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这头,楚峰一眼就盯上黄毛了。
黄毛就在护士站那儿,正跟几个小护士凑一堆儿闲唠,没话找话逗闷子呢。
年轻小伙子嘛,身边围着的小护士又个个长得带劲儿,姑娘们一笑起来,那声儿脆得跟银铃似的。
黄毛咧着嘴跟人家白话:“咋的,哥幽默不?等着过两天我出院,指定请你们几个小丫头片子出去搓一顿,吃完咱是去唱歌,还是去蹦迪?咱冰城地界,你们随便挑,哥都安排!”
“那这么的,咱留个传呼号呗,以后常联系!”
黄毛正低头跟小护士们互留传呼号呢,另一边的楚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楚峰扯着旁边老舅的胳膊,压着嗓子说:“老舅,你瞅!就护理台前头那小子,那天打我的人里头,就有他一个!这瘪犊子当时照我脸上哐哐踹了好几脚,操他妈的,真是冤家路窄!老舅,咱现在就去替我出这口恶气,干这个逼!!”
俩人说着就直奔黄毛过去了。
郑浩上去一把薅住黄毛的肩膀子,骂道:“你妈的,给我滚过来!”
黄毛被人薅得一激灵,猛一回头,瞪着眼睛回怼:“你他妈是谁啊?干啥的?别跟我俩比比划划的,听见没?”
“哎呦我操,小逼崽子,你他妈还挺横!”
郑浩本身个头就高,他们老郑家的爷们儿,就没一个矮的。
再看黄毛,也就一米七出头的个儿,长得胖乎乎的,看着还挺招人稀罕,脸上没挂着那股子凶神恶煞的横肉,论个头压过他是够用了。
郑浩瞅着黄毛那不服不忿的样:“你个小逼崽子!”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轮椅上坐着的楚峰,又冲黄毛喝道:“你给我瞅清楚了,这人你认不认识?认不认识?”
黄毛顺着郑浩指的方向扫了楚峰一眼,嘴角往上一挑,一脸不屑地说:“我认不认识他能鸡巴咋的?我认识又能咋的?不认识又能咋的?你他妈有话直说,你他妈到底想干啥就完了!”
“哎呦我操,这小逼崽子,还他妈挺硬!”
郑浩被气乐了,指着黄毛说道,“行,那咱也别废话,也别说我俩欺负你。这么的,你现在过去,给我外甥跪下来,恭恭敬敬磕个头认个错,今天这事儿就算拉倒,我他妈保证不揍你,也不找你麻烦,听见没?”
黄毛啥脾气啊?那是宁折不弯的主儿,让他下跪?那根本不可能!而且黄毛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俩货今天是奔着找茬来的,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动手是早晚的事儿,就算自己真跪下了,这俩瘪犊子也未必能饶了自己。
黄毛眼珠子一转,瞥见护士站旁边摆着的那台老式实线电话。
那玩意儿是红黑色的,带个拨拉轮,老沉了,里头全是铁砣子,实打实的分量。
黄毛一点儿犹豫没有二话不说,伸手就把那台电话抄了起来,卯足了劲儿,照着郑浩的脑瓜子就抡了过去,嘴里骂着:“我去你妈的!”
只听“当”的一声闷响,那动静大得都带回音了,电话直接就砸在了郑浩的脑袋上。
黄毛砸完还不算完,反手抬腿就照着郑浩的肚子踹了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要搁平时,就黄毛这一脚,穿着皮鞋鞋,照着肚子来这么一下窝心脚,甭管你多高多壮,多能打架,指定得被踹得趴地上起不来。
但今儿个不行,为啥不行?不是黄毛没劲儿,也不是他生病了,是因为今儿个他在医院里,穿的不是皮鞋,是医院发的那种老式绿拖鞋,鞋底还是海绵的。
你就琢磨琢磨,这海绵底的拖鞋,跟那硬邦邦的皮鞋底子比起来,能差多少事儿?
这一脚踹上去,郑浩肯定疼,但也就疼那么一下,压根没多大作用,啥事儿没有。
郑浩疼得嗷唠一嗓子,捂着肚子就蹲地上了,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哎哟我操你妈的,敢打老子!”
旁边的郑浩兄弟大海一看,眼珠子当时就红了,二话不说“啪”的一下就把腰里的卡簧给掰开了,亮着明晃晃的刀刃就奔着黄毛冲了过去:“操你妈!操你妈地!”这下手是真狠,一点没留余地。
黄毛这会儿手里还攥着那台老式电话,一看拎着刀冲过来了,也顾不上别的了,举着电话就“当当”地往大海身上抡,一边抡一边往后退,想拉开点距离。
可就在他往后退的功夫,后背上“嘎巴”一下就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那股子寒意直接顺着脊梁骨窜到了后脑勺。
咋回事?原来郑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手里攥着一把刀,刀尖儿正死死顶在黄毛的后腰眼子上。
郑浩恶狠狠地骂道:“小逼崽子,我看你他妈往哪儿跑!”
郑浩说着就想把刀往黄毛腰里捅,黄毛反应也是真快,瞅准了郑浩因为刚才挨了一下还晕乎乎的空档,猛地一低头,照着郑浩的脑瓜子就狠狠撞了过去,:“我去你妈的!”
这一下用的力气贼大,直接把郑浩撞得一个趔趄。
紧接着,黄毛反手又抡圆了胳膊,攥着电话照着大海的面门就砸了过去,这一下也结结实实落了地。
黄毛心里知道,自己这两下子也就是占个先手便宜,真要跟这俩玩意儿耗持久战,那指定是双拳难敌四手,早晚得栽这儿。他不敢多耽搁,打完这两下扭头就想跑。
可还没等他迈开腿呢,身后的大海嗷的一嗓子扑上来,“嘎巴”一下就把黄毛的腰给死死搂住了,那胳膊跟铁钳子似的,咋挣都挣不开。
这边郑浩晃了晃发懵的脑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珠子都红透了,骂道:“我操你妈的小逼崽子,敢跟老子动家伙!”
骂完他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把手里的刀一抬,照着黄毛的肚子就哐哐地捅了过去,一刀接着一刀,我操,我操,我操!最少捅了他妈三四下。
黄毛当时就闷哼一声,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没了,嘴里大口大口往外喷着血沫子。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早就吓傻了,一个个缩在墙角,看着地上溅得到处都是的血,连哭都忘了哭。
郑浩还没解气,又照着黄毛的肚子补了两下,这才停手。
这时候黄毛已经软成一滩泥了,直挺挺地瘫在地上,眼看就剩半条命了。
郑浩喘着粗气,瞅了瞅旁边的大海,又看了看地上的黄毛,骂了一句:“操,你个废物,刚才咋不快点上手!”
紧接着他又冲着轮椅上的楚峰喊,“赶紧的赶紧的,这地方待不了了,咱赶紧撤!”
仨人也顾不上别的了,七手八脚地把楚峰的轮椅往楼下推,到了楼下就把人往车上一塞,油门一脚踩到底,撒丫子就跑了。
毕竟楚峰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这时候谁还敢在医院待着啦。
这边的事儿刚完没多大一会儿,焦元南那边就接到信儿了,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就赶到了医院。
这会儿黄毛早就被人抬进抢救室抢救去了,抢救室的门紧紧关着。
焦元南带来的唐立强、子龙、老棒子、汉强这帮人,一个个都急红了眼,围着抢救室的门骂:“操你妈,这帮瘪犊子敢动黄毛!逮着他们必须得把他们废了!”
焦元南站在门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眼睛里的血丝都快爆出来了,他咬着牙,冲着旁边的林汉强低吼道:“汉强,你现在就带人,去民生路那边,再去医院周围,给我把这帮兔崽子找出来!抓着他们,老子要亲自收拾他们!”
林汉强一听这话,立马应道:“南哥,你放心!我这就去,指定给你把人揪出来!”
林汉强这边把手一比划,领着大江他们二十来号人,把那五连子往车后备箱里一扔,开着车就直奔黄才那的医院。
到了地方,一行人呼啦啦就往男科诊室冲,林汉强走在最前头,上去“哐”的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伸手把门口的帘子“唰”的一下拽下来,:“操你妈第地!都他妈给我别动!谁也不许吱声!”
诊室里的大夫护士哪见过这阵仗,当时就吓懵了,一个个缩着脖子往后躲,有个年长的大夫哆哆嗦嗦地开口:“大、大哥,这是咋的了?咱、咱这都是正经看病的地方,没招惹谁吧?”
“少他妈废话!”
林汉强眼珠子一瞪,指着大夫的鼻子就骂,“我问你,楚峰呢?楚峰那瘪犊子在哪儿?赶紧给我交出来!”
大夫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连忙摆手:“大、大哥,楚少爷他没来啊,这老长时间了,他压根就没踏过咱这诊室的门!而且我们黄总,刚才接了个电话也匆匆忙忙走了!咱就是医院的小大夫小护士,就是挣口饭吃,有啥事儿你们别冲咱来啊!”
“滚!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林汉强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又冲大江比划了一下手,“大江,给我砸!往他妈狠了砸!你妈的!”
大江这帮人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呢,一听这话,嗷唠一嗓子就冲上去了,有人直接把后备箱里的五连子拎出来,照着诊室里的仪器设备就哐哐地砸。
那些检查用的仪器、桌子椅子,被砸得稀里哗啦,有的机器直接被砸得冒了火花子,滋滋啦啦的响。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男科诊室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儿,这么一通乱砸,说白了就是为了出口恶气。
就在汉强他们在诊室里砸得正欢的时候,焦元南那边也来了,他站在医院外头,掏出手机就拨了个号,电话那头接起来的,正是沈阳的刘勇二哥。
“喂,二哥,是我,元南。”
焦元南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狠劲儿,还带着点压不住的火气。
“元南啊,咋的了?这声听着咋这么冲?”刘勇二哥在那头慢悠悠地问。
“二哥,我问你个事儿,你跟那个楚什么泽的,你俩现在在没在一块儿?”焦元南直奔主题。
“没啊,咋的了??”
刘勇二哥回道,“对了,你问这个干啥?是不是有啥事儿?楚仁泽的事儿办得差不多了,已经回福建了。”
焦元南咬着牙说,“二哥,你把楚仁泽的电话给我,我找他有点事儿!”
“咋的了这是?有啥事儿还不能跟二哥说啊?”刘勇二哥听出了不对劲,连忙追问。
焦元南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怒火说道:“就在医院,楚仁泽那逼的儿子楚峰,跟我兄弟黄毛撞上了,二话不说就把黄毛给捅了!现在黄毛还在手术室里抢救,死活还不知道!”
“哎哟我操!”
刘勇二哥在那头也惊着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事儿办的,咋他妈这么卡愣呢!这不是纯纯找不痛快吗!”
“二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也不用掺和。”
焦元南的声音冷得像冰,“再一个,你也知道我焦元南的脾气,谁敢动我兄弟,那就是跟我过不去,别说他跑回福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他妈也得把他给揪出来!你赶紧把电话给我!”
刘勇二哥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元南啊,你的心情二哥绝对理解,真的,换做是我,我也得这么干。但是二哥得劝你一句,这事儿你可得掂量掂量。在东北地界,你想咋整咋整,你想收拾谁收拾谁,二哥啥都不说,你有这个实力,二哥也服你。但是福建那边,你听二哥一句劝,真不能去!”
焦元南皱着眉:“二哥,你这是啥意思?”
“楚仁泽那背后不光有楚氏集团,还有老楚家、老郑家、老王家这帮人撑腰!”
刘勇二哥的声音沉了下来,“这帮人在全国开了几百家上千家医院,那是纯纯的大资本,实力大得吓人!咱说句难听的,别说你去福建找他的麻烦,就算你真的在福建把他打赢了,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福建吗?那边的地方保护主义相当严重!这帮人不光在当地有势力,每个省都有他们的人,尤其是在四九城,人家有靠山!要不然的话,你寻思寻思,他们这医院的买卖,能做得这么大这么红火吗?”
刘勇二哥顿了顿,又劝道:“听二哥一句话,这事儿要是在东北,咱慢慢找楚峰那瘪犊子,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但是福建那边,你是真不能去,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二哥,你也知道我焦元南的性子,我啥都信,就是偏不信这个邪!”
焦元南的语气异常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楚峰那瘪犊子把我兄弟害成这样,我必须得去福建找他算账!”
刘勇二哥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了,只能说道:“行吧,好话赖话二哥都给你说了,听不听就在你了。楚仁泽的电话,我一会儿就给你发过去。”
说完这话,刘勇二哥就“嘎巴”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就在这时候,手术室的灯“啪”的一下灭了,没过几分钟,黄毛就被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
焦元南一瞅这动静,当时就撂下了手里的电话,身后那帮兄弟也呼啦一下子全围了上去,一个个抻着脖子往病床那边瞅,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行了行了,可算推出来了!”
其实黄毛的手术早就做完了,要不然焦元南哪还有心思站在外面给刘勇打电话。
刚才大夫出来的时候就跟焦元南他们说了,手术做得挺成功,没落下啥后遗症,可当时那情况是真悬,刀口再偏个一丁点儿,黄毛这条命就交代在手术台上了。
所以术后没直接推出来,而是在手术室里又观察了两个小时,等护士盯着监护仪瞅了半天,血压、心率啥的都稳稳当当的,这才敢把人往外推。
病床一推出来,黄毛身上的麻药劲儿也差不多过了,那钻心的疼劲儿一上来,黄毛当时就疼懵了,脑瓜子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往下淌,他咬着牙,咧着嘴冲焦元南哼哼:“哥,哎哟我操,真他妈疼啊,疼死我了……”
焦元南赶紧伸手按住他,生怕他动弹抻着伤口,沉声说道:“听南哥的,啥也别寻思,好好养伤,剩下的事儿哥来办,这仇哥指定给你报!”
安抚完黄毛,焦元南转身就掏出了手机——刚才刘勇已经把楚仁泽的电话发过来了。
他没犹豫,直接就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那头传来楚仁泽的声音:“喂,哪位?”
“楚仁泽,我,冰城焦元南!”焦元南的声音冰冷。
楚仁泽一听是他,立马换了副客气的腔调:“哎哟,是元南兄弟,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是有啥事儿吧?”
“有啥事儿?”
焦元南冷笑一声,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楚仁泽,当初你领着你二哥过来,我焦元南是不是给足了你面子?里子面子我哪样差了你们的?到这儿来我分逼没要,直接就让你们把人领走了,结果你们反手就跟我玩埋汰的,是不是?你给我听好了,你儿子楚峰,还有扎我兄弟黄毛的那帮人,我必给他们抓回来!谁他妈扎的我兄弟,我必须卸了他两条腿,听见没?”
楚仁泽在那头一下子就懵了:“哎哎,兄弟,这、这咋回事啊?我真不知道!再说咱之前那事儿不是都了了吗?”
“是了了!”
焦元南咬着牙吼道,“可你好儿子,转头就在医院把我兄弟捅成重伤,差点就没命了!”
“哎哟,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啊!”
楚仁泽连忙喊冤,“我要是知道这事儿,我出门就让车撞死!咱这中间还有勇弟儿在这儿呢,谁能干这么王八犊子的事儿啊!你看这么的行不行,你先别上火,给我点时间,我问问到底咋回事,一会儿我给你回电话,行不?”
“行,我等你电话!”焦元南说完,“嘎巴”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这边楚仁泽是真不知道这档子事儿,挂了电话就赶紧给自己儿子楚峰拨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他就压着怒火问道:“小峰,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咋回事?我听说你在医院把焦元南的兄弟给捅了,是不是你干的?”
楚峰那边支支吾吾的,楚仁泽一看这架势,当时就火了,对着电话吼道:“你他妈是不是作死呐?楚峰!你是不是飘啦?现在手里有俩逼钱,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是?这事儿要是捅大了,能把你烧死,你知不知道!”
这边楚仁泽在电话里骂得唾沫星子横飞,楚峰在那头耷拉着脑袋,一声都不敢吭。
谁在他旁边呢?正是他舅郑浩。
郑浩瞅着楚峰那蔫了吧唧的样儿,一把就把电话接了过去,扯着嗓子就喊:“是我,郑浩!
我问你,焦元南那兄弟,是不是你找人扎的?是不是你干的?”
“是!你他妈激动个啥?扎就扎了呗?我当初就说了,我去就是要干他们、要收拾他们,是你非得拦着!反正也巧,咱直接撞上了!我还不是为了小峰好!!我让那黄毛给小峰跪下磕个头道个歉,这有啥毛病?当初黄毛他们拿枪把小峰给崩了,我让他跪下认错,这还委屈他了?结果那瘪犊子二话不说就跟我俩动手,把我脑瓜子都给开了瓢,连大海也挨了一下!我不扎他,我还惯着他啊?”
“郑浩!你他妈是真疯啦!”
楚仁泽气得直拍大腿,“那小子不懂事,你教育教育他不就得了?你他妈下死手干啥?差点没把人给扎死!”
郑浩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行了姐夫,你啥时候变得胆儿这么小了?别说他妈没死,就算是真把他扎死了,50万够不够?100万够不够?100万不够,200万够不够?这点钱,够不够买他一条命,够不够把这事儿平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行了姐夫,你也别吵吵,也别喊了。明天呢,我跟小峰我俩就回福州了,等回去咱见面再说,行不行?”
“赶紧回来,回福州!把小峰给我带回来,听见没郑浩?”
“明白明白明白!”
郑浩嘴上应着,语气里却没半点当回事的意思,“别的地方哪儿也不去,立刻就跟你回福州,行了吧!”
楚仁泽挂了电话,这下彻底听明白咋回事了。
他寻思了半天,咬了咬牙,又把电话拿起来,给焦元南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