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西南干热河谷的求助电话,小诺立刻召集支援队伍整理行囊。东部丘陵的梯田还残留着丰收的余温,她却已带着新的使命,踏上了前往西南的征程。越野车穿越山河,一路向西,窗外的景象渐渐从绿意盎然变为赤地千里——干热河谷的两岸,山体裸露着红褐色的岩石,稀疏的灌木丛枯黄干瘪,连最耐旱的野草都难以扎根,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里弥漫着燥热的尘土气息。
“小诺博士,可把你盼来了!”河谷旁的嘎查村支书扎西带着几位牧民迎上来,黝黑的脸上满是焦灼,粗糙的手掌干裂起皮,“我们这儿一年就下两场雨,剩下的日子全是大太阳,土地干得能裂成巴掌大的缝,种啥死啥。以前试着种过玉米、小麦,刚发芽就被晒枯了;想种树固沙,树苗浇完水没几天就蔫了。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村里就剩老人和孩子,喝的水都要从几十里外的河沟里拉,更别说吃新鲜蔬菜、赚零花钱了,好多老人孩子都口干舌燥、视力模糊,身体越来越差。”
跟着扎西走进村子,土坯房的墙壁被晒得褪了色,院子里的水缸底结着一层白碱。一个小女孩正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眼神渴望地望着远方:“阿爸说,要是山上能长满绿树,结满甜甜的果子,我们就不用跑那么远拉水了,还能吃到不用花钱买的水果。”
小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心里泛起酸楚。她拿出土壤检测仪和温度计,在村子周边的土地上反复检测,眉头越皱越紧:“这里的土壤沙化严重,保水保肥能力极差,而且昼夜温差大、日照时间长,普通作物根本无法存活。但大家别灰心,干热河谷虽干旱少雨、土壤贫瘠,却有充足的光照和独特的气候条件,我们可以种‘抗旱固沙双能手’——沙棘和枸杞,再搭配‘耐干救命菜’,让沙坡变绿屏,让大家吃上新鲜果蔬,赚到实实在在的钱!”
“沙棘和枸杞?”扎西疑惑地摇头,“我们这儿以前也有人种过枸杞,可没几天就被晒死了,沙棘更是没人敢种,听说它浑身是刺,长得还慢。”
“我选的是改良品种!”小诺从背包里拿出种子和幼苗,眼神笃定,“这是‘高原红’沙棘苗,根系发达,能深入地下几十米吸收水分,耐旱、耐贫瘠、耐盐碱,而且生长迅速,枝叶茂密,既能固沙防沙,防止土地进一步沙化,又能结出富含维生素c的沙棘果,被誉为‘维c之王’,能改善口干舌燥、视力模糊的问题,还能做成沙棘汁、沙棘酱,经济价值极高;还有‘沙漠金’枸杞苗,经过改良后,耐旱性更强,叶片厚实,能减少水分蒸发,结出的枸杞果大肉厚、含糖量高,既能直接食用,又能入药,滋阴明目、滋补肝肾,对老人孩子的身体特别好。”
她又举起另外几包种子:“除此之外,我们还要种‘干热河谷救命菜’——改良版沙葱和油麦菜!沙葱是荒漠地区的原生蔬菜,耐旱、耐贫瘠,口感辛辣鲜香,富含膳食纤维和矿物质,能开胃消食;油麦菜经过品种改良,叶片肥厚,保水性强,适合在半阴环境下生长,我们可以在沙棘和枸杞树下套种,形成‘树-果-菜’立体种植模式,充分利用土地和光照资源。”
村民们围了上来,眼神里满是怀疑又带着期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问:“小诺博士,这些作物真的不用天天浇水吗?我们这儿的水太金贵了,可经不起浪费。”
“放心!”小诺当即画出治理方案,“第一步,筑‘鱼鳞坑’保水!顺着山坡地势,挖掘半圆形的鱼鳞坑,坑内铺设秸秆和腐熟的有机肥,既能收集雨水,又能改良土壤;第二步,密植沙棘和枸杞,形成‘防风固沙林带’,沙棘的枝条密集,能阻挡风沙,枸杞的根系能固沙,两者搭配,既能保住水土,又能增加植被覆盖率;第三步,树下套种沙葱和油麦菜,利用树木的遮阴效果,减少水分蒸发,同时作物的落叶能增加土壤有机质;第四步,修建‘集雨窖’和‘滴灌系统’,收集雨水储存起来,通过滴灌系统精准浇水,避免浪费;第五步,之前的支援队伍会继续来帮忙,还会帮大家搭建电商直播间,把沙棘果、枸杞、沙葱这些特色农产品卖到全国各地!”
不出三天,中部矿区的老李、西部盐碱地的老王、北方草原的老哈达就带着各自的队伍赶来了。老李带着人挖掘鱼鳞坑、修建集雨窖:“我们修过污水净化池、砌过梯田埂,挖坑筑窖不在话下!”老王带着人铺设滴灌管道:“排碱沟都能挖,滴灌系统安装更是拿手!”老哈达带着人运送有机肥和种子:“草原的有机肥最滋养土壤,保证让沙棘枸杞长得壮壮的!”
扎西看着满山坡忙碌的身影,激动得热泪盈眶,转身吆喝着村民们:“大家都动起来!小诺博士和这么多好心人都来帮我们,咱们自己更得加油,把这干热河谷变成宝地!”
春去秋来,干热河谷渐渐换了模样。一片片鱼鳞坑整齐排列,沙棘和枸杞苗长得郁郁葱葱,枝叶间挂满了红彤彤的沙棘果和金灿灿的枸杞;树下的沙葱和油麦菜长得鲜嫩欲滴,散发着诱人的清香。集雨窖里储满了雨水,滴灌系统有条不紊地为作物浇水,曾经光秃秃的山坡,如今变成了一片生机勃勃的绿屏。
小女孩每天都会跑到果园里,摘一颗鲜红的沙棘果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她笑着对奶奶说:“奶奶,沙棘果好甜!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跑远路拉水了,还能吃到好多好多水果!”奶奶看着挂满果实的枝头,眼角的皱纹里都溢着笑意:“这都是小诺博士的功劳啊,是她给我们带来了希望!”
丰收时节,村民们忙着采摘沙棘果、枸杞,收割沙葱和油麦菜。沙棘果做成的沙棘汁、沙棘酱,枸杞做成的枸杞干、枸杞茶,沙葱做成的腌菜、沙葱酱,一经上线电商直播间,就因天然健康、口感独特,被网友们抢购一空。村民们拿着赚来的钱,修缮了房屋,打了深水井,添置了新家具,还在村里建了一个小型卫生室,方便老人孩子看病。
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听说家乡变了样,纷纷返乡创业:有的扩大种植规模,有的开办农产品加工厂,有的搞起了“河谷生态游”,让游客体验采摘沙棘、枸杞的乐趣,品尝特色农家菜。
小诺站在山坡上,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绿屏和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心里满是温暖。扎西捧着一罐晒干的枸杞茶走过来:“小诺博士,这是我们自己晒的枸杞茶,你带回去喝!要不是你,我们这辈子都想不到,这干热河谷也能种出这么好的果子和蔬菜!”
小诺接过枸杞茶,笑着说:“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接下来,我们还能引进改良版的软儿梨、海棠果,发展‘果-菜-药’循环农业,让干热河谷变成‘花果山’,让大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就在这时,小诺的手机又响了。电话那头,是来自西北荒漠的求助——那里风沙肆虐,土地荒漠化严重,农民们想在荒漠上种出能防沙、又能增收的作物。
挂了电话,小诺望着眼前绿意盎然的干热河谷,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都市归田园”的征程没有终点,每一片受创的土地都有复苏的可能,每一个坚守家园的人都值得被善待。接下来,她要带着希望的种子奔赴西北荒漠,让荒漠变成绿洲,继续续写“种的菜能救命”的温暖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