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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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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不寐闻更鼓,临窗忆玉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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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春寒浸骨,养心殿的铜鹤香炉燃着银骨沉水香,烟丝如缕却似被殿内滞重的气息缚住,凝在半空久久不散,连殿角铜漏滴答都敲得人心头发沉。萧桓半卧于铺着玄狐裘的龙榻上,厚重的裘毛衬得他身形愈发枯槁,脸色比榻边羊脂玉如意更显惨白,连唇瓣都泛着青灰。连日咳疾耗空了他的元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震颤的滞涩,喉间涌上的腥痒逼得他几欲咳嗽,却又强行忍住——他不愿在此时显露出半分狼狈。

枯瘦的手指搭在云纹锦被上,指节泛白如老竹,连蜷曲都需调动全身力气,指腹下的锦缎纹样粗糙得硌人,倒比他这具龙体更有生机。殿外玉阶缝隙里,新抽的草芽沾着霜花,嫩得能掐出水来,却偏生顶着凛冽寒气,像极了这摇摇欲坠的皇权——看似有生机,实则根基已虚,与殿内这具衰败的龙体形成刺目的对照。

他费力抬眼望向殿顶盘龙藻井,那鎏金龙纹在昏烛下蒙着一层灰翳,浑浊眼眸中先是泛起水雾,随即骤然掠过一丝锋锐的清明:他已听见阎王爷的催命鼓,大限将近,这江山的重担,必须立刻交到燊儿手上,皇权交接,刻不容缓。

夜宿中枢署

烛辉丹墀暮,疏星渡汉过。

风摇宫柳影,月照戟枝多。

不寐闻更鼓,临窗忆玉珂。

明朝商新政,频叩夜如何

萧燊踏入养心殿时,浓重的苦药味先于他的身影弥漫开来,盖过了银骨香的清雅。他身着月白暗纹锦袍,腰束玲珑玉带,靴底叩击金砖,声线沉稳如磐,每一步都踏在砖缝正中,分毫不差。近半年来,他晨昏侍疾,早已习惯这殿内的压抑,只是今日的寂静格外刺骨,连香炉炭火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燊儿,近前来。”萧桓的声音沙哑如砂纸磨过檀木,他费力抬了抬右手,枯指指向榻边紫檀几案。案上鎏金印匣静静安放,边角镶嵌的东珠在昏黄烛火下流转温润光晕,正是大吴传国玉玺的藏身之处,那抹光泽,压过了满殿药气。

萧燊趋步至榻前,屈膝跪地时锦袍拂过地面,无声无息。他目光落在父皇枯瘦的手上——这双手曾握剑定天下,曾挥毫批奏章,如今却连攥住一方印匣的力气都无。“父皇安心静养,国事有儿臣承托,断不致旁落。”他声线平稳,唯有按在膝头的指节微微泛白,泄露出心底波澜。

萧桓凝视儿子片刻,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欣慰,随即被深浓忧虑覆盖。他猛地一阵剧咳,侍女连忙捧上温水,他漱过口,气息稍定才续道:“这玉玺,你先掌着。自今日起,太子监国,凡日常政务皆由你裁决,军国大事再奏朕定夺。”每一字都似从肺腑中挤榨而出,“蒙傲总揽军政,楚崇澜主理中枢,遇事多与他们商酌。朕虽卧病在榻,这朝堂的风吹草动,仍瞒不过朕的眼睛,不会让你独自支撑。”

萧燊双手接过印匣,鎏金重器入手沉如磐石——他捧住的不仅是一方玉玺,更是大吴万里江山。殿外檐角铁马轻响,打破短暂沉寂,萧桓闭眸挥了挥手:“去罢,着内阁拟诏,昭告天下。”萧燊躬身叩首,起身时衣袍带起一阵微风,烛火骤然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在殿壁上,恍若巨龙初醒,江山易主的序幕,已然拉开。

太子监国的诏令以八百里加急传至京城各衙署时,尚书省议事堂内烛火正炽。楚崇澜身着绯色绣云纹官袍,手持明黄诏书,眉头微蹙如川。他案前堆叠的魏党遗留卷宗高达尺许,每一本都关乎国计民生,而皇权交替的微妙时刻,正是清算旧弊、推行新政的生死关口。

“尚书令,太子监国,此乃推行新政的良机!”左仆射裴嵩立于阶下,语气难掩振奋。他协理吏、户、礼三部事务,深知选贤令推行受阻之痛,如今太子掌权,沈敬之主导的选官革新,总算能少些掣肘。

楚崇澜却缓缓摇头,指节叩击案面:“良机亦是危局。魏党余孽未除,绝不会坐视新政落地。”他目光扫过堂内诸官,声线沉冷如铁,“裴嵩,你即刻往吏部见沈公,会商加速旧吏考核,凡魏党附逆者,一律剔除;邢湛,速往兵部传讯秦昭,令其整肃京营防务,严防宵小借机生事。”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内灯火通明,蒙傲与秦昭对坐饮酒。蒙傲身形魁梧如松,即便身着素色便服,周身亦带着沙场杀伐之气。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酒液顺着虬结的喉结滚动:“太子监国,陛下这是彻底放权了。只是西北烽火台尚在营造,鞑靼骑兵窥伺边境,此时权力交替,最怕军中人心浮动。”

秦昭放下酒盏,杯底与案面相撞发出轻响:“末将已令邵峰侍郎加强边防巡查,林锐副将整肃京营军纪。只是军中尚有魏党旧部,若有人借权力交替煽风点火,恐生祸端。”蒙傲眼中厉色乍现,按在腰间佩剑的手微微用力:“军中只认军令不认私情,谁敢作乱,本将军的剑,绝不饶他。”

吏部尚书府书房内,沈敬之枯坐案前,对着堆积如山的举荐名录出神。这位历仕七朝的老臣,鬓发已如霜染,却依旧目光如炬。选贤令推行三月以来,各地举荐文书络绎不绝,然其中多是士族子弟滥竽充数,真正的济世之才,寥寥无几。

“大人,陆侍郎亲送寒门士子名录至府,其中数人政绩卓着。”书童轻步上前,将一本蓝布封皮的册子置于案上。沈敬之伸手翻开,首页“李董”二字映入眼帘,其后附着的江南赈灾事迹条理清晰,兴修水利、推广新种的举措务实有力,他枯瘦的手指在名录上轻轻一顿,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陆文渊恰在此时入内,见沈敬之凝视李董名录,拱手笑道:“大人亦看中此子?李董虽出身寒门,却有经世之才,苏州百姓为其立‘德政碑’,足见民心所向。若能将他调回中枢,必成新政臂膀。”

沈敬之却长叹一声,将名录合上:“人才难得,护才更难。魏党余孽在朝根基未除,最忌寒门士子上位。李董在苏州推行新麦种,触动了江南豪强利益,若贸然调回,恐遭暗害。”他目光投向窗外春雨,“传我手令,着张伏阁老亲赴江南,实地考察李董政绩,若确是栋梁之才,再设法调遣。”

陆文渊领命退下,沈敬之独自立于窗前,望着檐外淅沥春雨,喃喃自语:“选贤令关乎国本,不拘一格降人才,本是治国正道。只是这朝堂波诡云谲,寒门士子无依无靠,想要站稳脚跟,难如登天啊。”雨声打湿窗棂,恰似他心头的忧虑,淅淅沥沥,无有止歇。

户部议事堂内,气氛比尚书省更显凝重。周霖盯着案上账本,脸色铁青如铁。魏党当权十余年,贪墨成风,国库存银早已见底,如今推行新政,西北边防筑城需银、江南水利修渠需银、灾区赈灾放粮亦需银,桩桩件件,皆是催命的窟窿。

“尚书大人,盐课分户管理法推行三月,盐税虽有增长,却不及预期三成。”右侍郎方泽躬身禀报,声音带着难掩的焦灼,“更糟的是江南漕运,部分官员勾结地方豪强克扣粮饷,致使京城粮储只够支撑月余。”

周霖猛地拍案而起,案上账册震得哗哗作响:“这群蛀虫,竟敢在国难之时中饱私囊!王砚,你此前清查的魏党贪腐账册,可有漕运官员牵涉其中?”户部郎中王砚上前一步,双手递上一本厚重账册:“大人请看,此名录内十人皆是漕运要职,且为魏党余孽,至今仍在其位。”

“即刻将名录密送都察院,着虞谦即刻彻查,严惩不贷!”周霖声如惊雷,“方泽,你带吏部文书亲赴江南,坐镇督导漕运,若有延误,以军法处置!另外传檄各州府,推行均税薄赋,灾区赋税减免半年,同时严查地方瞒报税额,如有违抗,就地革职。”

王砚立于阶下,望着周霖忙碌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当年他冒死藏匿魏党贪腐账册,便是盼着有朝一日能为国家厘清财政乱象。如今太子监国,新政初行,他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只是这千疮百孔的国库,非一日之功可补,前路依旧布满荆棘。

刑部大牢深处,阴暗潮湿,郑衡身着青色官袍,亲自提审一名魏党要犯。此人曾是魏党鹰犬,一手策划“江南十才子案”,手上沾满忠良鲜血。自太子监国以来,刑部奉旨清算魏党余孽,平反冤案的工作,已然进入攻坚阶段。

“说!当年‘江南十才子案’,尚有哪些同党?”郑衡的声音在牢房内回荡,冰冷如铁,目光如刀般剜着阶下犯人。那犯人虽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仍梗着脖子叫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休想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郑衡冷笑一声,将一卷供词掷在犯人面前,宣纸散落,其上朱红手印清晰可见,“这是你同党刘承业的招供,桩桩件件皆有佐证,你还想抵赖?如今太子监国,新政清明,你们这些奸佞,休想再逍遥法外!若如实招供,尚可留全尸,否则——”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森冷,“大刑伺候,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犯人瞥见供词上的手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瘫软在地连声求饶,一一供出同党。此时大理寺卿卫诵快步而入,双手递上一卷文书:“郑尚书,‘江南十才子案’平反诏书已拟就,陛下拖着病体逐字批阅,明日便可昭告天下,为冤魂洗雪沉冤。”

郑衡接过诏书,指尖抚过明黄绫缎,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他抬眼望向牢窗外,雨后初晴的阳光透过铁窗洒入,驱散些许阴霾。“卫大人,这只是开始。魏党制造的冤案何止于此,司法清明之路,仍需我们步步践行啊。”

江南苏州府,春雨初歇,李董身着青色官袍,立于田间查看新麦长势。雨水滋润后的麦苗青翠欲滴,在微风中舒展腰肢,长势喜人。自他出任苏州知府以来,力排众议推行新麦种,兴修水利疏浚河道,不仅根除了苏州水患,更让粮食亩产激增三成,百姓们感念其德,私下为他立了“德政碑”。

“知府大人,内阁张阁老已至府衙!”随从快步奔来,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李董心中一凛,张伏阁老专司地方实务考核,此次亲赴苏州,显然是为考察他的政绩而来。他连忙整了整衣袍,快步往府衙赶去。

府衙议事堂内,张伏端坐主位,翻阅着李董递上的政务卷宗,频频点头。“李知府,你在苏州的政绩,陛下与太子皆有耳闻。江南乃赋税重地,亦是新政推行的关键,你做得很好。”他放下卷宗,话锋一转,“如今工部江澈郎中正在江南主持水利工程,你们需同心协力,共推新政。”

李董躬身答道:“末将遵旨。江郎中治水理念与末将不谋而合,我们早已议定分工,合力推进水利建设。只是江南豪强势力盘根错节,新政触动其利益,时常暗中阻挠工程,甚至克扣民夫粮饷。”

张伏眼中厉色一闪,拍案道:“此等顽劣之徒,绝不可姑息!我已传信浙江按察使顾彦,令其即刻整顿地方豪强,若有违抗新政者,可直接调动地方驻军拿办。太子监国意在革新弊政,扫清寰宇,任何人都不能挡路。”

西北边关,风沙弥漫,赵烈身着铠甲立于新筑的烽火台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远方戈壁。作为西北参将,他曾因拒绝为魏党建生祠而被罢职,如今蒙太子启用,誓要以热血守国门,报答知遇之恩。

“参将大人,鞑靼骑兵三千余众已至边境,距我烽火台不足五十里,似有入侵之意!”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声音带着风沙的粗粝。赵烈神色一凝,先朝制定的边防策略中曾明确,鞑靼最善趁朝廷权力交替时突袭,如今烽火台尚未完工,防御薄弱,形势危急。

“传我将令!各部将士即刻进入战斗状态,加固防御工事,弓箭手列阵以待!同时点燃烽火,向京城传递军情,务必让中枢知晓边境危急!”赵烈声如洪钟,转身拔出腰间佩剑,剑刃在风沙中闪着寒芒,“另派快马通知陕西按察使董闻,协调地方粮草,支援前线!”

烽火台上狼烟冲天而起,不过半日便传至京城。蒙傲接到军情时,正与秦昭在兵部议事,他猛地站起身,铠甲摩擦发出刺耳声响:“鞑靼这是趁火打劫!秦尚书,即刻调派京营禁军三万,驰援西北!”

秦昭躬身领命:“末将遵令!林锐副将已整肃京营完毕,将士们枕戈待旦,随时可开拔。只是西北粮草消耗巨大,需户部全力支持。”蒙傲点头道:“我已派专人赴户部协调,周霖尚书已承诺,优先保障西北粮草供应。先朝名将镇守西北时,鞑靼不敢越雷池一步,我等亦不能辱没先辈威名!”

第八节 中枢决策

内阁议事堂内,五位阁老围坐案前,气氛凝重如铁。首席阁老周伯衡手持边关急报,眉头紧锁成川——太子监国伊始,鞑靼便举兵来犯,而陛下卧病在床,这无疑是对新政权最严峻的考验。

“蒙大将军已调京营禁军驰援西北,粮草供应由户部统筹,边境防线暂稳。”杨启立于阶下,声音沉稳,“只是魏党余孽在京中散布谣言,称‘太子监国失德,引得天怒人怨,鞑靼才借机入侵’,百姓中已有流言流传,恐生民乱。”

孟承绪放下茶杯,杯盖与杯身相撞发出轻响:“谣言必须立刻肃清!我已命中书省草拟辟谣诏书,阐明边境形势,同时着魏彦卿派锦衣卫彻查散布谣言者,务必揪出幕后主使,连根拔起。”

周伯衡颔首赞同,目光扫过诸人:“魏彦卿,此事便交予你。另外,选贤令推行不可停滞,越是危急时刻,越需贤才辅佐。传我话与沈敬之,加快人才选拔考核,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共渡难关。”

魏彦卿躬身领命:“请阁老放心,锦衣卫已暗中布网,三日内必能查出幕后黑手。太子监国乃民心所向,此等跳梁小丑,掀不起风浪。”议事堂内烛火摇曳,映着诸人坚毅的面容——中枢稳固,方能决胜千里,大吴的命运,正系于他们的决策之间。

礼部议事堂内,吴鼎手持一份弹劾文书,愁眉不展。这份由七位保守老臣联名上奏的文书,直指吏部右侍郎陆文渊“滥举寒门,破坏士族根基”,请求太子废除选贤令,恢复“士族优先”的旧制。

“尚书大人,这些老臣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根本无视新政成效!”右侍郎章明远满脸愤懑,“选贤令推行以来,李董、江澈等寒门士子已立奇功,他们却视而不见,只盯着所谓的‘士族传统’,实则是怕自身利益受损。”

吴鼎长叹一声,指尖敲击文书:“这些老臣多是士族出身,选贤令断了他们子弟的入仕捷径,自然全力阻挠。此事不可硬抗,否则激化矛盾,反而不利于新政推行。”他抬头看向章明远,“你即刻携此文书前往东宫,呈给太子殿下,由殿下定夺。”

萧燊端坐东宫正殿,手中把玩着那份弹劾文书,面色平静无波。他早已料到新政推行会遇阻力,只是没想到这些老臣会如此明目张胆,竟以“祖宗之法”为由,妄图颠覆选贤令。“传旨,召吏部沈敬之、尚书省楚崇澜即刻入宫。”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敬之与楚崇澜联袂入宫,萧燊将文书掷于案上:“两位大人,此事你们怎么看?”楚崇澜率先开口,语气斩钉截铁:“太子殿下,选贤令乃革新弊政的核心,绝不可废!这些老臣若执意阻挠,可将其调任闲职,削其权柄以儆效尤。”沈敬之亦躬身道:“楚尚书所言极是,选贤令关乎国家未来,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必为朝廷选拔出济世英才。”

金銮殿内,朝会气氛庄严肃穆。萧燊身着太子朝服,端坐于御座之侧的储君位上,目光如炬,扫过阶下文武百官。今日,他要借这弹劾案,树立储君权威,为新政扫清障碍——这不仅是权力的宣示,更是对父皇的承诺。

“诸位大人,弹劾陆侍郎的文书,朕已阅过。”萧燊的声音透过殿内悬着的金铃,清晰传遍每一个角落,“选贤令推行半载,李董在苏州安民、江澈在江南治水、王砚厘清财政,这些寒门士子的政绩,有目共睹。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不过是士族阶层维护私利的借口,朕绝不允许有人以此阻挠新政!”

阶下七位老臣脸色惨白,却仍有一人出列,颤巍巍躬身道:“太子殿下,祖宗之法不可违啊!选贤令破坏传统,恐引士族叛乱,动摇国本!”萧燊猛地起身,龙纹朝服猎猎作响:“祖宗之法,是为保境安民、长治久安,而非让尔等固守陈规、鱼肉百姓!治国之道,唯在得人,选贤令正是为发掘天下英才,你们却因一己之私置国家安危于不顾,难道就不怕青史留名,遗臭万年吗?”

这番话字字如刀,直刺老臣心腹,几人踉跄后退,哑口无言。萧燊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愈发威严:“即日起,废除‘士族优先’旧制,选贤令照旧推行!凡阻挠新政者,无论资历深浅、官位高低,一律严惩不贷!”他顿了顿,高声宣布,“加封李董为苏州巡抚,江澈为工部侍郎,王砚为户部侍郎,以资嘉奖!”

阶下文武百官齐齐躬身,声震殿宇:“太子殿下圣明!”萧燊立于殿中,望着俯首的群臣,心中清楚,这只是新政路上的第一关。但有蒙傲、楚崇澜等重臣辅佐,有李董等贤才效力,更有父皇在幕后支撑,他有信心开创大吴盛世。朝会散时,朝阳穿透云层洒满大殿,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

片尾

春寒渐消,京城朱雀大街上日渐热闹。选贤令让寒门士子看到入仕希望,新政落地让百姓得到实惠,西北边境在蒙傲、赵烈联手反击下,鞑靼已退军百里。养心殿内,萧桓斜倚在软枕上,手中捧着萧燊送来的政务简报,枯瘦的手指划过“李董治水有功”“国库渐盈”等字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侍女端来汤药,他没有像往日那般蹙眉,仰头一饮而尽——他还要再多撑些时日,亲眼看着儿子站稳脚跟,看着大吴走向清明。

蒙傲在西北加固边防,烽火台连成防线;楚崇澜主导的新政在各州府铺开,魏党余孽被逐一清算;沈敬之选拔的贤才纷纷上任,为朝堂注入活力;周霖与王砚厘清数十年财政旧账,国库存银日渐充盈;郑衡与卫诵平反冤案百余起,司法清明之风渐起。大吴的根基,正在这场权力交替中,悄然稳固。

萧燊立于养心殿廊下,望着远处宫墙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的金光,心中百感交集。他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但他不再畏惧——父皇的期许、百官的信任、百姓的期盼,都是他前行的力量。

他清楚,魏党余孽仍在暗处窥伺,士族阶层的抵触未曾消解,边境威胁亦未根除。权力的博弈从无终局,他必须时刻警醒,一步一个脚印,走好每一步。

夕阳西沉,金色余晖洒满皇宫,将萧燊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握紧袖中父皇亲授的玉玺印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序幕。

卷尾

大吴的春天,终于在权力交替的尘埃落定与新政推行的暖意中悄然降临。残冬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尽,柳枝已抽出新绿,河畔的冰面消融成潺潺流水,恰似那正在瓦解的旧秩序 —— 腐朽的桎梏被逐一打破,新的格局在阵痛与期许中缓缓成型。

萧桓躺在龙榻之上,病体早已油尽灯枯,却以最后一丝气力完成托孤大典。他望着殿外初绽的春光,眼中映着江山社稷的未来,将数十年经营的基业与未竟的夙愿,尽数托付给了后继者,为大吴的延续耗尽心血铺就了一条艰难却光明的道路。而萧燊,这位以青年储君之锐气崭露头角的继承者,褪去了往日的青涩,毅然扛起革新大旗。他深知肩头的重量,一面承先帝遗志,一面破陈规陋习,誓要为这片土地注入新的生机。

朝堂之上,新老臣僚交替有序。老臣坚守风骨,为新政保驾护航;新锐锐意进取,为朝堂注入活水,贤能者得以崭露头角,奸佞者渐无容身之地。朝堂之下,新政如春雨润物,市井炊烟渐浓,耕者归其田,商者通其路,学子有其途,百姓终得安享片刻太平,脸上渐渐漾起久违的笑意。

只是权力的游戏从来没有坦途,盛世的序幕背后,危机早已暗潮汹涌。魏党余孽并未彻底根除,他们蛰伏于暗处,勾结残余势力,仍伺机发动最后反扑,欲将新政根基连根拔起;根深蒂固的士族阶层,为保住世代相传的既得利益,不惜铤而走险发起绝地反击,朝堂之下暗流涌动,派系纷争愈演愈烈;北境的蛮夷部落蠢蠢欲动,南疆的诸国也在暗中窥伺,铁骑踏碎边境安宁的隐患从未消除,烽烟随时可能再起;即便朝堂内部,利益纠葛、政见不合也从未停歇,新政推行之路依旧步履维艰。

萧燊能否以雷霆手段化解这重重危机,凝聚人心,承先帝遗志开创一代前所未有的盛世?寒门贤才们能否打破士族垄断的壁垒,在朝堂之上真正站稳脚跟,践行治国安邦的抱负?那些潜藏的阴谋、未平的战乱、未解的民生之困,又将如何影响大吴的命运?

大吴的复兴之路,注定荆棘丛生,却也暗藏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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