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的褶皱

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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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灯塔归航雾笛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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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东海岸的灯塔山,晨雾像掺了牛奶的纱,把整座山裹得发潮。青灰色的灯塔塔身爬满深绿藤蔓,塔顶的雾笛管泛着冷白的金属光,风一吹,管里就飘出呜呜的低吟,像谁藏在里面哭。

山脚下的石子路沾着露水,踩上去“咯吱”响,混着远处海浪拍礁石的“哗啦”声。空气里有咸腥的海风味,还掺着松针的清苦和山壁上野菊花的淡香。阳光刚从东边的海平面爬上来,金红色的光穿过雾层,把灯塔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旁边的矮草上,草叶上的露珠就成了一串碎金子。

亓官黻蹲在灯塔西侧的乱石堆旁,手里攥着块生锈的金属片——是昨天在废品站分拣时发现的,上面的化学符号和当年化工厂的标记一模一样。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用根黑色皮筋随意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露水打湿,贴在皱着的眉头上。

“这玩意儿要是再没线索,我那车废品就白拉了。”她对着金属片嘀咕,指尖在生锈的纹路里抠着,指甲缝里沾了黑褐色的锈迹。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段干?标志性的高跟鞋踏地声——嗒嗒嗒,像小锤子在敲石子路。

“亓官!你快看这个!”段干?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黑色芯片,跑起来时,米白色的职业套装下摆被风吹得飘起来,她特意烫的大波浪卷发也乱了几缕,贴在泛红的脸颊上。“我在丈夫的旧工具箱夹层里找到的,里面的数据流和你那块金属片上的符号能对上!”

亓官黻猛地站起来,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一把抓过芯片。阳光刚好落在芯片上,里面的电路纹路像极小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真的?那咱们赶紧去塔顶,用雾笛的信号放大器试试能不能读取数据——当年你丈夫说过,灯塔的信号频率能穿透三层水泥墙。”

两人刚往灯塔门口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两位姐姐,等等我!”

转头一看,一个穿着浅灰色连帽卫衣的男生快步走来,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露出的额前碎发是浅棕色的,眼睛亮得像浸在海里的玻璃珠。他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帆布包,包上绣着一行小楷:“不知乘月几人归”。

“你是?”亓官黻皱起眉,右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扳手——这是她收废品时养成的习惯,遇到陌生人大都保持警惕。

男生停下脚步,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左眉骨上有颗小小的痣。他笑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银色的金属小盒,递给亓官黻:“我叫不知乘月,是市海洋博物馆的实习生。昨天馆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这是你去年捐的那台旧收音机里拆出来的,里面有段没消掉的录音,和灯塔的雾笛频率对得上。”

段干?接过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微型录音芯片,上面还贴着张泛黄的便签,是亓官黻丈夫的字迹:“雾笛响三声,是我在等你。”她的手突然开始发抖,声音也带上了颤音:“这是……这是我丈夫的字!他当年就是在灯塔附近失踪的,我找了他整整十年!”

不知乘月的笑容淡了些,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馆长说,这段录音可能和十年前的‘归航号’沉船有关,那艘船上载的,就是当年化工厂的污染检测设备——而你丈夫,当时是船上的安全员。”

亓官黻的心脏“咚咚”狂跳,她抓着不知乘月的胳膊,指节都泛白了:“你说什么?‘归航号’?我当年只知道他去海上送设备,却从来没人告诉我船沉了!”

“因为当年的事故被压下来了。”不知乘月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馆长让我转告你们,今天上午十点,有艘私人游艇会靠岸,船上的人是当年负责压下事故的企业高管,他们来这儿,是为了销毁灯塔里藏着的最后一份污染报告。”

段干?猛地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这群人!为了钱连人命都不管!亓官,我们必须在他们来之前找到报告!”

“可灯塔这么大,报告能藏在哪儿?”亓官黻急得直跺脚,她抬头看了看高耸的灯塔,塔顶的雾笛又开始呜呜作响,声音比刚才更急促,像是在催促。

不知乘月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旧图纸,摊在地上:“这是灯塔的原始设计图,我查过资料,灯塔的地基里有个暗格,就在雾笛管正下方,只有用特定频率的雾笛声才能打开。而你丈夫留下的录音,刚好能触发这个频率。”

三人顺着灯塔内侧的螺旋楼梯往上爬,楼梯是水泥做的,年久失修,每踩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响声,像随时会塌掉。段干?穿着高跟鞋,爬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一边擦汗一边说:“早知道穿运动鞋来了,这高跟鞋简直是刑具!”

亓官黻回头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双折叠布鞋:“给,我收废品时捡的,洗干净了,37码,你试试能不能穿。”

段干?接过布鞋,鞋面上绣着朵小小的桂花,鞋底是软的。她愣了愣,眼眶突然红了:“这双鞋……和我女儿小时候穿的一模一样。她总说,桂花鞋能带来好运。”

不知乘月走在最前面,听到这话,回头笑了笑:“那今天肯定能找到报告,说不定还能找到你丈夫的下落呢。”

爬到塔顶时,阳光已经穿透了晨雾,把整个塔顶照得亮堂堂的。雾笛管就立在塔顶中央,管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历年守塔人的名字。亓官黻走到雾笛管旁,手指抚过那些名字,突然停在一个熟悉的字迹上——是她丈夫的名字,旁边还刻着个小小的“?”字,是段干?的名字。

“他来过这儿!”亓官黻的声音哽咽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雾笛管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段干?走过来,从不知乘月手里拿过录音芯片,塞进雾笛旁边的信号接收器里。按下播放键的瞬间,亓官黻丈夫的声音从雾笛里传出来,带着海风的杂音,却异常清晰:“?,我知道化工厂的污染报告藏在灯塔地基的暗格里,他们要我把报告交出去,不然就对女儿下手。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们,所以我把报告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雾笛响三声,暗格就会打开,记住,一定要把报告交给可靠的人,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还有,我爱你们,永远。”

录音结束的瞬间,雾笛突然自动响了起来,“呜——呜——呜——”三声过后,塔顶的地面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靠近雾笛管的一块水泥板慢慢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飘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找到了!”不知乘月兴奋地喊了一声,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手电筒,往洞里照去。洞不深,里面放着个铁盒,盒身上锈迹斑斑,却还能看清上面刻着的“归航”二字。

段干?弯腰想去拿铁盒,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粗哑的男声:“把铁盒放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回头一看,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楼梯口,为首的男人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他手里拿着根棒球棍,棍身泛着冷光,眼神像要吃人。

“你们是谁?”亓官黻挡在段干?身前,手里紧紧攥着刚才那把扳手,手心全是汗。

刀疤男冷笑一声,挥了挥棒球棍:“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带着铁盒离开这里。识相的就把铁盒交出来,我还能让你们走得痛快点。”

不知乘月悄悄往洞口退了退,手放在帆布包的拉链上,低声对亓官黻和段干?说:“我包里有防狼喷雾和电击棒,等会儿我数三二一,你们就往楼梯口跑,我来缠住他们。”

亓官黻摇了摇头:“不行,你是个学生,不能让你冒险。我以前在废品站练过两手,对付他们没问题。”她说着,把扳手举了起来,摆出格斗的姿势——这是她当年为了抢回被偷的废品,跟老拳师学的防身术。

段干?也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瓶,是她平时用来装荧光粉的:“我这荧光粉里掺了辣椒面,撒到他们眼睛里,能让他们暂时失明。”

刀疤男不耐烦地皱起眉:“别浪费时间!给我上!”

旁边两个男人立刻冲了上来,一个挥着拳头打向亓官黻,另一个则去抢段干?手里的铁盒。亓官黻侧身躲开拳头,用扳手狠狠砸在男人的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痛得大叫起来,捂着胳膊蹲在地上。

段干?趁机把荧光粉往另一个男人脸上撒去,男人立刻捂住眼睛,不停地咳嗽,嘴里骂骂咧咧。刀疤男见状,举起棒球棍就朝段干?砸去,亓官黻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段干?,自己硬生生挨了一棍,疼得她龇牙咧嘴,却还是死死抓住棒球棍,不让刀疤男再挥第二下。

“不知乘月!快拿铁盒走!”亓官黻大喊,额头上的汗滴进眼睛里,涩得生疼。

不知乘月咬了咬牙,弯腰从洞口拿出铁盒,转身就往楼梯跑。刀疤男见了,猛地推开亓官黻,追了上去。亓官黻摔倒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渗出鲜血,她却顾不上疼,爬起来就追:“别跑!把铁盒留下!”

段干?也跟着追了下去,手里还拿着那个荧光粉瓶。追到楼梯中间时,不知乘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把铁盒扔给段干?,然后从帆布包里掏出电击棒,朝着刀疤男的胸口戳去。刀疤男浑身一颤,像被抽了筋一样,倒在楼梯上,口吐白沫。

“搞定!”不知乘月拍了拍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爸是警察,这些防身术都是他教我的。”

亓官黻喘着粗气,扶着楼梯扶手站起来,看着不知乘月:“你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段干?打开铁盒,里面果然放着一份泛黄的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化工厂的污染数据,还有企业高管的签名。她激动得手都在抖,眼泪掉在报告上,晕开了墨迹:“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我丈夫的冤屈,可以洗清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汽笛声,一艘白色的游艇正朝着灯塔的方向驶来。不知乘月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刚好是十点整:“他们来了!我们得赶紧把报告送出去!”

亓官黻看了看游艇,又看了看手里的报告,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可以用灯塔的雾笛把报告内容广播出去,海上的渔船都能收到,这样他们就没办法再压下这件事了!”

段干?点点头,立刻把报告放进信号接收器里。不知乘月则调整着雾笛的频率,让它能覆盖整个东海岸。当报告的内容通过雾笛传出去时,远处的游艇突然停了下来,显然是慌了神。

游艇上的人开始往海里扔东西,像是在销毁证据。亓官黻拿起望远镜一看,发现他们扔的是当年“归航号”的残骸碎片:“他们想销毁证据!我们得阻止他们!”

不知乘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无人机,是他平时用来拍摄海洋生物的:“我可以用无人机把碎片捞上来,作为证据。”他操控着无人机,朝着游艇飞去,很快就捞起了几块残骸碎片,上面还能看到“归航号”的标志。

游艇上的人见事情败露,启动游艇就要逃跑。就在这时,几艘海警船朝着游艇的方向驶来——是不知乘月刚才偷偷报了警。

“太好了!他们跑不掉了!”段干?激动地跳了起来,抱住了亓官黻。

亓官黻拍了拍她的背,眼眶也红了:“是啊……都结束了……”

不知乘月看着海警船把游艇围住,笑着说:“这下好了,坏人被抓了,报告也公之于众了,你丈夫的冤屈也洗清了。”

段干?从铁盒里拿出一张照片,是她和丈夫、女儿的全家福,照片上的丈夫笑得很灿烂。她轻轻抚摸着照片,轻声说:“老公,你看到了吗?我们做到了……”

就在这时,塔顶的雾笛突然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不再急促,而是变得温柔,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灯塔的塔身上,和那些守塔人的名字重叠在一起。

突然,不知乘月指着远处的海平面,大喊起来:“你们看!那是什么?”

亓官黻和段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朝着灯塔的方向走来。身影越来越近,他们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和亓官黻丈夫的穿着一模一样,手里还拿着一个生锈的雾笛管零件。

段干?的心脏猛地一跳,手里的照片掉在了地上。她一步步朝着那个身影走去,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男人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皱纹。他笑着点了点头,张开双臂:“我回来了,?……我遵守了承诺,把报告交给了可靠的人。”

段干?再也忍不住,扑进男人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亓官黻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掉了眼泪,不知乘月则悄悄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感人的瞬间。

远处的海警船还在忙碌,游艇上的人被一个个带下来。灯塔的雾笛还在呜呜作响,这次的声音里,充满了归航的喜悦。阳光越发明媚,把整个东海岸照得暖洋洋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重逢欢呼。

突然,那个男人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消失一样。段干?紧紧抓住他的手,哭着说:“不要走……你不要走……”

男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我只是一缕执念,完成了心愿,就要离开了。别难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和女儿好好生活。”说完,他的身体彻底消失在阳光里,只留下一个生锈的雾笛管零件,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段干?捡起零件,紧紧抱在怀里,眼泪不停地掉。亓官黻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没有离开,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着你。”

不知乘月看着手里的手机,照片上的男人虽然已经消失,却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和灯塔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他笑着说:“是啊,他会一直在这里,守着灯塔,守着你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不是海警船的,而是来自市区的方向。不知乘月拿出手机一看,是馆长发来的消息:“博物馆里的‘归航号’模型被人偷了,偷模型的人说,要在灯塔山脚下的老码头和我们交换报告。”

亓官黻皱起眉:“还有同伙?看来事情还没结束!”

段干?擦干眼泪,握紧了手里的雾笛管零件:“不管还有多少同伙,我们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走,我们去老码头!”

三人顺着楼梯往下跑,阳光把他们的影子甩在身后。灯塔的雾笛还在呜呜作响,像是在为他们送行,也像是在提醒着他们,一场新的危机,正在老码头等着他们。

三人顺着石子路往老码头跑,晨雾早已散尽,阳光把路面晒得发烫,段干?脚上的布鞋沾了尘土,却跑得比穿高跟鞋时稳当许多。不知乘月攥着手机,屏幕上馆长的消息还在跳:“对方只要报告原件,别带警察,否则模型就毁了。”

“这群人真是阴魂不散!”亓官黻骂了一句,把扳手攥得更紧,指甲几乎嵌进木柄里。老码头就在灯塔山脚下,是片废弃的栈桥,木板朽得发黑,踩上去“嘎吱”响,底下的海水泛着浑浊的绿,偶尔有小鱼从石缝里窜出来,又飞快钻回去。

栈桥尽头,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背对着他们站着,脚边放着个半人高的玻璃罩,里面正是“归航号”的模型——白色的船身,红色的烟囱,连甲板上的小栏杆都清晰可见,和博物馆里的展品一模一样。

“报告带来了?”连帽衫人转过身,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尖得像刮玻璃。他手里拿着个打火机,火苗在风里晃了晃,“把报告扔过来,我就把模型给你们,别耍花样。”

段干?往前迈了一步,刚要把报告递出去,不知乘月突然拉住她:“等等!他手里的打火机有问题——那是信号发射器,只要点燃,说不定会引爆什么东西!”

亓官黻眯起眼,果然看见打火机侧面有个小小的红色按钮,不是普通打火机的样式。她悄悄从口袋里摸出块废铁,猛地朝连帽衫人手里的打火机砸去,“当”的一声,打火机掉在地上,滚到栈桥边缘。

连帽衫人愣了一下,随即从怀里掏出把弹簧刀,朝着段干?扑过来:“既然你们不配合,那就一起完蛋!”

亓官黻立刻挡在前面,用扳手架住弹簧刀,两人僵持着,扳手和刀刃摩擦出刺耳的火花。段干?趁机捡起地上的打火机,发现底部果然连着根细细的导线,一直延伸到玻璃罩底下——模型里藏了炸药!

“快把模型推到海里!”段干?大喊,伸手去抬玻璃罩,可罩子比想象中重,她刚抬起来一点,连帽衫人突然挣脱亓官黻,一脚踹在她膝盖上,段干?踉跄着摔倒,玻璃罩“哐当”砸在地上,里面的模型晃了晃,导线也跟着动了动。

不知乘月见状,立刻从帆布包里掏出无人机,操控着它朝连帽衫人飞去,无人机的螺旋桨刮到连帽衫人的胳膊,疼得他大叫一声,手里的弹簧刀也掉了。亓官黻趁机扑上去,把他按在栈桥上,膝盖顶住他的后背:“老实点!”

连帽衫人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你们别得意!我大哥他们已经在去市区的路上了,只要拿到报告的备份,照样能让化工厂的事石沉大海!”

“备份?”段干?愣住了,突然想起刚才在灯塔里,她把报告放进信号接收器时,不知乘月的手机好像连了接收器的蓝牙——他把报告备份了!

不知乘月点点头,掏出手机晃了晃:“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手,备份已经发给海警和报社了,现在全市的人恐怕都知道这件事了。”

连帽衫人听到这话,突然泄了气,瘫在栈桥上,不再挣扎。亓官黻拿出绳子,把他捆得结结实实,然后捡起地上的弹簧刀,扔进海里。

段干?走到玻璃罩旁,小心翼翼地拆开导线,发现炸药的引信已经和打火机连在了一起,只要刚才点燃,整个栈桥都会被炸塌。她松了口气,把模型从玻璃罩里拿出来,轻轻擦拭着船身上的灰尘:“还好没弄坏,这可是‘归航号’唯一的模型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几辆警车朝着老码头驶来——是不知乘月刚才趁乱报的警。警察很快赶到,把连帽衫人押上警车,还带走了那个藏有炸药的玻璃罩。

“辛苦你们了。”带头的警察握着三人的手,“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我们已经在市区抓获了他所说的‘大哥’,还有几个当年参与压下事故的高管,现在整个案件已经移交检察院了。”

段干?点点头,手里还攥着那个生锈的雾笛管零件,零件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她抬头看向灯塔,塔顶的雾笛又响了起来,呜呜的声音顺着海风飘过来,温柔得像在安抚。

亓官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去看看你女儿,她肯定等急了。”

段干?笑了笑,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嗯,我要告诉她,爸爸的冤屈洗清了,他是个英雄。”

不知乘月把无人机收进帆布包,看着远处的海平面,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他突然想起刚才在灯塔上拍下的照片,照片里那个模糊的影子,好像和此刻的波光重叠在了一起。

三人沿着石子路往回走,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啦”的声响,和灯塔的雾笛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关于归航与正义的歌。段干?手里的雾笛管零件,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叮”声,像是那个男人的回应——他确实没有离开,而是化作了海风,化作了雾笛,永远守着这片海,守着他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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