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高远,狂风呼啸,寒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无边无际的落叶纷纷扬扬地飘落,给这片天地增添了无尽的荒凉。
阵阵寒鸦从江府的上空飞过,它们的叫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更显得凄凉无比。
江府内一片静谧,只有那白幡在风中飘飞,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里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和生机,只有死亡带来的沉重与哀伤。
江预因为要忙于为林若甫翻案做准备以及处理朝中事务,无法亲自操持曾宥的丧事。于是,这个重担就落在了向晚舟的肩上。
向晚舟不辞辛劳,尽心尽力地安排着丧事的每一个细节。
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府中的下人,将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当当。
江府上下的人都对她的安排言听计从,并且用心去执行。
江漪则亲自为丈夫擦洗身体,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丈夫只是睡着了一般。
然后,她为丈夫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让他能够以最好的状态离开这个世界。
做完这一切后,江漪静静地守在丈夫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不哭也不闹。
她的目光凝视着丈夫,仿佛要将他的面容深深地刻在心底。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江漪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的沉默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
江老夫人和楼藏月远远地望着这一幕,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因为她们深知,这是江漪与她丈夫相处的最后时光,任何的打扰都显得多余且不合时宜。
时光如流水般静静流淌,江漪与丈夫的身影在这最后的时刻里交织,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停滞。
然而,时光终究是无情的,它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哪怕是这对即将分别的夫妻。
等待着这一刻的结束,江漪知道,从此以后,她只能在梦中与心爱的人相见。
那梦境或许会如泡影般易碎,但却是她缓解这彻骨相思的唯一途径。
自从回到江府,曾行便一直守在灵堂,未曾离开过半步。
他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无神,嘴唇也因长时间的干涸而干裂。
他就那样静静地跪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唯有眼前的棺椁才是他的全部。
离恙身着素白的孝服,跪在棺椁前,机械般地将一张张纸钱扔进火盆里。
琳琅抱着同样穿着孝服的徽音,徽音尚不懂事,将手指放在嘴里,哼哼唧唧地玩耍着,嘴角的口水如银线般流淌。
这一幕看似温馨,却在这肃穆的灵堂中显得格外刺眼。
喆山念书的江澈、江月、杨慧中、杨慧敏得知消息后,匆忙向柳山长告假,赶回江府。
当他们看到停放的棺椁时,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位陪同他们长大的兄长,如今却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无法与他们一同欢笑。
悲痛如决堤的洪水般淹没了他们,让他们痛哭不止。
天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即将降临。就在这时,肖隽携着汪泉匆匆赶来,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哀伤。
肖隽缓缓走到棺椁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滑落。
散值后的江预,步履匆匆地来到灵堂。他面色凝重,眉头微皱,似乎心中有许多事情需要思考。
在灵堂中,江预凝视着曾宥的灵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无奈。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没有过多的停留。
回到书房后,江预立刻与肖隽商议起重要的事情。
他们的计划是明天早上带着陈寅上朝,让皇帝亲自下旨惩处他。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彰显公正,也能给其他人一个警示。
随后,他们决定将陈寅关进刑部大牢,观察王永是否会有什么举动。
这一步棋至关重要,如果王永真的与陈寅有勾结,那么他必然会有所行动。
然而,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查找于通的家人。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找到他的家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正当江预和肖隽为此事绞尽脑汁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江预心中一动,他知道来者是谁。
果然,当他打开门时,看到了向晚舟那一身素衣的身影。她静静地站在门外,双眼略显疲惫,但目光却紧紧地落在江预身上。
江预伸出手,拉住了向晚舟的手,温柔地说道:“龙儿,你来了。”然后,他带着向晚舟走进书房,来到肖隽的身边。
向晚舟看了江预一眼,示意江预松开手,江预见之,立马松开了手。
向晚舟看着肖隽和江预,“我之前去喆山矿洞,王永府上有几个刺头,我不得不下狠手,也从他们嘴里掏出了一些关于王永的机密。”
江预闻言,迅速转头看着他心爱之人。肖隽也眼睛一亮,赶紧问道:“江夫人,请问快说说!”
向晚舟看着肖隽,“你们稍等!”
向晚舟说完迅速走到江预的书案边,马提笔在一张纸上画了起来。
江预和肖隽相视一眼,赶紧走到向晚舟身边。只见向晚舟手里的笔犹如一条游龙,过一会儿,洁白的纸张成了一张地图。
向晚舟放下笔,拿起地图递给江预,“你们去这几个地方看看,兴许可以找到于通家人的下落。”
向晚舟的线索,让丝毫没有方向的肖隽和江预犹如拨开了云雾,看见了光亮。
肖隽发觉向晚舟仿佛私事跟江预说,于是就看着江预,“师兄,寻找于通家人我会派人去,你就好生歇息一下!”
江预闻言,“不,寻找于通家人的事情我来负责,你先处理陈寅的事情!”
肖隽思索一番,“可以,我把汪泉就给你!”
“好!”江预点了点头说道。
肖隽离开后,江预转身走到向晚舟身边,伸出双手将向晚舟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然后静静地看着向晚舟,不说一句话。
向晚舟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江预交汇。江预的眼眸中透露着悲伤,但同时也蕴含着一种特别的温柔。
在与江预相处的将近半年时间里,向晚舟逐渐发现,只有当江预凝视着她的时候,他的眼神才会像水一样柔和。
这种温柔的目光让向晚舟感到有些害怕,她不敢与之对视,仿佛那目光会穿透她的内心,洞悉她所有的秘密。
于是,向晚舟急忙移开视线,将自己的双手从江预的手中轻轻抽离出来。她的目光转向窗外,似乎想要逃避那令她不安的目光。
江预先是凝视着自己空空的手掌,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向晚舟,轻声问道:“是不是关于曾宥的墓地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向晚舟的声音略微低沉,她轻声说道:“曾大哥的墓地我已经找好了两处,具体葬在哪里,还需要你过目一下。”
说完,向晚舟转过身,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墓地图纸,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江预。
江预接过图纸,展开仔细端详。他的目光在图纸上游移,审视着每一个细节。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停留在靠近江家祖坟附近的一块墓地上,然后说道:“曾宥从小在江家长大,他也是江家的一份子。就让他在这里安息吧,离我们近一些。”
向晚舟接过江预手里的图纸后,抬头看了一眼江预,转身就走出了书房。
江预目送向晚舟的背影离开后,便转身进了卧房。
肖隽回到府上,已经是天黑,他顾不得休息,就直接开到书房,提笔列出陈寅的条条罪状。
汪泉将肖隽送回府后,又匆匆赶往江府。江预、林远和汪泉分别穿上夜行衣,离开了江府。
他们按照向晚舟绘制的地图,一个一个搜查,经过逐一排查。他们锁定了王永藏匿于通家人的可疑之处——王永府上的地下暗室。
现在目标锁定,接下来就是寻找地道的入口,然后计划如何营救。
一声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
肖隽义正言辞地说出韩庚和陈寅的数条罪状。无论是在信州时的胡作非为、违背大越法令私自开采喆山金矿,还是陈寅前往信州杀肖隽等人灭口的行为……都被肖隽一一陈述出来。
肖隽说完,便将所有证据都呈给了皇上。
文武百官听闻了韩庚和陈寅如此恶劣的行径,都纷纷议论起来。
萧政听闻陈寅这些罪状,没有一条提到自己的儿子萧山,不由得有些纳闷儿起来。
站在一侧的王永,也听着肖隽没有提及于通,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此时,他断定了于通并没有出卖自己。
皇上听着这些罄竹难书的罪行,眼里冒着怒火,便询问:“陈寅何在?”
肖隽声音洪亮回答道:“启禀陛下,陈寅已经被微臣带到殿外!”
皇上听了,“来人啊,将陈寅给朕带上来!”
不一会儿,陈寅就被两名侍卫拖到了大殿之上。
皇上看着跪在大殿上的陈寅,“陈寅,你可知罪!”
陈寅知道自己的末路到了,便回答道:“启禀陛下,微臣知罪,微臣甘愿受罚!”
皇上看着陈寅都将罪行认下,然后看着站起来说道:“陈寅的罪行条条清晰,罪不容诛。现在朕决定,十日后将陈寅处斩。”
皇上话音刚落,大殿之上便传来“吾皇圣明”四个字的回响。
接着皇上又看着王永说道:“韩庚被杀的真相已经大白。如今韩庚虽死,但是根据账册来看,他获取巨额的利益。”
皇上说完后,转眼看了萧政和王永一眼,然后喊道:“成王。”
成王听了,上前一步,“微臣在!”
“朕现在命你,速速带人去韩府,将韩庚私自开采金矿得来的钱财都给朕抄查找出来。还有,他府上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皇上愤怒的说道。
成王领命之后,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如疾风一般迅速离开了大殿。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早已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胸有成竹。
此时的王永,却显得异常淡定。
其实,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早就有所预料。
不仅如此,他还未雨绸缪,将所有可能的退路都精心谋划好了。
而另一边,萧政则若有所思地微微侧过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王永。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成王率领着京师护卫队,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韩府。一时间,韩府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如铜墙铁壁一般。
成王毫不迟疑,亲自带人冲入府内,展开了一场严密的搜查。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和普通财物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巨额财富的踪迹。
成王见状,眉头微皱,但他并未气馁,而是果断下令将韩府内所有重要人物都一并抓捕起来。
这些人被押解到了京师护卫军的大牢里,面对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他们的心理防线很快就被击溃。
在成王的威逼利诱下,他们纷纷吐露了重要的线索。
御书房内,成王将这些得来不易的线索恭恭敬敬地呈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线索,定睛一看,只见那上面详细记录着王永如何转移韩庚财富的证据。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要知道,当肖隽和江预都在他面前对王永提出质疑时,皇上始终坚信王永的忠诚和正直。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最为看重的臣子,竟然会是如此不堪之人。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铁证如山,他无法再对肖隽和江预所言视而不见。
面对确凿的证据,他不得不承认肖隽和江预所说的话属实。
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下令让成王爷率领一队人马,火速赶往王永的府邸进行搜查。
成王领命后,迅速离开御书房,马不停蹄地奔向王永的府邸。
而皇上则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难以平静。
尽管证据确凿,但皇上仍然心存侥幸,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或者是有人蓄意陷害王永。
他实在难以相信,那个平日里看似忠诚老实的王永,竟然会是如此贪赃枉法之徒。
成王率领着京师护卫军,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王永的府邸。
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永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出去。
王永府上的人们看到如此庞大的阵势,顿时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而成王则毫不留情地带着人,如猎犬一般,仔细地搜查着王永府上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经过一番紧张而细致的搜查,成王的手下终于在王永书房的一个暗格里,发现了王永转移韩庚财富的证据。这些证据确凿无疑,足以证明王永的罪行。
就在成王搜查王永书房时,他无意间踩到了一块地砖,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他心生疑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块地砖,然后果断地撬开了它。果然,地砖下面藏着一个精致的匣子。
成王打开匣子,却发现里面放着的是几张白纸。他盯着白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将这些白纸放入怀里,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当成王缓缓地踏出王府的大门口时,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而威严的身影。
与此同时,王永刚刚结束一天的公务,正准备回家。
他远远地就看到了王府周围聚集的京师护卫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当他走近一些,看到成王爷那严肃的神色时,这种疑惑更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王永急忙快步走到成王面前,恭敬地问道:“王爷,不知您到下官府上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成王冷漠地看了王永一眼,突然大声下令:“来人啊,将王大人给我抓起来!”
王永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愕地看着成王,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爷,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微臣冤枉啊……”
然而,成王对王永的哀求充耳不闻,甚至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转身便径直离去。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份证据,脚步匆匆,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成王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一路上心中的焦虑与愤怒交织。他深知这份证据的重要性,也明白这将会给王永带来怎样的后果。
进入御书房后,成王毫不犹豫地将搜查到的证据放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原本平静的面容在看到证据的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证据,每一页都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良久,皇上终于抬起头,仰头望着御书房的屋顶,眼神里充满了心痛和失望。
沉默片刻后,皇上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落在成王身上,问道:“那些财物在何处?”
成王连忙回答道:“陛下,城南王永的一座私宅子里。”
皇上转身快步走到御书房屋外,驻足而立,抬头凝视着那如墨般漆黑的夜空,沉默片刻后,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朕要亲自去看看!”
京城的街道上,气氛异常凝重,布防严密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街道中央,皇上的轿辇正缓缓前行,轿辇四周,护卫们如临大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轿辇里,皇上紧闭双眼,端坐在轿中,他的思绪却早已飞到了前方的目的地。
成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为皇上开路。
而被绑着的王永则被押解着跟在成王的后面,他满脸狐疑,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以至于让自己落入如此田地。
轿辇的后面,萧政、江预和肖隽等一众官员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萧政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他的目的已然达成。对于他来说,王永已然失去了利用价值,而且只有王永死了,他才能够将王永所有的财富据为己有。
王永的突然被捕,对于肖隽和江预而言,简直就是上天的眷顾。
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省去许多精力和时间去对付王永,从而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应对萧政和成王!
然而,王永的被捕却让这些机智过人的官员们都心生警惕,他们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悄然推动着这一切。
不过,无论是谁,不管此人有何目的,都算是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王永的私宅位于城东的位置,只是一个简朴的院子,单从院子外面来看,跟平民百姓家的房屋差不多。
但是院子里面却暗藏玄机。成王一声令下,他的手下纷纷开始行动起来,穿梭在各个屋子。
皇帝站在院子中央,江预等人静静的立于皇上身后。
悄悄转移韩庚财富的事情只有韩庚的心腹和华清知道。自己转移财富成功后,已经将韩庚的心腹灭了口,而且韩庚财富的明细已经被自己销毁。
如今,被自己销毁的证据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书房里?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跟随自己十几年的忠仆华清背叛了自己。
华清到底归到了谁的麾下?王永侧头用余光扫视了一下站在皇上身后的人。
当他看到萧政嘴角的狡黠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想要他命的是萧政。
成王的手下发现了一间房屋地砖有异样,于是就撬开。
地砖被撬开后,原来是一个暗道。成王带着手下顺着通道下去,发现里面是一间暗室。
暗室里面,摆放着五个木箱子。成王打开一看,立马惊呆了。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
看着满箱满箱的财宝,成王赶紧将这些箱子抬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看着眼前这些财物,转身疾步走到王永面前,愤怒的说道:“王爱卿,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王永看着怒气冲冲的皇上,打算奋力挣扎一番,于是赶紧跪下说道:“陛下,请您相信微臣,这明显是陷害,微臣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啊!”
皇上看着垂死挣扎的王永,“是不是忠心耿耿,你心里清楚得很,朕也一会查清楚这一切!”
王永立马跪在地上哀求道:“陛下,陛下,微臣的真的冤枉啊!”
其实,此时的王永也知道仅仅凭借这几箱财物,皇上还要不了自己的命。
因为要自己命的证据不知道被于通藏在了哪里?
自己多次寻找都没有找到,为了防止于通拿此来要挟自己或者背叛自己。所以自己就绑了于通的家人。
皇上没有在搭理王永,而是转头看着肖隽,“肖爱卿,朕命令你迅速将眼前的一切查清楚!”
肖隽赶紧躬身拱手回答道:“微臣遵旨!”
皇上又看着江预,“江爱卿,朕命你协助肖大人将王永与韩庚、陈寅之间的尽快查清楚。”
“微臣遵旨!”江预恭敬的回答道。
就在江预知道王永被抓后,就已经派了林远和汪泉悄悄潜入王永,寻找底下暗室的入口。
王永被抓,王府上下乱成一团,王夫人早已吓晕过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王府上的管家和王永重要的随从,都已经被成王的人抓进了京师护卫军衙门。
林远和汪泉在王永的书房里面几番寻找,都没有找到暗室的入口。
林远和汪泉开始挨个房间搜寻。当他们搜到王永的卧房时,却发现了异样。
只见王永的卧房外面,站着十几个强壮的家丁。
待到他们摸到房顶上揭开瓦片查看时,却发现王永的夫人正指挥着五个壮汉将床移开。
然后撬开一块地砖,伸一只手进去按一下,旁边的机关打开了,王夫人就带着五个壮汉从机关口进去了。
不多时,五个壮汉一人扛着一个麻袋从机关口出来,最后出了房间,出了王府,直接将五个麻袋放在了准备好的车上。
其中一个壮汉跳上车,赶着车快速的离开了。
林远和汪泉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那五个壮汉,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被发现。他们穿过城市的街道,来到了城外一处荒芜的院子前。
院子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周围杂草丛生,墙壁也有些破败。
五个壮汉毫不迟疑地将五个麻袋抬进了院子里的一间房间,然后轻轻地打开了麻袋。
林远和汪泉蹲在房顶上,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当麻袋被打开时,他们惊讶地发现,每个麻袋里都装着一个人,其中两个是孩子,另外三个则是成年人。
这些人的脸色都异常苍白,仿佛长时间被囚禁在黑暗中一样。林远和汪泉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五个人肯定就是于通的家人了。
五个壮汉将房门锁上后,便转身走进了旁边的房间,开始喝酒聊天,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
林远和汪泉见时机已到,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像一阵疾风一样从房顶上悄悄摸了下来。
他们迅速地冲进五个壮汉所在的房间,手中的剑如同闪电一般挥舞起来。
五个壮汉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林远和汪泉的剑光所笼罩。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五个壮汉就这样在惊愕中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