跟打翻了颜料铺子似的。画着画着,一下就睡死过去了,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睡死鬼,叫都叫不醒。
他那另一半精神力还在分身体内待着呢,好家伙,厉害着呢。分身有了这一半精神力,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力气猛涨,跟换了个人一样,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最邪门儿的是,他竟然把安斯里德的所有优点都遗传了,连长相都遗传了,长得跟安斯里德一模一样。说话声音也变了,带着磁性。不再是以前那个愣头青了。这回遗传得太彻底了。
连碰见死神的反应都一样。这天死神刚冒头,分身眼皮都不眨,地一刀两段,动作快得跟闪电似的,把死神都给看愣了。死神当场就懵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他哪儿见过这架势?明明是个毛头小子,怎么出手比他还狠?死神愣了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他妈是人是鬼?
不光死神懵了,神界其他旁观者也都看傻了。他们眼睁睁看着分身从一个小白脸变成了安斯里德翻版,这转变来得太快,跟变戏法似的。有人嘀咕:这哪儿是分身啊,这分明是安斯里德他孪生兄弟!还有人议论:该不会是安斯里德把自己的魂儿劈成两半了吧?各种猜测满天飞,可谁也不敢上前问。
现在神界流传着一个笑话:说安斯里德为了救人把自己搞傻了,结果救回来的人成了他翻版。这笑话传到安斯里德耳朵里,他也只能苦笑。他看着分身现在威风凛凛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心里五味杂陈。特别是看到分身用着他惯用的招式,用着他的语气说话,连皱眉头的角度都跟他一模一样,那种感觉别提多怪了。
更搞笑的是,分身现在偶尔会无意识地喊他,那语气那声调跟安斯里德喊自己哥哥时一模一样。有时候分身半夜惊醒,迷迷糊糊地跑到安斯里德床边,像小时候那样拽着他的袖子喊哥我怕,可说完又愣住,挠挠头问:我为啥要叫你哥?
安斯里德看着这样的分身,心里头又酸又涩。他亲手创造的这个,现在竟然成了他最完美的复制品。而他自己,却成了需要被照顾的。这种角色的颠倒,让整个神界的人都唏嘘不已。就连永恒创造天使看见这俩人的样子,都忍不住摇头叹气。
现在分身走在神界,别人看见他都绕着走。因为他现在不仅长得跟安斯里德一模一样,连那股子杀气都一样。有时候他站在那儿不说话,眼神扫过去,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安斯里德回来了。可当他开口,语气里又带着几分傻气,这种反差让所有人都觉得诡异至极。
最离谱的是,现在连安斯里德的敌人看见分身都分不清真假。有一次敌对神族派人来刺杀,结果看见分身,以为是安斯里德本尊,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后来听说真相,气得直跳脚,骂道:这他妈算什么事儿?一个傻子装傻子,把我们都唬住了!
而分身在战斗的时候,偶尔会突然停下,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在想:我怎么会使这招?但下一秒又本能地继续战斗,动作行云流水,跟安斯里德本人毫无二致。这种无意识的状态,反而让他的战斗力更加可怕,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反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永恒创造天使看着这俩人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找到安斯里德说:你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值得吗?安斯里德只是苦笑:总比让他傻一辈子强。可说完这话,他又看着正在发呆的分身,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心疼。他亲手把这个孩子变成了自己的复制品,却把自己变成了废物。这种代价,让整个神界都在议论:到底值不值得?
现在分身偶尔会坐在安斯里德身边,看着他画画,看着他睡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似乎记得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记得。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格不入。有时候他会突然问安斯里德:哥,我到底是谁?安斯里德看着他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只能叹气:你是我,也不是我。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分身却依旧认真地听着,然后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又恢复那副呆愣愣的样子。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安斯里德所有的优点和缺点,却唯独没有自己的灵魂。这种诡异的存在方式,让神界所有人都感到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