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棒梗被推出手术室。
主刀医生叹了口气,对贾张氏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贾张氏、傻柱和秦淮如听到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贾张氏把棒梗安排到普通病房。
棒梗的右眼包着纱布,半个月后才能拆掉。
但他的右眼彻底看不见了,以后只能靠左眼生活。
贾张氏留在医院照顾棒梗,傻柱继续收废品,秦淮如则去上班。
现在秦淮如又回到一号车间当钳工,还是高级技工。
不过物价上涨,工资也涨了一些。
她现在每月能拿到三十二元。
看到棒梗住院需要钱,秦淮如拿出三十元交给贾张氏。
贾张氏满意地收下了。
傻柱继续蹬着三轮车收废品,棒梗的手术费要一百元。
不拼命赚钱,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最近几天,傻柱跑到更远的地方收废品,却遇到了麻烦。
那片区域早有三个长期占着的地盘。
之前他们就警告过傻柱,再敢来抢生意就打断他的腿。
但为了凑医药费,傻柱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这个月帮厨的活儿少,额外收入也不多。
大半个月下来,他才攒了十五元。
这天,傻柱蹬着三轮车来到远处的四合院,沿街叫卖收废品。
因为出价比那三人高,一下午就装满了一车。
只要把这车卖掉,至少能赚五元。
傻柱高兴地蹬车往家赶。
巷子里,三个人拦住了他。
傻柱不想惹事,转身就想跑。
可后面又冲出三个人,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领头的留着卷发,肚子挺着,满脸讥笑地说:
“跑,接着跑!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上次就告诉过你,别再来这里捣乱。”
“跟我们抢地盘,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傻柱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不让来就不让来?”
要知道,傻柱在四合院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人物,
对付这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既然谈不拢,那就只有动手。
这个世道,抢地盘靠的就是拳头。
“嘴还挺硬!今天让你尝尝厉害!”
“给我狠狠打!”
领头的人一声令下,六个人同时举起棍子。
傻柱心里一紧——
这些人早就准备好了,连家伙都带上了。
四周连块砖头都找不到。
空手对六个棍子,简直找死。
六人狞笑着逼近,挥起棍子就砸。
傻柱身手灵活,左躲右闪,愣是没被击中。
趁领头的人不注意,他猛踢一脚,正中对方胸口。
那人痛得滚倒在地,傻柱趁机抢过一根木棍。
有了家伙在手,顿时如虎添翼。
看到老大倒下,剩下的五个人怒火中烧,一拥而上。
傻柱仿佛战神附体,几下就把他们全都打翻在地。
他踩着领头人的脑袋,冷冷问道:“现在这地盘归谁?”
“别太过分,我不会放过你!”
傻柱没想到对方还敢硬顶。
他后退一步,猛踢一脚,正中领头人的下巴,血流不止,下巴都歪了。
“现在谁说了算?”傻柱冷声再问。
“是……是大哥的地盘!”
傻柱咧嘴一笑,骑上三轮车离开了。
回到四合院,他把车停在院子里,简单做了晚饭,就去后院找秦淮如去医院看棒梗。
其实他另有目的,想借此多和秦淮如待一会儿。但秦淮如满脑子都是儿子,根本无心闲聊。
“秦姐,你还考虑再嫁吗?”傻柱试探着问。
“我没老到那种程度吧?连我那个婆婆都能再婚,我凭什么不行?”秦淮如白了他一眼。
这句话让傻柱一时语塞。他本想拉近距离,但一提贾张氏,气氛就没了。
想到那个老女人,傻柱就反胃,干脆闭上了嘴。
走在前面的秦淮如腰肢轻摆,傻柱偷瞄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咽口水。
要是当初娶的是秦淮如就好了。
命运真捉弄人,怎么偏偏摊上了贾张氏?
“我真是疯了!”他在心里骂自己。
到了医院,傻柱把饭盒递给贾张氏。
老女人用三角眼瞪着他们:“傻柱,以后不准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起来医院,听见没?”
“知道了……”傻柱低着头,不敢吱声。
傻柱现在一心讨好贾张氏,等机会成熟就离婚,好把秦淮如娶进门。
如果惹恼了贾张氏,老太太死活不放他走,那就一切都完了。
贾张氏年纪虽大,但身体硬朗,指望她自然老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除了离婚,傻柱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娶秦淮如。
棒梗的伤差不多好了,右眼的纱布摘掉后,露出一颗灰白的眼珠,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这眼睛已经废了。
只剩下左眼能用的棒梗,看人时总偏着头,像是在斜视。
前院。
李为民和于莉下班回家,李为民吃完饭,于莉带着两个孩子还在吃。
突然于莉放下筷子,捂着嘴直干呕。
“怎么了?不舒服吗?”李为民赶紧过来给妻子拍背。
“月经迟了一个月,大概是有喜了。”于莉摸着肚子说。
李为民喜得合不拢嘴:“真的?那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
自从生了小向东和小向霞,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这些年夫妻俩感情一直很好,再怀孕也没什么稀奇的。
反正李为民养得起,就算再生一对双胞胎也不算什么大事。
大不了再请丈母娘来帮忙照顾。
当年秦淮如嫁到贾家,一口气生了三个孩子,全是贾张氏逼的。
那时候讲究多子多福。
贾张氏恨不得让秦淮如生十个八个才肯罢休。
要不是贾东旭成了废人,老太太还不会让她停生。
可自从贾东旭残疾后,家里靠秦淮如那点工资根本撑不下去。
贾张氏这才**秦淮如上了环。
在老太太眼里,秦淮如就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如今棒梗也废了,连半个贾家的香火都算不上,老贾家算是彻底断了后。
贾张氏总后悔当初没再逼紧些,如果秦淮如能生两个儿子,贾家还有希望。
于莉觉得自己怀上了,但李为民为了稳妥,还是带她去医院检查。
怀孕是大事,不能马虎。如果真有了,生活起居都要注意,定期产检也不能少。
托付闫大妈照看孩子后,李为民就陪着于莉去了附近的小医院。
挂了号,检查很快出结果——确实怀孕了,已经有一个月了。
虽然已经有一双儿女,再多一个也是好事。
按规矩应该发喜糖。因为平时勤快,系统之前奖励了二十斤大白兔奶糖,多得吃不完。
考虑到向东、向霞还小,怕蛀牙,李为民一直存着这些糖。现在正好用上,他拎了几斤奶糖先去了闫家。
“于莉又怀孕了?恭喜!”闫埠贵笑着拱手。
李为民抓了一把奶糖给他,毕竟闫家人多。这下把闫埠贵高兴坏了——他还在学校扫厕所,虽然一直在想办法回到讲台,却始终没有机会,可能这辈子都要跟扫帚作伴了。不过好歹也算正式工作,退休后还能领工资。
“于莉真是有福气!”闫大妈对老伴感慨道。
“可不是,儿女双全就够让人羡慕了,这下又怀孕了!”闫埠贵满脸羡慕,自己家的闫解成到现在还是光棍。
李为民给全院的人都分了喜糖,唯独没给闫家和傻柱家。
贾东旭脸色难看——原本还暗自得意自家孩子比李家多,现在这点优越感也没了。
秦淮如脸色阴沉,她现在已经和贾东旭离婚,独自拉扯小当和槐花过日子。
她本来想改嫁傻柱,但傻柱偏偏娶了贾张氏。
虽说曾经对不起李为民,但这么多年过去,难道还放不下?
况且她早就不属于贾家了,连几颗奶糖都不愿意给——
小当和槐花最爱吃大白兔了。
“李为民也太记仇了!”
“以前把最珍贵的都给了他,这些年邻居邻居的,天天见面。”
“陈年旧事怎么就放不下呢?”
秦淮如心里暗自咬牙。
傻柱同样感到憋闷。他哪里在意几颗喜糖?关键是娶错了人。
贾张氏年纪这么大了,还能生孩子吗?
要是娶的是秦淮如,说不定还能再环生一对龙凤胎。
贾张氏儿孙满堂,可没有一个是他的种。
这不就是给贾家白干活吗?
别人的孩子再好,哪比得上自己的骨肉亲?
傻柱并不真傻,这笔账他心里明白得很。
再看看于莉,年轻漂亮,是轧钢厂的金嗓子,嫁给李为民后——
身材越发婀娜,模样越来越俏。
那贾张氏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想到这里,傻柱心口一阵剧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贾张氏眼中带着怨毒,李为民发喜糖偏偏没给她。
“天杀的缺德东西!”她咬得后槽牙咯咯响。
中院的易忠海老两口收了喜糖,随口说了声恭喜。
但易忠海心里仍不舒服。虽然收养易小海解决了养老问题,
终究不是亲生的。
看着春风得意的李为民,他心里嫉妒得发颤。
李为民如愿娶到了心上人,婚后生了龙凤胎,如今妻子又怀孕了,真是人生圆满。
与此同时,后院许大茂家气氛压抑。他和秦京如结婚多年,始终没有孩子。秦京如早就知道丈夫不能生育,能维持现状已经很难得了。当初明知如此还执意嫁给他,现在也只能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