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黄岩在电话那头一听,当时就火了,忍不住骂道:“你这不扯淡呢吗!
楚峰那是谁呀?那是楚氏集团的大公子,楚仁泽的亲儿子!咱就说咱们这医疗联盟,老楚家那才是真正的龙头老大,楚仁泽那是最牛逼的!楚氏手底下的医院,在全国都得上百家!再加上楚峰他母亲家,老郑家那头,那实力也不差,什么博伦、玛丽、济世、博鑫、仁会,这些医院全都是人家旗下的生意!
老黄家虽说也牛逼,但跟楚仁泽比起来,那还差着点儿气候!
楚峰那小子,原本就是我一个电话叫到冰城来溜达溜达、玩玩的,谁能想到,这才待几天,就他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黄才倒是没啥事儿,可楚峰让人给崩了一枪,还让人给抓走了!”
这事儿可不好解释啦!这他妈咋跟楚仁泽说呀?
黄岩在那头寻思了半天,才沉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儿子,你自己注意点安全!那帮人走的时候咋说的?是不是说拿一百万赎人?”
黄才赶紧回道:“是啊爸!要一百万!”
黄岩又问:“那你手里面有这么多现金?”
黄才点头:“爸,我这钱有!那怎么的?我现在把钱给他们送过去?”
黄岩说道:“你先别着急送钱!你等我电话!这事儿我得跟你楚叔叔说一声,我看看人家咋安排、咋办!这可不是小事儿,不能瞎整!”
黄才赶紧应道:“那行吧爸,我等你电话!”
“嗯,你等我电话!”黄岩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黄岩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心里头明镜似的,这他妈是天大的事儿!说啥也得通知楚仁泽一声!对,必须得通知!万一楚峰在那边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他黄家和楚家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想到这儿,黄岩赶紧又掏出电话,翻出楚仁泽的号码就拨了过去:“喂?仁泽吗?我是黄岩!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楚仁泽的声音:“哦,黄岩啊!我在沈阳呢,在这儿办点事儿!正好,小峰那小子不是去冰城了吗?我这边事儿办完了,就去冰城看看黄才,顺便把小峰也接回来!咋的了黄岩?听你这语气,是有啥事儿啊?”
黄岩叹了口气,说道:“对楚仁泽,我就是跟你说小峰的事儿!小峰在冰城,有点麻烦……!”
楚仁泽的声音瞬间就沉了下来:“麻烦?什么麻烦?你赶紧说!”
黄岩不敢怠慢,赶紧就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学了一遍。
末了,他还带着点试探的语气问道:“仁泽啊,你看这事儿下一步咋整?黄才手里面的现金肯定是够的,是不是先把钱给他们送过去?不管咋地,先把小峰给取回来再说呀!”
楚仁泽沉默了几秒,才冷冷地问道:“我问一下,对方叫啥名?”
黄岩赶紧回道:“叫焦元南!道外的焦元南!”
楚仁泽咬着牙说道:“行,我知道了!先挂了吧!”
话音刚落,电话“啪”的一声就被撂了。
楚仁泽那可不是一般人,正经是见过大世面的主儿。
可这会儿摊上事儿了,亲儿子让人给逮了,还让人给揍了,这事儿搁他身上,那绝对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儿。
但咱话说回来,越是遇上这种天塌地陷的大事儿,楚仁泽就越沉得住气,你能明白不?他搁那儿琢磨了半天,先把自个儿的心情平复了平复,这才伸手把门给推开。
一抬头,就瞅见林大哥刚把电话撂下。
楚仁泽使劲儿挤出了一丝笑模样,对着在场的众人开口说道:“各位老哥兄弟,咱有一说一,我楚氏集团做生意,那绝对是一丝不苟,半点含糊都不带有的;交朋友,那更是一片真心实意,没有半点儿虚头巴脑的。啥也不多说了。”
说着,他端起桌上那杯足足三两的白酒,二话不说,咕咚一下就一口闷了。
这屋里坐着的,可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说刘勇,那可不是旁人,那是沈阳地面上的一把社会大哥,嘉阳集团的董事长。
旁边刘勇二哥一瞅楚仁泽这么敞亮,把酒干得干干净净,当下就乐了,其中一个对着楚仁泽说道:“楚哥,你跟我见过的那些个南方人可太不一样了,真他妈爽快!这一杯白酒干得干脆利落,有咱东北人办事的那股子劲儿!这么的,这杯酒我陪你了!”
话音刚落,他也端起酒杯,嘎巴一下就干了个底朝天。
旁边的王姐也不含糊,跟着拿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咱这儿得说说,楚仁泽这趟来沈阳,那是跟着刘勇来谈合作的。
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准备在沈阳这块地界儿上,再收下三家五家的医院。
刘勇在沈阳到底是啥样的力度,来之前楚仁泽早就打听得明明白白,嘉阳集团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实力,他也摸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太清楚啦,想在东北这块硬骨头地界上扎下根,就得跟刘勇这种人打交道,而且还得好好交,真心实意地去交。
关键是啥?关键是刘勇这人,不光是黑道上牛逼,他玩的那可不是一般的社会套路,那实力,绝对嘎嘎地。咱就不用多废话了,那绝对牛逼到了家。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他都吃得开。
就说白道那边,老穆老马那帮人,哪个不是跟刘勇搂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对不对?
所以说楚仁泽脑瓜子那是相当够用,这也是楚仁泽最看重的地方,更是他眼下最需要的东西。
等着楚仁泽这杯酒下肚,他立马往前站了站,开口说道:“跟我兄弟合作的这事儿,就按你说的意思办!明天我就让我们医院的副院长过来,把合同给你签了!我这边家里头临时出了点急事,得赶紧过去处理一下子。”
这屋里还有个穿针引线的关键人物,他可不是旁人,那是辽宁省卫生局的局长,也姓刘。
刘局一瞅楚仁泽这架势,当即摆了摆手,开口问道:“楚总啊,这是出啥事儿了?跟大伙儿说说!这酒还没喝完呢,咋的?刚夸完你爽快,你这就要走啊?是想跑啊,还是酒喝不下去啊?”
楚仁泽赶紧接过话茬:“刘局,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楚仁泽不管咋地,能喝不能喝的,指定是舍命陪君子!但这回是真出事儿了,我儿子,哎,在冰城那边让当地的社会人给打了,打完之后人还让人给抓走了!别提了,这小子一天到晚净不让人省心!”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准备抬脚走人。
这边的刘局赶紧伸手拦着:“哎哎哎,林总,你先别着急走啊!冰城是吧?那的人是挺膈应人,挺格路!但这事儿还不简单吗?我他妈就说了,这帮人也太他妈嘚瑟了,敢把你儿子打了还抓走,真以为警察吃干饭的呀?你慌啥?”
刘局顿了顿,又指了指旁边的刘勇,接着说道:“你瞅瞅这屋里是谁?我兄弟刘勇在这儿呢!就这点事儿,在我兄弟刘勇跟前,那都不叫事儿!”
楚仁泽这一头,其实早就把来龙去脉打听明白了,他故意摆出这副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我也知道,刘勇兄弟在沈阳,甚至是整个辽宁,那手段、那实力,我心里都知道!关键是啥呢?关键是这事儿它不出在辽宁啊,它是出在黑龙江,出在冰城那边啊!”
刘局一听这话,立马把手一挥,大声说道:“哎哎哎,楚总,你这是把我兄弟给看小了!别说辽宁,别说咱们奉天,就算是整个东北的社会圈,我兄弟刘勇那都算得上是教父级别的人物!在东北这块地界上办事,对他来说那就是如履平地!是不是啊,勇子?”
咱说…这人啊,都愿意听别人捧自己,刘勇也一样,他也没能免俗,脸上当即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听完刘局这话,刘勇当即咧嘴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刘哥,你这话可就有点夸张了啊!不过话说回来,社会上这帮哥们儿倒是真挺给我面子的。”
说着,他转头看向楚仁泽,沉声问道:“大哥,咱家大侄儿让人给打了,还让人给扣下了?事儿是出在冰城是吧?”
楚仁泽赶紧点头应声:“对对对,就是冰城!”
刘勇一拍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这可真是巧了!我在冰城有个铁哥们,那是冰城地面上的头号大哥,说话指定好使!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一个电话的事儿,保管让那帮兔崽子把我大侄儿乖乖给送回来!”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至于说怎么收拾那帮不长眼的,咱先把大侄儿平安接回来再说,你看这么办行不行?”
楚仁泽一听这话,脸上的愁云立马散了大半,连连点头说道:“行行行!勇弟啊,这回可真是给你添麻烦啦!”
“大哥你这说的是啥话!”
刘勇一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道,“咱俩是谁跟谁,还用得着说这些见外的话?对了,大哥,打你家我大侄儿那帮人,报没报号?”
一边说着,刘勇一边就把兜里的大哥大掏了出来,准备拨号。
楚仁泽赶紧回道:“报了报了,领头的那个叫焦元南!他还放话了,让我拿一百万过去赎人,要不然我儿子小峰就别想活着回来了!”
“焦元南?”
刚要拨号的刘勇一听这个名字,手猛地顿住了,举着大哥大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中,跟着又把大哥大“啪”地一下撂回了桌上。
楚仁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追问:“勇子,咋的了?是不是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这事儿是不是有点棘手了?”
刘勇苦笑一声,对着楚仁泽说道:“哎呀我的大哥,你说这事儿巧不巧!这焦元南,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那个冰城一把大哥,就是我那个铁哥们!咱家大侄儿惹祸也是,偏偏就惹到我这哥们头上了!”
楚仁泽一听这话,当时就有点懵了,赶紧往前凑了两步,眼巴巴地瞅着刘勇问道:“勇弟,那你说咱这事儿现在咋整?这钱是拿还是不拿啊?”
刘勇沉声说道:“大哥你这说的是啥话!你的事儿,那就是我刘勇的事儿!多大点事儿,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咋回事,不管咋说,我这电话一过去,你家大侄儿指定能平平安安的,半点亏都吃不了!”
说完这话,刘勇再次拿起桌上的大哥大,直接就拨给了焦元南。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很快就通了,那边传来焦元南的大嗓门:“喂?勇哥…啥情况?”
刘勇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元南,二哥问你个事儿,你是不是在冰城抓了个小伙?听说是个福建来的,叫楚峰?”
焦元南那边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二哥,我是抓了个小子没错,但他叫啥名我还没工夫问呢!咋的了?这小子跟你有关系啊?”
刘勇叹了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你说这事儿扯不扯!他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那小子是我一个过命的好哥哥的儿子,你说这事儿闹的!”
焦元南一听这话,也有点懵了,赶紧追问道:“不是,二哥,这到底是咋回事?他一个外地来的小子,和你还能扯上关系?”
刘勇问道:“你们到底是因为啥起的冲突啊?不能是平白无故就动手了吧?”
焦元南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地说道:“操,二哥…你知道白博涛不?!”
刘勇应道:“知道啊,咋的了?跟他有关系?”
“可不是咋的!”
焦元南说道,“白博涛去那小子医院看看病,不知道咋的就起了冲突,不光把白博涛给骂了,还动手把白博涛给打了!正好让我给撞上了,你说这事儿我能不管吗?本来我寻思着,就是个小崽子,教育教育他,给白博涛出口气就拉倒了!结果那逼崽子敢跟咱们动家伙,拿五连子把我手下黄毛给崩了!就冲这个,那我还惯他毛病??”
刘勇在电话这头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他紧跟着追问了一句:“元南,二哥问你一句,黄毛咋样了?没伤到筋骨吧?”
焦元南在那头大大咧咧地回着:“事儿倒是不大,皮外伤,现在正搁医院躺着养着呢!但不管咋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必须得给黄毛讨个说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这事儿肯定得有说法!”
刘勇赶紧应声,又接着问道,“对了元南,你刚才说的那个小峰,听说也让你们给收拾了一顿,他伤得重不重啊?”
“不重,没啥事儿,早就领他去医院包完了。”焦元南回道。
刘勇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他立马趁热打铁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么的元南,给二哥一个面子,这事儿咱先压一压。我现在就从沈阳往你冰城赶,那小孩岁数小,也不懂咱道上的规矩,你多担待担待。我过去把他领回来,顺道再去医院看看黄毛老弟,当面给黄毛赔个不是。至于你说的那一百万赎金,这么办行不行?这钱二哥掏了,就当是给黄毛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了。”
焦元南在电话那头一听:“我操…二哥,你可真能整事儿!这是啥意思?跟我还来这套?钱?操,我能要你二哥的钱吗?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提啥一百万五十万的,人你直接领回去就完事了!”
“哎呦我操,妥了元南!够意思!”
刘勇也跟着笑了,“你等我,我到了冰城咱哥俩必须好好喝点,不醉不归!”
嘎巴一声,刘勇把电话撂了。
咱说…焦元南那是真给刘勇面子,不光人说放就放,连那一百万赎金也提都不提了。
刘勇二哥亲自张嘴了,那就没啥说的,领人回去就完事。
刘勇放下大哥大,转头就瞅着旁边的楚仁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楚哥,走!我陪你去趟冰城!我的面子指定够用,那一百万人家说了,一分都不用拿!不过你回去可得好好劝劝咱家这孩子,干啥呢这是?脾气也太爆了,打个仗咋还动上枪了?得亏是我这帮兄弟明事理,没跟他一般计较,要不然的话,他这小命早就得搭进去了,真的!我这哥们到底是干啥的,我就不跟你细唠了,在冰城那绝对是顶尖的一号,啥也不说了!”
楚仁泽激动得嘴唇都有点哆嗦,紧紧攥着刘勇的手说道:“勇弟啊,大恩不言谢!咱以后事上见!这他妈小崽子,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刘勇咧嘴一笑,扭头就冲门外喊了一嗓子:“宋建飞!建飞!”
宋建飞从外面一溜烟跑进来,恭恭敬敬地应道:“二哥,咋的了?”
“备车!跟我去冰城,找焦元南!”刘勇沉声吩咐道。
“知道了二哥!”宋建飞应声就往外走。
就这么的,楚仁泽跟着刘勇,刘勇带着宋建飞,三个人开着车直奔冰城而去。
等到了冰城的物流园,焦元南早就按着约定在那儿等着了,刘勇的面子在他这儿指定是好使。
刘勇和楚仁泽一瞅楚峰,就见他腿上挨了一枪,万幸的是没打着骨头,但那毕竟也是枪伤,看着就瘆人。
咱先说这头,把人接出来!!
从焦元南那儿出来,刘勇二话不说,直接就安排人把楚峰送进了医院。
也就在这个时候,楚峰他妈,还有他亲小舅郑浩,带着一帮人也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冰城。
一听说自己的亲儿子、亲大外甥让人给打了还挨了枪子,当妈的和当舅舅的能不来吗?
等他们冲进病房的时候,楚峰他妈一眼就瞅见儿子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当时心就跟针扎似的疼,眼泪鼻涕一把接一把地噼里啪啦往下掉。
楚仁泽在病房里东瞅一眼、西看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自己媳妇儿身上,皱着眉头开口劝道:“行了,别哭了!人家大夫都说了,没伤着骨头,养上几个礼拜就好了。正好也让这小子长长记性,知道天高地厚!”
楚峰躺在床上,哑着嗓子喊了声:“爸!”
楚仁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儿子,爸跟你说句实在话,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干啥事儿,咱都得低调点,不能由着性子来!”
他这话刚说完,媳妇儿当时就不干了,扯着嗓子反驳道:“你说的这叫啥话?说得倒轻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凭啥让他平白无故受这份罪?你他妈放屁!难不成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儿子?现在儿子让人打成这熊样,你就想这么拉倒?这事儿你要是不给个说法,绝对不行?”
“你知道啥!”
楚仁泽也来了火,拔高了嗓门说道,“是你儿子先开的枪,把人家给打了!你以为这事是咱占理啊?”
这时候,楚峰的老舅郑浩也凑了过来,皱着眉头,对着楚仁泽说道:“行了行了,姐夫,你这话唠的就不中听了!小峰子做的对不对先另说,就算他再不对,那不还有咱们这些家长呢吗?你没死,我姐没死,我也没死!孩子有错,咱们可以教育,咱们可以管,轮得着冰城那帮臭流氓动手吗?把咱家孩子打成这样,这口气能咽得下去?”
郑浩顿了顿,又愤愤不平地说道:“再说了,咱们这些年干的就是医院承包的行当,你要是不拿出点手段来,那咱们的医院不得让这帮兔崽子给欺负黄了?还冰城一把大哥二把大哥,你替他们吹啥牛逼?不就他妈是一帮东北的土流氓吗?敢他妈动我外甥,真他妈是活拧歪了!”
郑浩越说越激动,转头对着楚峰他妈说道:“姐,你也别哭了!姐夫,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已经让郭瑞从家里带人过来了,大外甥你放心,这个仇,老舅指定给你报回来!”
要知道,郑浩在他们整个医疗联盟里头,就是专门处理那些在医院惹是生非的刺头的。郑成立本身就混过社会,手里不差钱,别的没有,就是兄弟多,而且是大把大把的,一招呼就能来一大帮,有钱呐,人家。
楚仁泽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眼睛一瞪,对着郑浩吼道:“郑浩!你给我赶紧消停点!听没听见?咱们做的是正经生意!以前咱们跟人动手,那都是为了利益,为了钱!可这回不一样!”
楚仁泽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火,接着说道:“这事儿咱先别说谁对谁错,沈阳的刘勇,人家已经从中间给调和好了,而且还反复跟我强调,那焦元南在冰城的实力绝对不简单,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听我一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就这么拉倒得了!”
就这么着,这事儿让楚仁泽在表面上给压了下来。
但咱话说回来,这事儿哪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你看啊,楚峰也在二院住院,黄毛也在二院住院,而且他们俩都是外伤,全都在外科诊室住着。
这时候,郑浩跟两个人,正推着楚峰,准备出去做检查。
刚一出病房门,就看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