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哈黑！”
棒梗一个左勾拳，一个右蹬腿，瞬间打得程建军找不着北。
若不是环境不允许，他甚至想哭着喊妈妈。
痛，太痛了。
不过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台下的笑声更让人心痛。
兔子急了还咬人，程建军想起农村大娘打架的招数。于是凭借身高优势一把揪住棒梗的头发。
顿时棒梗疼的嗷嗷直叫，“啊啊啊！你特码松手！”
听着棒梗的惨叫声，程建军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手指一用力竟将棒梗脑门的一块头发薅了下来。
感受到手中一团小卷毛程建军有些后怕，飞速塞进裤子口袋。
棒梗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半晌才缓过劲，猛然发现手心上有血。
“草！”
棒梗如同蛮牛朝程建军冲去，众人见二人打出真火，急忙上去拦住棒梗，谁也不想同学会变成追思会。
程建军眨眨眼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一个大跳越过椅子，正得意自己的腿长时脚下一滑，好巧不巧一个滑跪正好扑到韩春明面前。
韩春明一脸懵，这闹得是哪出，欢迎仪式？
程建军脑子转的快，抓着韩春明胳膊开始呼救。
“春明，快救我！棒梗疯了，非要和我摔跤。”说着程建军又指向自己的左眼，“你瞧我这眼睛让他打得。”
韩春明捧着程建军的脑袋仔细瞅了瞅，此时程建军原本不大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一道缝。
紧接着他看向被众人拦着的棒梗，猜测可能是自己这个发小先挑的事。
毕竟棒梗脑子笨，易冲动。
很快在同学们的轮番劝说下，二人暂时握手言和。
但也是面和心不和。
当众人聊起韩春明的工作是捡破烂时，程建军的优越感一下窜上来。
但他发现同学们并没有因为春明的工作而瞧不起他，于是狠狠喝了一大口酒。
借着酒劲程建军走到棒梗身边，棒梗瞥了他一眼，继续往脑袋上抹头油，试图盖住秃的那小块。
程建军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棒梗也用上头油了。
嘶～你身上这件衬衫也不错，哪捡的？”
“捡的？爷们现在有的是钱，一晚上好几十块钱呢！”
程建军微微点头，暗中记下棒梗的话。
同桌的韩春明见棒梗嘴上没把门的，赶紧站起来打岔。
“大家这么多年没聚了，聊这些干嘛。再说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我走街串巷的收破烂，一样是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大伙说对不对。”
“对，哈哈哈！”
这时有人起哄让韩春明表演节目，算是对他迟到的惩罚。
和原着一样，话题自然而然引到钢琴上，韩春明一时口快说在场之人没有会弹的，更是声称谁要是能弹出响，他当众喊爷。
可话一出嘴韩春明就后悔了，程建军可是在钢琴厂上班，想必会弹几下。
不过大家都是一个院长大的，想来他也不会乘人之危。
显然韩春明高估了程建军，他刚刚丢了面子正愁没地方找回来。
“你不会弹，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程建军自信起身，并邀请苏萌伴唱，见状韩春明尴尬的鼓掌。
随着程建军手指飞舞，会场响起一段优美的旋律。
霎时间韩春明大脑空白，周围一切仿佛变成灰白色。
程建军笑得很开心，如果不是顶着一只熊猫眼，他和苏萌绝对称得上郎才女貌。
一曲终了，程建军找韩春明兑现承诺，气氛瞬间冷场。
大伙本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程建军来真的。
韩春明向来是拿的起放的下，他搓搓脸，正色道：“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多包涵。”
害怕事态严重下去有人提议程建军再来一首，音乐再度响起……
韩春明悄然无声的走了，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嘿，找地方喝点！”
韩春明回头见来人是贾东阳，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贾叔，改天吧，我没心情。”
说话时贾东阳已经走到他身边，“想不想学钢琴？”
韩春明脸色一僵，“您刚才看见了？”
“嗯，趁早和那种人掰了，免得以后悄悄给你使绊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老爷们不能吃亏，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现在到我家练琴。”
其实贾东阳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本可以阻止事件发生，但这是韩春明成长路上的重要一环，他不该加以干预。
“嗯，我学。”韩春明重重点头。
……
四合院。
韩春明跟着贾东阳一进后院，迎面看见一只扫地猴。
韩春明差点惊掉下巴，看看猴子又看看贾东阳，“叔，它……”
“我家养的，进屋进屋。”
屋内佳宝见贾东阳领来一个陌生男人，小脸一下子垮了。
“爸，我好好学习，您别让我相亲，他太老了。就算相亲也找个帅的行不行？”
韩春明瞳孔微缩：我？老！
贾东阳也是浑身一震，自己该不会是引狼入室？
可转念一想，韩春明和苏萌是砣不离秤，秤不离秤，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不过韩春明魅力还是有的，就怕小白菜陷进去。
“乖女儿，爸给你五块钱，出去玩，不花完不许回家。”
“谢谢老爸！”
佳宝在贾东阳脸上点一下，然后从他兜里飞快地拿了十块钱跑出家门。
贾东阳无奈笑笑，女儿还是得富养，要不容易被骑鬼火的黄毛骗走。
忽然他看向韩春明。对啊，这小子不就是那骑鬼火的黄毛。
难怪苏萌他爸反对他们。
而韩春明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阳晒多了，皮肤糙了？
万一苏萌嫌弃我怎么办。
嗯，明天买盒雪花膏，男人也要保养。
贾东阳在韩春明眼前打个响指，“想什么呢？过来学琴。”
韩春明回过神，径直走到钢琴旁边，“贾叔，可否问一下您钢琴几级？”
“无极！”
“哦。”
韩春明有些失望，五级也够了，反正不要钱。
但下一秒他傻了，贾东阳一个口哨扫地猴竟嗖的一下过来，然后稳稳坐在椅子上。
韩春明人麻了，贾东阳该不会让猴子教他弹琴吧？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在贾东阳授意下，大圣弹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春明，猴子都会弹琴，你要是学不会说不过去吧？”
韩春明挠挠头，接着很利落的朝大圣深深鞠躬，“老师！我想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