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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走进庄户,学堂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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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高,皇帝在一众官员簇拥下,慢悠悠地往庄子深处走。

萧战跟个导游似的在前头带路,嘴里还念叨:“各位大人,接下来咱们随机抽查——啊不,随机参观几户庄户家,看看咱们劳动人民的真实生活水平!”

说着,他随手一指路边一户人家:“就这家吧!王二狗家,庄子里的中等户,不穷不富,最有代表性!”

那户人家的院门虚掩着,门口还挂着一串晒干的辣椒和玉米棒子,红黄相间,透着股农家特有的喜庆。

李铁头赶紧上前敲门:“二狗!二狗在家吗?陛下和各位大人来你家看看!”

“哎!来了来了!”里头传来一个年轻汉子略带慌张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皮肤黝黑但眼神清亮的汉子站在门口,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棉布衣裳,虽然打着补丁,但洗得干干净净。他身后还躲着个四五岁的小娃,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

王二狗一开门,看见外头这阵仗——明黄的龙旗、乌压压的官袍、无数双眼睛——腿一软,“扑通”就跪下了:“草、草民王二狗,叩 叩见皇上!叩见各位大人!”

他身后的小娃也学着他爹的样子,“啪叽”跪在地上,奶声奶气:“叩、叩见黄上……”

皇帝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看了看小娃:“平身吧,不必多礼。朕与诸位爱卿,只是随意看看。”

萧战在一边插话:“二狗,起来起来,带陛下和各位大人参观参观你家屋子。别紧张,陛下不吃人。”

这话说得随性,几个老臣听得直皱眉,皇帝却只是瞥了萧战一眼,没说什么。

王二狗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侧身让开:“皇、皇上请,各位大人请……”

一行人涌进小院。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利落。左边一角用竹篱笆围着几只鸡,右边是口加盖的水井,井边放着木桶。最显眼的是院墙上爬着的几株南瓜藤,结了几个青皮大南瓜。

皇帝点点头:“嗯,虽简朴,却井然。”

众人进了堂屋。屋里的景象,让不少官员都愣住了。

堂屋正中摆着一张原木色的方桌,四把长凳。桌上放着一个粗陶水壶和几个倒扣的粗瓷碗。靠墙的位置,竟有一个用木板钉成、刷了桐油的柜子!柜门上还用炭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福”字。

“这……这是衣柜?”一位工部的官员忍不住上前摸了摸,“虽是简陋,但确是储物家具。寻常农户家中,衣物多是堆在炕头或塞在竹筐里,哪有这等物事?”

王二狗搓着手,憨厚地笑道:“回大人,这是萧大人教的法子。说是衣服叠好放柜里,防潮防虫,取用也方便。这柜子是草民自己跟木工队学的,木料是庄子后山砍的杂木,不花钱。”

皇帝目光扫过屋内。地面是夯实的土地,但扫得一尘不染。墙壁用石灰简单粉刷过,虽然粗糙,却显得亮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铺占据半间屋子的土炕——炕面平整,铺着苇席,炕沿还用青砖砌了边。

“这炕……似乎与北方常见的不太一样?”一位出身北地的官员仔细打量着。

萧战又冒出来解说:“这叫‘节能炕’,烟道多拐了几个弯,烧同样多的柴火,炕更热,持续时间更长,还不容易倒烟。也是咱们格物院那帮小子琢磨出来的。”

皇帝走到炕边,伸手摸了摸炕面,微微点头。这时,他注意到堂屋侧面还有一扇小门。

“那是何处?”

王二狗连忙道:“回皇上,那是……是茅房。”

“茅房设在屋内?”不少官员露出嫌恶之色。这成何体统!秽气岂不污了居所?

萧战却嘿嘿一笑,上前推开那扇小门:“各位大人,请看——这才是咱们庄子的核心技术之一,居家旅行……啊不,居家如厕之必备良品!”

众人探头望去,只见那是个极小的隔间,地上铺着青砖。最显眼的,是一个白瓷烧制的、形似夜壶但大得多、带着盖子、后方连着一根粗陶管道的奇怪物件。

“此乃何物?”皇帝也来了兴趣。

“此物,名曰‘抽水马桶’!”萧战语气得意,仿佛在介绍什么绝世珍宝。他走过去,掀开马桶盖子,露出里面光滑的瓷面和一个浅浅的、存着清水的凹坑。

“大家看啊,如厕时,坐在这上面。”萧战比划着,“完事之后,拉动这边这根绳子。”他指了指挂在墙边的一根麻绳。

随着他“哗啦”一拉,马桶后上方一个木制水箱里,一股清水“咕咚”一声冲下,瞬间将马桶内部冲刷得干干净净,污物顺着底部的孔洞和后面的陶管“哗啦啦”地流走了。

“看见没?水一冲,干干净净,一点味儿不留!”萧战拍了拍马桶盖,“这污水通过地下埋的陶管,流到庄子外面的化粪池,发酵后就是上好的肥料。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还干净卫生!”

满屋子的官员,从一品大员到七品小官,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还在微微晃动的马桶,仿佛看到了什么神器。

一位胡子花白的御史大夫,颤巍巍地指着马桶:“这、这……污秽之物,竟可用水冲走?无需人力倾倒?这……这未免太过奢靡!清水何等珍贵,岂能用来冲刷秽物?”

萧战翻了个白眼:“这位老大人,咱们庄子里打了深井,用水不花钱,只费点人力。您算算,是每天让人挑着粪桶挨家挨户收粪、弄得臭气熏天、容易传播疫病划算,还是费点水、大家干净卫生、还能集中制肥划算?再说了,人活得干净点,少生病,省下的药钱和耽误的工,不比那点水值钱?”

那老御史被噎得胡子直翘,却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

而另一位同样年纪不小的户部侍郎,盯着那马桶,眼神却越来越亮。他忽然捂着肚子,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凑到萧战身边,压低声音:“萧、萧太傅……老夫……老夫今晨饮茶过多,一路颠簸……不知这……这‘抽水马桶’,可否……借老夫一用?”

他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屋子里还是被不少人听到了。顿时,好几个年纪大的官员也都面色微动,下意识地夹了夹腿——这一大早出门,车马劳顿,不少人都有些内急,只是碍于体面一直忍着。

萧战乐了:“当然可以!不过各位大人,这玩意儿咱们庄子也还没完全普及,就几户试点的人家有。这样,二狗,带这几位大人去公共茅房那边,那边也有几个这种马桶。各位内急的大人,可以跟着去,排队使用,注意秩序啊!”

一时间,好几个老臣也顾不得体面了,纷纷向皇帝告罪,跟着王二狗匆匆往后院公共茅房方向去了。那急切的样子,看得年轻些的官员想笑又不敢笑。

皇帝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对萧战道:“萧卿,你这庄子,真是处处出人意料。”

公共茅房设在住宅区边缘,是一排单独的青砖小房,男女分开,各有三个隔间。

此刻,茅房外已经排起了小小的队伍。以那位户部侍郎为首,五六个年纪都在五十往上的老臣,正眼巴巴地等着,全然没了朝堂上威严持重的模样。

“张侍郎,您快着点!老夫……老夫快撑不住了!”一位都察院的老御史催促着里面的人。

里头传来户部侍郎舒畅的叹息声,还有冲水的“哗啦”声:“急什么!此物……此物甚妙啊!坐着不累,水一冲,干干净净……稍等,老夫再试试……”

“您还试什么试!快出来!”外头的人急了。

萧战陪着皇帝和其他官员在不远处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憋笑憋得辛苦。李承弘站在皇帝身侧,也是嘴角微抽。

终于,户部侍郎神清气爽地出来了,一边整理官袍,一边满脸赞叹:“妙!实在是妙!陛下,此物若能在京城推广,实乃造福百姓……尤其是吾等年老体衰之人之大德啊!”

他话音刚落,旁边隔间门也开了,另一位老臣出来,同样是满面红光:“确实!比之寻常茅坑,不污鞋袜,无蚊蝇滋扰,更无秽气!萧太傅,此物造价几何?”

萧战摸着下巴:“一个陶瓷马桶,加上陶管、水箱,材料加人工,大概……二两银子吧。要是大规模烧制,还能更便宜,这可是龙渊阁工匠研发,在沙棘堡已经成规模使用,绝对物超所值。”

“二两银子?!”几个老臣倒吸凉气。对普通农户来说,这自然是贵了点。但对官宦人家,尤其是这些京官,二两银子简直不值一提。

“若是府中仆役每月倾倒净桶的辛苦,以及……以及夏日那气味……”一位老臣喃喃道,“二两银子,似乎也不贵?”

萧战趁机推销:“何止啊!各位大人想想,家里女眷、老人,晚上起夜多不方便?有了这个,屋里就能解决,安全又干净。咱们格物院正在研究更省水的水箱,以后还能更节约。要是朝廷有兴趣,可以合作办个陶瓷厂,专门生产这玩意儿,还能创造就业,增加税收呢!”

几个老臣听得眼睛发亮,已经开始盘算回去就在自家宅子里改造一个了。

皇帝看着这群刚才还在质疑“奢靡”的老臣,转眼就开始盘算自家用上抽水马桶,不禁摇了摇头,对身边的李承弘低声道:“你这太傅,蛊惑人心倒是有一套。”

李承弘躬身,眼中带着笑意:“太傅所言,虽有些……标新立异,但细想之下,确有其道理。民生之改善,往往正在这些细微之处。”

这时,最后一个老臣也从茅房出来了,众人重新聚拢。用了马桶的几位,个个步履轻快,神色舒畅,与刚才的憋闷模样判若两人。

皇帝见状,便道:“既如此,便继续看看吧。”

一行人离开住宅区,往庄子中心走去。远远就看见两栋比普通民居大得多的建筑。

萧战指着左边那栋:“那是公共澡堂。庄子规定,每隔五日,庄户必须沐浴一次。尤其是干完农活、一身臭汗的,不洗干净不准进食堂吃饭。”

“强制沐浴?”一位礼部的官员皱眉,“沐浴更衣,固是雅事,但强制……是否太过?且冬日天寒,沐浴易感风寒。”

“所以澡堂里砌了火龙啊!”萧战理所当然道,“地下埋了烟道,烧上火,整个澡堂暖烘烘的。热水是从隔壁食堂大灶引过来的,二十四小时……啊不,十二个时辰不间断供应。沐浴又不用花钱,庄子集体出柴火。洗干净了,少生病,干活也有劲,还能减少虱子跳蚤传播。这叫‘讲究卫生,利人利己’,这卫生习惯形成之后,根本不用强制,洗个澡让自己舒服干净还解乏,庄户们都很喜欢。”

说着,他推开澡堂的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厅堂,墙上钉着一排排木柜,是存放衣物的。再往里,是雾气氤氲的沐浴区,用矮墙隔成一个个小隔间,地上有排水沟。虽然简朴,但确实干净整洁,空气中是淡淡的皂角味道,并无寻常澡堂子那种闷热污浊的气息。

不少官员点头。他们大多有洁癖,对此倒是颇为认同。

皇帝没说什么,转身走向右边那栋更大的建筑——食堂。

还没进门,一股浓郁的香气就飘了出来。那是混合了肉香、酱香、面食焦香的复杂味道,勾得人食欲大动。不少官员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这一大早出门,又参观了这么久,早就饿了。

食堂是个大开间,摆着十几张长长的原木桌凳,能同时容纳上百人就餐。此刻正是准备午饭的时候,靠墙一排大灶火烧得正旺,几口半人高的大铁锅里,“咕嘟咕嘟”炖着东西。

一个系着粗布围裙、膀大腰圆的妇人正挥舞着大铁勺,在锅里搅动。旁边几个妇人则在揉面、烙饼。

萧战凑到一口锅边,深吸一口气,夸张地叫道:“香!真他娘的香!王大娘,今天炖的啥?”

那掌勺的妇人抬头,看见萧战和后面乌压压的官老爷,也不怯场,嗓门洪亮:“回萧大人,今天炖了铁锅大鹅!那边那锅是小鸡炖蘑菇!还有一锅猪肉白菜粉条!主食是玉米面贴饼子和二合面馒头!”

锅里,大块的鹅肉在浓稠的酱汁里翻滚,配着干豆角、土豆块,色泽油亮;旁边的锅里,黄澄澄的鸡肉和棕褐色的蘑菇泡在汤里,香气扑鼻;猪肉炖白菜则是家常的诱惑。

不少官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卖相,这香气,比自家府里那些精致但往往清淡的菜肴,更勾人馋虫。

皇帝也走到锅边看了看,笑道:“你这庄子,伙食倒是不错。”

萧战嘿嘿笑道:“陛下,民以食为天嘛!庄户们干的是体力活,吃不好哪有力气?咱们食堂的规矩是——管饱!不限量!但不准浪费,浪费粮食扣工分!食材大多是庄子自产的,偶尔买点肉。厨师是庄子里手艺好的妇人轮流当,工分给得高,所以大家都愿意把看家本事拿出来。”

他拿起一个大碗,从锅里捞了块鹅肉,吹了吹,递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刘公公,您尝尝,给陛下把把关?”

那大太监看了皇帝一眼,皇帝微微点头。他便接过,小心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嗯!咸香入味,鹅肉炖得酥烂,不错!不错!”

萧战又招呼其他人:“各位大人,都中午了,要不……就在咱们这儿将就一顿?尝尝庄户饭?放心,干净卫生,食材新鲜!”

百官们面面相觑。在农庄食堂和庄户一起吃饭?这……成何体统?但看着那诱人的饭菜,闻着那勾魂的香气,再看看皇帝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

“朕倒是想尝尝这庄户饭。”皇帝率先开口,在一张长桌的上首坐了下来,“众卿也坐吧,今日不必拘礼。”

皇帝都发话了,众人哪还敢推辞?纷纷找位置坐下。只是这长条凳和长桌,让这些习惯了分餐独坐的官员们颇有些不适应,挤挤挨挨的,场面一时有些滑稽。

很快,妇人们用大托盘端上来一盘盘菜。每桌一大盆铁锅炖菜,一筐金黄的玉米面贴饼子,一筐白面和玉米面混合的二合面馒头,还有几碟咸菜。

萧战拿着个饼子,掰开,蘸了蘸炖鹅的汤汁,塞进嘴里,吃得啧啧有声:“香!就是这个味儿!各位大人别客气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开始,官员们还有些放不开。但见皇帝都拿起了一个玉米饼子,学着萧战的样子蘸汤汁吃,也就渐渐放开。这一吃,可就收不住了。

玉米饼子外焦里嫩,带着粮食天然的甜香,蘸上咸鲜浓稠的炖菜汤汁,味道竟出奇地和谐美味。那炖鹅肉烂骨酥,咸香微辣;小鸡炖蘑菇鲜香无比;猪肉炖白菜更是下饭神器。

“唔!这饼子……别有一番风味!”

“这鹅肉炖得入味!”

“二和面馒头吸饱了汤汁,好吃!”

“比府里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实在!”

食堂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和咀嚼声。不少官员吃得额角冒汗,官袍都嫌碍事,恨不得也像萧战那样卷起袖子。

一位平日里最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翰林学士,此刻正不顾形象地啃着一块鹅翅膀,嘴上还沾着酱汁,含混不清地对同僚道:“奇也怪哉!这般粗犷烹法,竟如此美味!”

旁边一位武将出身的官员哈哈大笑:“老子早就说,大锅炖菜才够劲!你们文人就是矫情!”

皇帝小口吃着饼子和菜,看着眼前这热闹非凡、毫无拘束的用餐场面,眼中若有所思。他放下筷子,对坐在旁边的李承弘道:“承弘,你这庄子,让朕想起了当年在军中,与将士同食同宿的日子。”

李承弘恭敬道:“儿臣只是觉得,上下同心,方能成事。庄户们若觉得与主家是一体,自然愿意尽力。”

不远处,二皇子泽王和三皇子宁王坐在一起,吃得倒是斯文。泽王看着满食堂狼吞虎咽的官员,低声对宁王道:“六弟这手,玩得高明啊。你看看这些人,一顿粗茶淡饭,就吃得感恩戴德。”

宁王冷笑,撕下一小块馒头:“哗众取宠罢了。待会儿看亩产,若是虚报,现在吃得越香,等会儿脸就越疼。”

用过午饭,稍事休息。皇帝提出想看看庄子里的学堂。

这让不少官员又提起了兴趣。农庄设学堂本就稀奇,还听说男女都教,更想看看是什么光景。

学堂在庄子东头,是一栋比普通民居大些的瓦房,同样有玻璃窗。此刻正是午后,还没到上课时间,但有几个孩子已经在学堂外的空地上玩耍,有几孩子在庄子大门迎宾时见过,还有几个是生面孔。

见皇帝和官员们过来,孩子们停下游戏,在一个十二三岁、像是孩子头的少年带领下,整齐地站好,拱手行礼:“学生见过皇上,见过各位大人。”

举止有度,口齿清晰,全然没有普通农家孩子的畏缩和土气。

皇帝温和地问:“你们都是这庄子上学堂的孩子?”

那领头的少年不卑不亢地回答:“回皇上,是的。庄子里满六岁的孩子,不论男女,都要来学堂念书。上午干活或帮家里,下午念书。”

“你都念了些什么?”

“回皇上,念《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学认字、写字。还学算学,田亩丈量、粮谷折算、简单记账。先生也讲一些道理,比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勤俭持家’、‘爱护庄子’。”

一个大约七八岁、扎着两个小鬏鬏的女娃,脆生生地补充:“还会唱歌!先生教我们唱《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皇帝有些惊讶,看向那女娃:“你也念书?识字吗?”

女娃点点头,大眼睛亮晶晶的:“识得一些!我会写自己的名字,还会算十以内的加减!”

皇帝来了兴致:“那你写写自己的名字给朕看看。”

早有太监机灵地送上来纸笔——粗糙的草纸和一支劣质毛笔。女娃也不怯场,接过笔,蘸了点旁边水碗里的水(墨贵,平时练习多用清水),在桌上认真地写起来。虽然笔法稚嫩,但确实写出了“王小花”三个字,结构大体正确。

“好!”皇帝不禁赞了一声,又问,“那朕考考你算学。你家有三只鸡,每天下两个蛋,五天一共下几个蛋?”

女娃歪着头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数:“一天两个,两天四个,三天六个,四天八个,五天……十个!”

“答对了。”皇帝笑了,看向萧战和李承弘,“不错。无论男女,知书方能明理。此乃教化根本。”

不少官员也暗暗点头。他们原本以为所谓“学堂”不过是装点门面,教几个字罢了。没想到这些孩子,尤其是女娃,竟真能识字算数,而且谈吐清晰,举止有礼。这可比京城许多平民家的孩子强多了。

一位老翰林捻须叹道:“有教无类,古人之训。不想在这乡野之间,竟得见其实。”

萧战却在旁边泼冷水:“各位大人先别急着夸。读书是好事,但咱们庄子办学堂,主要目的不是考秀才举人——当然,有那天分的咱们也供。主要是让庄户们能认字、会算数、明事理。以后看个契约不至于被骗,记个账目清清楚楚,懂得卫生防疫,知道朝廷法令。这叫‘实用扫盲’,目标是让全庄子没有一个睁眼瞎!”

“实用扫盲……”皇帝咀嚼着这个词,缓缓点头,“倒是个实在说法。”

这时,学堂的门开了,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长衫、约莫四十来岁、面容清癯的先生走了出来,见到外头阵仗,连忙行礼。

皇帝问道:“先生是何处人氏?为何在此教学?”

那先生恭敬回答:“回皇上,学生原是宛平县一落魄童生,屡试不第。去岁家乡遭灾,流落至此。蒙睿王殿下和萧大人不弃,聘为庄子塾师,授以束修,供以食宿。在此教学,虽清贫,但见孩童日渐明理,心中亦觉欣慰。”

皇帝问:“束修几何?”

“每月粮三十斤,钱一两,四季衣裳两套,食宿全包。”先生答道,“比之在城中坐馆,虽钱银少些,但安稳实在。”

一两银子,三十斤粮,在京城请个像样的先生连零头都不够。但在这庄子里,却足以让一个落魄读书人安心教学。不少官员心中盘算,若此法能推广,朝廷用极小的代价,就能在乡村推行基础教育……

皇帝沉默片刻,对李承弘道:“此事,你做得好。”

李承弘躬身:“儿臣不敢居功。庄子有今日,是太傅奇思,庄户协力,先生尽心,共同之功。”

萧战却摆摆手:“陛下,这才哪到哪啊。咱们的目标是,五年内,让庄子里的年轻人,至少一半能写会算,能看懂朝廷告示,能算清自家收支。十年内,争取出几个能写会画、能当账房甚至能去格物院帮忙的苗子。这才是长久之计。”

长远规划,循序渐进。皇帝看着萧战那副“老子早就计划好了”的嘚瑟样,忽然觉得,这家伙虽然混不吝,但在这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上,眼光倒是毒辣。

参观完学堂,日头已经开始偏西。皇帝有些乏了,便在学堂外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下休息。官员们也都三三两两地散在周围,低声交谈着今日所见所闻,多是惊叹。

萧战凑到皇帝身边,递过来一个洗干净的、红彤彤的果子:“陛下,尝尝,庄子后山摘的野山楂,开胃消食。”

皇帝接过来,咬了一口,酸得微微眯眼,随即又是一丝回甘。他看着远处规整的田地和忙碌的庄户,忽然问道:“萧卿,你弄这庄子,花了多少银钱?”

萧战掰着手指头算:“修路盖房是大头。水泥是自己烧的,人工是庄户出,主要花费在买砖瓦、玻璃、铁器上。学堂请先生,食堂改善伙食,这些是持续投入。前前后后……大概投了四五千两吧。不过陛下,这钱没白花啊!您看现在庄子,粮食自给自足有余,还能卖点菜蔬禽蛋。庄户们干活卖力,治安良好,生病都少了。长远看,稳赚不赔!”

四五千两,对皇帝的内帑或者国库来说,不算大数目。但若要用这笔钱在别处建一个同样规模的“示范庄子”,能否达到同样效果?皇帝心中存疑。他知道,关键不在钱,而在萧战那些层出不穷的“点子”和严格到近乎苛刻的管理。

这时,钱益谦走了过来,脸上还有些不自在,但语气缓和了许多:“萧太傅,你这庄子……确实打理得不错。只是,这终究只是一庄之地。若推广天下,所需钱粮人力,何其庞大?且各地风土人情不同,你这套法子,未必处处适用。”

萧战也不恼,笑嘻嘻道:“钱尚书说得对。所以我这叫‘试点’嘛!先在一个庄子搞,摸索经验,总结得失。之前沙棘堡的建设和规划也是这样摸索着总结出来的,现在我们将沙棘堡的经验运用到京郊的庄子上,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哪些法子好,哪些需要调整,哪些根本行不通。等成熟了,写成条陈,画成图册,培训一批管事,再慢慢往别处推。因地制宜,又不是让您老明天就全国照搬。”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带着点蛊惑的语气:“钱老,您想想,要是天下农庄都像咱们这儿,粮食增产,百姓安居,税赋充足,您这户部尚书,当得是不是就轻松多了?至少不用天天为赈灾钱粮发愁了吧?”

钱益谦被他说得一愣,仔细想想,似乎……有点道理?但他立刻又板起脸:“休要灌迷魂汤!待会儿验收亩产,若是虚报,一切休提!”

“成!您就瞧好吧!”萧战信心满满。

另一边,几位皇子也聚在一起。大皇子虽被圈禁,但其残余势力的官员仍在。一位与大皇子走得近的官员,凑到泽王和宁王身边,低声道:“二位殿下,今日这庄子气象,非同一般。若再让睿王得了‘亩产千斤’的功劳,只怕……”

宁王冷眼瞥了那边正与皇帝谈笑风生的李承弘和萧战,淡淡道:“亩产千斤?古未闻之。待父皇亲眼所见,若是虚报,便是欺君大罪。届时,今日这所有光鲜,都是罪证。”

泽王却更谨慎些:“六弟不是莽撞之人,萧战更是滑不留手。他们敢如此大张旗鼓,必有倚仗。我等静观其变便是,切莫轻举妄动。”

他们没注意到,不远处,影卫的几名便装侍卫,正看似随意地游弋着,目光却时刻关注着这些皇子及其党羽的动静。

皇帝休息了片刻,站起身,望向庄子外那片被特意留出、有庄丁严密看守的试验田方向,缓缓道:“时辰差不多了。萧卿,承弘,带朕与诸位爱卿,去看看你们那‘亩产千斤’的仙粮吧。”

所有人精神一振。重头戏,终于要来了。

萧战咧嘴一笑,拍拍屁股站起来:“得令!陛下,各位大人,请随我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转身,朝着试验田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副混不吝的架势,却莫名让人有种“这事儿可能真成了”的预感。

百官们互相看了看,怀着各异的心思,跟了上去。

远处的试验田边,李铁头和王老汉已经带着庄户们做好了所有准备。几杆大秤摆在地头,箩筐堆在一旁,镰刀、铁锹寒光闪闪。那四亩尚未收割的红薯地,藤蔓依旧碧绿茂密,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静静等待最终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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