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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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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章 谁谓俗眼耽腐鼠,妄猜鸿鹄志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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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暮春的养心殿,檐角铜铃被暖风拂得碎响,似在低诉流年。殿内却凝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沉寒,檀香与药气缠绕交织,漫过雕花窗棂,与殿外的暖意格格不入。萧桓斜倚在叠起的云锦软枕上,枯槁的脊背撑着半旧的明黄寝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滞涩。太医院院判方明刚为他诊完脉,三指移开时,腕间银针残留的凉意顺着脉络漫开,他却似未察觉,只定定望着殿外抽枝的梧桐 —— 新叶嫩碧,沾着晨露,可他昏花的眼里,映出的却是枝叶扶疏的旧日模样。

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的和田玉镇纸,那是他弱冠之年平定三藩内乱时所得,玉质温润如脂,刻着 “定国安邦” 四字,历经数十载风雨,依旧光华流转。可如今,掌心的温度愈发微薄,指尖划过刻痕,竟再难将暖意透过玉质传远。他轻轻叹了口气,气息微弱得似一缕青烟,目光缓缓移向殿外天际,那里云卷云舒,一如当年,可这万里江山的重担,他已不知还能撑多久。

登吴城远眺

危楼凭槛俯长流,寒波叠翠接远洲。

苍烟漫卷迷津渡,残照横斜染戍楼。

屈子行吟孤臣恨,庾郎避乱异乡愁。

常思廊庙匡时弊,欲济黎元解倒悬。

暂逐风波随野鸥,闲看江月照归舟。

谁谓俗眼耽腐鼠,妄猜鸿鹄志云霄。

千秋清节凭谁鉴,一片丹心未肯休。

“陛下,沈大人与太子殿下已在殿外候着。”内侍总管李德全躬身禀报,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御座上这具脆弱却仍掌着天下权柄的身躯。萧桓微微颔首,喉间涌上一阵痒意,他抬手按住唇,闷咳两声后摆了摆袖:“让他们进来,屏退左右。”

沈敬之与萧燊一前一后入殿,前者身着绯色官袍,步履稳健却难掩忧色;后者月白锦袍束腰,身姿挺拔,只是眉宇间比往日多了几分沉凝。两人行过君臣礼,萧桓却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拘礼:“燊儿坐,沈公也坐。今日召你们来,不为别的,只为‘国本’二字。”

萧桓的声音比半月前清亮些许,却仍带着病后的虚浮,他目光扫过两人:“朕咳疾稍缓,却知大限不远。如今你监国理政,朝臣虽服,可那些宗室亲王——蜀王煜、宁王熠,哪个不是盯着这张龙椅?当年先皇诸子争位的血雨,朕不想在你们这代重演。”

沈敬之闻言,拱手起身:“陛下忧心极是。宗室手握部分兵权与封地,若等陛下百年后再生事端,恐动摇国本。老臣以为,当分两步走:先借日常理政让太子殿下树立威信,再由老臣联合三省六部重臣上疏,请立‘太子监国’铁牌,铸于文华殿外,以国法明定储君权柄。”

萧燊抬眸看向父皇,眼中满是坚定:“儿臣明白。父皇放心,日常政务儿臣必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他人;宗室那边,儿臣亦会谨守本分,不授人以柄。只是这铁牌之请,需沈公多费心联络朝臣。”萧桓看着儿子,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枯瘦的手在榻上轻轻一拍:“好,就依沈公之计。此事需密行,万不可让宗室察觉风声。”

沈敬之离宫时,暮色已染遍宫墙。他没有回府,而是转道去了尚书省——楚崇澜正领着左右仆射核查新政推行的文书,案上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面上,与堆积的卷宗重叠成一片深沉的墨色。“楚尚书,可否借一步说话?”沈敬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楚崇澜见是沈敬之,连忙屏退左右,将他引至内室。“沈公深夜到访,可是陛下那边有新的旨意?”他亲自为沈敬之倒上热茶,水汽氤氲中,沈敬之将内殿密议的内容和盘托出,末了道:“楚尚书主理行政,若能联署上疏,此事便有了七成把握。”

楚崇澜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宗室隐患,我早有察觉。上月蜀王煜借口巡查封地,私自调动了护卫军,秦昭尚书已密报此事。立监国铁牌,既能定朝局,又能压宗室气焰,我自然赞同。只是内阁那边,还需周伯衡阁老牵头。”

次日清晨,内阁议事堂内,周伯衡听完沈敬之与楚崇澜的来意,捋着胡须沉思良久。“此事关乎国本,老夫岂有不允之理?只是五位阁老需达成共识,杨启掌监察,可查宗室异动;徐英管财政,能卡住宗室封地的税银;杨璞精律法,可确保铁牌条文无懈可击。”他顿了顿,“今日散后,老夫便逐一同他们商议。”

就在朝臣暗中串联时,蜀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蜀王萧煜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听着属下禀报沈敬之连日拜访重臣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皇偏心,竟要立什么监国铁牌。萧燊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凭什么掌这么大的权?去,替本王送份厚礼给宁王,就说本王有要事与他相商。”

萧燊深知,要让朝臣信服、宗室忌惮,唯有拿出实打实的政绩。这日早朝,他手持户部奏疏,朗声道:“江南漕运受阻,部分官员勾结豪强克扣粮饷,导致京城粮储告急。儿臣恳请父皇允准,由儿臣亲自督办此事,清查漕运弊案。”

萧桓卧在帘后,声音透过珠帘传出:“准奏。着户部尚书周霖、右侍郎方泽随行,都察院左都御史虞谦率御史台督查,凡牵涉此案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严惩不贷。”萧燊领旨谢恩,目光扫过阶下的宗室亲王,蜀王萧煜眼神闪烁,却终是没敢出声反对。

离京前,萧燊特意拜访了大将军蒙傲。蒙傲正对着西北边防图沉思,见太子到访,连忙起身行礼。“大将军,此次江南之行,虽以清查漕运为主,但若有宗室暗中作梗,还需将军在京中稳住军权。”萧燊开门见山,语气诚恳。

蒙傲拍着胸脯保证:“太子放心!京营禁军由林锐副将掌管,西北边军亦在秦昭尚书掌控之中,若有宗室敢调动私兵,本将军即刻便能将其拿下。”他顿了顿,从案上拿起一枚虎符,“这是京营调兵的半枚虎符,太子带在身边,若遇紧急情况,可直接调兵。”

萧燊抵达江南后,并未急于查案,而是先去苏州拜访了巡抚李董。李董将江南漕运的症结一一告知,又送上百姓联名的“德政碑”拓片。萧燊看着拓片上的字迹,心中更明了:民心才是最大的底气。三日后,他下令查封漕运总署,将涉案的二十余名官员悉数拿下,其中竟有蜀王的小舅子——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

蜀王萧煜得知小舅子被抓的消息,气得摔碎了手中的瓷杯。他连夜入宫,跪在养心殿外,哭求萧桓开恩。“父皇,臣弟的小舅子只是一时糊涂,求父皇看在臣弟的薄面上,饶他一命啊!”殿外的哭声凄厉,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萧桓在殿内听着,脸色愈发阴沉。他召来蒙傲,指着殿外:“你看看,这就是朕的好弟弟!漕运关乎京城百万百姓的生计,他竟敢纵容亲属贪墨,若不严惩,何以服众?”蒙傲躬身道:“陛下圣明。臣已下令,加强蜀王府周边的守卫,以防他狗急跳墙。”

与此同时,秦昭尚书正在西北巡查边防。得知京城的动静后,他立刻派兵部左侍郎邵峰率五千骑兵驰援京城,自己则留在西北,防备鞑靼趁机入侵。“告诉邵峰,若蜀王敢有异动,可先斩后奏。”秦昭的命令斩钉截铁,西北的风沙吹得他的铠甲猎猎作响。

邵峰率军抵达京城时,正遇蜀王的护卫军在王府外集结。他勒住马缰,高声道:“奉大将军令,京城戒严,任何王府不得私调兵马,违者以谋逆论处!”说着,他举起手中的虎符,“若有违抗,休怪本将刀下无情!”护卫军见状,纷纷放下兵器,不敢再动。

萧桓得知此事后,虽未严惩蜀王,却下旨削减了他的封地税银,并将其护卫军减半。“朕念及兄弟之情,不予深究,但此事若有下次,定斩不饶。”萧桓的旨意传遍宗室,宁王萧熠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也瞬间收敛了许多——他明白,父皇虽病,军权仍牢牢握在忠于朝廷的人手中。

萧燊从江南回京后,声望日隆。沈敬之见时机成熟,联合内阁五阁老、三省长官及六部尚书,共同草拟了《请立太子监国铁牌疏》。疏文中细数萧燊监国以来的政绩:清查漕运、稳定粮价、推行新麦种、平反冤案,字字句句都彰显着储君的能力。

疏文呈上养心殿时,萧桓正靠在软枕上批阅奏章。他逐字逐句地看着,枯瘦的手指在“江南百姓为太子立生祠”一句上停顿良久,眼中泛起泪光。“燊儿长大了,能担起这江山了。”他喃喃自语,随即提笔在疏文上写下“准奏”二字,朱红的字迹虽有些颤抖,却力透纸背。

然而,疏文在朝堂上宣读时,却遭到了几位宗室老臣的反对。“太子监国已有明诏,何必多此一举立什么铁牌?这岂不是将陛下置于何地?”说话的是宗人府令萧德,他是萧桓的堂叔,一向偏袒宗室。

沈敬之立刻出列反驳:“立铁牌并非架空陛下,而是为了稳定朝局。如今陛下龙体欠安,宗室蠢蠢欲动,若不明确太子权柄,万一陛下有恙,朝堂必乱。此乃为国家计,为百姓计,并非为太子一人计!”他的声音洪亮,响彻大殿,朝臣们纷纷附和。

萧燊也起身道:“儿臣明白各位宗室长辈的顾虑,但若立铁牌,儿臣可当众立誓:凡军国大事,必奏请父皇裁决;若有逾越之举,朝臣可联名弹劾,废黜儿臣储君之位。”他的话掷地有声,萧德等人再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朝堂之上,赞同立牌的呼声占了绝对上风。

铸造监国铁牌的旨意下达后,工部尚书冯衍亲自督工。铁牌选用西北寒铁,高九尺、宽三尺,正面刻着“太子监国,总领庶政,军国大事奏请圣裁”十六个鎏金大字,背面则刻着联名上疏的朝臣名单,共计三十余人。

铁牌落成之日,文华殿外举行了隆重的立牌仪式。萧桓虽未能亲至,却派内侍宣读了亲笔诏书:“太子燊,仁孝聪敏,堪当大任。今立此铁牌,以明国本,垂范后世。凡我大吴臣民,皆当遵此。”诏书宣读完毕,礼炮齐鸣,响彻京城。

仪式进行到一半时,蜀王萧煜突然出列,指着铁牌道:“这铁牌虽立,却未写明宗室权责,若太子日后打压宗室,我等岂不是任人宰割?”他话音刚落,楚崇澜便上前一步:“蜀王多虑了。《大吴律》中对宗室权责早有明文规定,太子若有逾越,不仅朝臣可弹劾,宗人府亦可直接上奏陛下。”

萧燊看着萧煜,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皇叔放心,儿臣若执掌江山,必待宗室以礼,但若有人敢觊觎大位、危害国本,儿臣也绝不会手软。”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宗室亲王,“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臣可以立誓:宗室若安分守己,共享荣华;若谋逆作乱,格杀勿论!”

萧煜被萧燊的气势震慑,悻悻地退回队列。立牌仪式顺利完成,铁牌稳稳地矗立在文华殿外,阳光洒在鎏金大字上,熠熠生辉。百姓们围在宫墙外,看到这一幕,纷纷欢呼雀跃——他们知道,大吴的国本,终于稳了。

铁牌立后,朝堂局势虽稳,宗室内部的暗流却并未平息。宁王萧熠在府中密会亲信,看着桌上的密信,脸色凝重。“蜀王行事鲁莽,打草惊蛇,如今京中防卫严密,我们若再轻举妄动,必遭打压。”他拿起茶杯,却久久没有喝下。

亲信低声道:“王爷,魏党余孽尚有不少在地方潜伏,不如与他们联手?只要我们能拿到萧燊的‘罪证’,哪怕是伪造的,也能动摇他的储君之位。”萧熠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此计可行。但此事需万分隐秘,绝不能让魏彦卿的人查到蛛丝马迹。”

魏彦卿此时正坐镇锦衣卫指挥司,看着属下送来的密报。“宁王近日与江南的魏党旧部联系频繁?”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些人是不死心啊。传我命令,密切监视宁王的一举一动,截取他与外界的所有书信。”

几日后,锦衣卫截获了一封宁王写给魏党余孽的密信,信中约定在中秋佳节起事,劫持萧燊,逼萧桓退位。魏彦卿立刻将密信呈给萧桓,萧桓看着信上的字迹,气得浑身发抖,咳嗽不止。“好一个萧熠,朕待他不薄,他竟如此狼子野心!”

萧燊得知消息后,并未惊慌失措。他与沈敬之、蒙傲商议后,决定将计就计。“中秋宫宴,正是瓮中捉鳖的好时机。”萧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让魏彦卿率锦衣卫埋伏在宫宴周边,只要宁王的人敢动手,就一网打尽。”

中秋宫宴设在太和殿,月光皎洁,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着清冷的光泽。萧桓虽身体不适,却仍强撑着出席,坐在御座上,看着下方的宗室亲王与文武百官,眼神锐利如刀。萧熠坐在席间,表面谈笑风生,手心却满是冷汗。

宫宴进行到一半,萧熠使了个眼色,他的护卫统领悄然离席,准备按计划行事。然而,他刚走到殿外,就被魏彦卿率人拦下。“宁王派你来做什么?”魏彦卿声音冰冷,手中的绣春刀架在了统领的脖子上,“若不实说,休怪本卿无情。”

统领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招供了所有计划。魏彦卿让人将统领押入殿内,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供词。萧熠脸色惨白,猛地站起身:“父皇,这是诬陷!是他们陷害儿臣!”他说着,就想冲上前去,却被蒙傲的手下死死按住。

萧桓看着萧熠,失望地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朕念及兄弟之情,本想给你一条活路,可你却非要自寻死路。”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传朕旨意,将宁王萧熠贬为庶人,圈禁于宗人府,其封地收回朝廷!”

宫宴上的宗室亲王见状,纷纷跪倒在地,高呼“陛下圣明”。萧燊看着这一幕,心中明白,经此一事,宗室再也无人敢觊觎大位。他起身向萧桓躬身道:“父皇,儿臣恳请从轻发落宁王,以彰显皇室仁厚。”萧桓点了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他知道,萧燊这是在收买宗室人心。

宁王被圈禁后,新政的推行愈发顺利。沈敬之主导的选贤令又选拔出一批寒门士子,其中不少人被派往地方担任要职,取代了原本的宗室亲信。吏部左侍郎温庭玉制定的“三考标准”,确保了选官的公平公正,朝堂风气为之一清。

户部尚书周霖与郎中王砚联手推行的盐铁改革,成效显着。盐课收入较去年增长五成,国库存银日渐充盈。周霖还上疏请求减免灾区三年赋税,萧燊准奏后,百姓们纷纷称颂太子仁政,江南多地都为萧燊立了“德政碑”。

工部尚书冯衍与侍郎江澈主持的江南水利工程,也在秋收前顺利完工。新修的水渠灌溉了数十万亩良田,今年江南的粮食产量较去年增长三成,彻底解决了江南的水患问题。江澈因治水有功,被提拔为工部尚书,冯衍则加封为太子少傅。

刑部尚书郑衡与大理寺卿卫诵联手,又平反了魏党制造的“岭南七贤案”等十余起冤案。郑衡执法严明,不避权贵,连宗室中的贪腐官员也照查不误,百姓们称他为“包青天再世”。刑部右侍郎宋昭编写的《刑案集要》,统一了全国的量刑标准,避免了同罪异罚的现象。

西北边境,参将赵烈与陕西按察使董闻联手,加固了烽火台防线,鞑靼骑兵几次试探性入侵,都被打得落荒而逃。秦昭尚书还上疏请求在西北设立军屯,让士兵们自给自足,既减少了朝廷的军饷开支,又加强了边防力量。

深秋的一天,萧燊陪萧桓在御花园散步。萧桓的身体好了许多,虽仍需人搀扶,却已能自行行走。两人走到一棵银杏树下,金黄的叶子飘落下来,落在萧桓的肩头。“燊儿,你看这满院的秋色,多像我们大吴的江山,一片繁荣景象。”萧桓的声音带着欣慰。

萧燊接过内侍递来的披风,为萧桓披上:“这都是父皇教导有方,儿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他顿了顿,“父皇,儿臣已让人在江南为您修建了行宫,等明年春天,儿臣陪您去江南散心,看看那里的新气象。”

萧桓摇了摇头,笑着说:“朕老了,经不起长途跋涉了。这江山,终究是你的。你只要能善待百姓、任用贤才,让大吴的江山代代相传,朕就心满意足了。”他抬手抚摸着萧燊的头,眼中满是父爱——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放松地与儿子相处。

就在这时,李德全匆匆赶来,禀报说西北大捷,赵烈率军大败鞑靼,斩杀敌酋数千人,鞑靼可汗遣使求和,愿意向大吴称臣纳贡。萧桓与萧燊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喜悦。“大吴的边境,终于可以安稳了。”萧桓感叹道。

当晚,萧燊在养心殿陪萧桓用膳。父子俩没有谈论朝政,只是聊些家常。萧桓说起萧燊小时候的趣事,萧燊则为父皇夹菜、递水,场面温馨动人。殿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父子俩的身影,也照亮了大吴王朝的未来。

片尾

冬去春来,京城的桃花开得如火如荼。文华殿外的监国铁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成为大吴王朝国本稳固的象征。萧桓的身体虽未痊愈,却已无需日日卧病在床,他常常在御书房批阅奏章,萧燊则陪在一旁,遇到疑难问题便向父皇请教,父子二人同心协力,共治天下。

蜀王萧煜在宗人府的圈禁中反思己过,派人向萧燊献上悔过书,萧燊奏请萧桓后,恢复了他的宗室身份,虽仍无实权,却也能安享荣华。其他宗室亲王见状,更是安分守己,全力支持萧燊的新政,宗室与朝廷的关系愈发和睦。

新政的成果在各地逐渐显现:寒门士子有了入仕的通道,百姓的生活日益富裕,边防稳固,国库充盈,大吴王朝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蒙傲、沈敬之、楚崇澜等老臣看着这一切,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辜负萧桓的托付。

萧燊每日除了处理朝政,都会抽出时间陪伴萧桓。他会给父皇读各地的奏疏,讲民间的趣事,有时还会亲自为父皇熬制汤药。宫人们都说,太子殿下仁孝,陛下有福气。萧桓则常常对人说,燊儿比他更适合做大吴的皇帝,他放心将江山交给儿子。

这日,萧燊在御花园为萧桓折了一枝新开的桃花,递到父皇手中。萧桓拿着桃花,放在鼻尖轻嗅,笑容满面。远处的宫墙下,百姓们的欢笑声隐约传来,与御花园的鸟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国泰民安的画卷。

卷尾

大吴王朝的春天,在权力的平稳交接与新政的蓬勃发展中悄然来临。萧桓以病体托孤,凭借深谋远虑稳固了国本;萧燊以储君之身,用实力与仁厚赢得了朝臣与百姓的支持;沈敬之、蒙傲等老臣则以忠诚与才干,成为父子二人之间的桥梁,共同撑起了大吴的江山。

然而,平静的表面下,仍有暗流涌动。魏党余孽虽遭重创,却并未彻底清除,他们在地方潜伏,伺机而动;北方的鞑靼虽已求和,却仍对大吴的土地虎视眈眈;海外的倭寇也开始在东南沿海作乱,威胁着百姓的安全。

下一卷,萧桓的身体将进一步好转,他将逐渐把更多的权力交给萧燊,让儿子独自面对朝堂的风雨。萧燊将亲自率军平定东南倭寇,展现自己的军事才能;他还将进一步深化新政,打击地方豪强,让大吴的江山更加稳固。同时,魏党余孽的最后反扑、鞑靼的再次入侵,都将成为萧燊必须面对的挑战。

萧燊能否在这些挑战中脱颖而出,成为一代明君?蒙傲、沈敬之等老臣能否继续辅佐他开创盛世?大吴王朝能否在他的手中走向巅峰?一切的答案,都将在下一卷中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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