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晏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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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四x送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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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出司衙大门,马车套好停在阶下。陆大人往身后头看了送傩一眼,声音平沉:“沈柃与我乘车,送傩,随行。”

送傩点头应是,神色殊无变化。她目视大人与同僚登车进了车厢,轼人赶鞭将车驶出,她便抱剑跟在车后走。

车行快些,她便运功将步速提得快些,拐弯时车速降慢,她也放慢。

过往接过多少盯梢的任务,她都能应对自如,何况跟一辆小小马车,自然不在话下了。

只不过送傩瞟向晃荡的车帘下偶尔露出的那片灰色衣角,眼睫轻霎——自从上了马车后,陆掌司身上那片迫人的气场便尽数消失,仿佛烟散于林,轻弱得几近于无。

若让她此时闭目觇探,马车中能感知到的,只有沈柃一人的呼吸与气息。另一人,完全无察。

是她的错觉吗?

或者是……她记得林胜男说起过,这位陆大人入京为官前,一直在南疆行伍中摸爬滚打,为言家军做过十年的斥候。

还说什么,平南将军言淮年少成战神之名,陆大人功不可没。

只不过当时送傩看她说的两眼放光,描绘得太过玄乎,便以为有些夸大,后头的话过耳便忘了。

若林胜男所言不虚,作斥候的第一要务便是隐匿身形气息,倒能说得通了。

在她默默思索之时,陆无咎也在透过车窗侧目观察。

只见那道姣小的身影亦步亦趋跟在车后,面上没有怨尤委屈的神色,陆无咎暗中点头,心志坚定;目光又落于她足下,嗯,轻功也极高。

联想方才她守剑如守命的眼神——那是只有在杀手死士之流身上,才会看到的对兵器怀有近乎执念的信赖,陆无咎很轻地眯了下眸子。

“大人。”沈柃忽轻声开口,“属下斗胆多句嘴,送傩应只是心性古朴,不会逢圆,并非存心不尊敬大人。还望大人通融一二。”

陆无咎收回视线微笑,“难得听你为人说句话。”

能够进六扇门与那些刀口舔血的男儿比肩的女子,除了身怀武艺之外,自然都有些不服输的个性。这沈柃便是衙司中难打交道的一位,仗着自身能力突出,颇些眼高于顶的傲气。

初见送傩入司时,她对这个新人没什么特别的感观,甚至有几分不喜她大多数时候鹌鹑一样沉默向隅的作态。

不过一起着办了圣火教徒那起案子后,她估出送傩的武功恐在她之上,且不是一味逞胜蛮干,能细心破去迷烟阵,又知擒贼擒王,对这个姑娘的印象便大有改观了。

沈柃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她这次被一个新人抢了头功,竟不恼怒,简直是奇闻。殊不知,她平生只服强者,只要靠真本事让她心服口服,她只会去学对方比对方,为了有朝一日比其更强,又为何要恼怒。

“多赖大人当日点拨,属下嫉妒的毛病,早已改了。”

说起此事,沈柃难得有些赧然,“那日大人当头问属下,既有高志,为何不与须眉争胜,反而单对女子同袍较劲欺压?一言警醒了属下。至今想起,犹有裨益。”

陆无咎点了下头,未再多言。不一时到了开阳伯府,他下车,送傩也恰停步。

听她呼吸匀静不乱,他赞一声:“内力轻功皆不弱。”

送傩并不以为是夸奖,本是事实而已,稀松平常地点了下头。

余光却见陆大人神情顿了一下,她仔细一忖,后知后觉,大人应是在赞赏她。

那么她该回一句“大人谬赞”之类的话,而不是端派头似的点头承认。

从前做事,公主以下她可目中无人,所以随性惯了,对而今这个拥有直隶上司的新身份,有时候,转不过适应的弯儿来。

等到送傩想开口补一句的时候,陆无咎勾着一根食指挠了挠脸,转身道,“走吧。”

*

开阳伯的小妾名为胧儿,尸体就在后院她自己的房间里。衙司来人之前,长史吩咐几个仆婢看着院子,死尸不离寸地。

当看到陆掌司踏进府门,开阳伯的眼睛都亮了亮。

这位伯爷袭的是荫爵,无职无权,实没想到能请动这位在三司都吃得开的陆掌司来亲自查案。

他日常的爱好便是养几房姬妾消遣一番,对胧儿的喜爱当然有,但说有多深的感情,并不见得。若非府内哄传出猫妖惑人的话,开阳伯担心害及自身,也不愿拿家丑惊动公门。

陆无咎没那么多话,遣开杂人后走进死者所在的屋子,尸体着一身兰襦湘裙,仰卧于绢锦地衣上,腹上有三道血沟划翻出肠腹,露出一片刺目的淋漓血肉。

送傩接到大人的眼神,二话不说便过去。只见她将襕角掖入腰带,屈身在尸体旁,面色平淡如旧。

她先翻起胧儿的双眼看了看,又躬身凑到她口鼻间细闻,神情专注,如同嗅花。

开阳伯远远地站在门槛处都要捂鼻子,实在叹为观止,不知这个小姑娘怎会不怕的。沈柃才在一旁抽出一副肠衣手套,就见送傩直接将五指插入尸体破开的腹中,指腹沿着血沟,细细摸索。

“哎——”沈柃的一声提醒生生卡在喉咙里。

饶是她,也不由吃惊地注视这个生猛的姑娘。

陆无咎目光定在那身影上两息,转头对府内长史吩咐,“端一盆加醋的水来。”

长史听闻过验尸时的各种古怪法门,听罢连忙吩咐下人取水来。开阳伯尽量不往尸体那个方向看,拿帕子抹着额角的汗,好声气儿地问道:“陆掌司,真是猫妖作怪吗?”

陆无咎反问,“卑职来前阅大理寺口录,据说这位胧儿夫人,平常喜欢虐猫,可有此事?”

“这个……”开阳伯讪讪道,“确实……本是些不伤大雅的小事,我便未理会,早知伤阴骘,当初我便应该……”

也许自己也觉脸上无光吧,吞吐了半日,开阳伯也未说出个所以然。陆无咎也不咄咄逼人,转向送傩问,“你以为如何?”

“不是猫妖。”送傩检查完起身,利落地拂开袍角。“伤口为三爪钩造成,且创面钝滞,可见行凶人不会武,力量弱,是硬生生划出来的。瞳孔混浊,但无充血,死前没有挣扎。鼻中有一种苦茶香味,口中无,应是先中迷药,后被杀害。”

她说罢,陆无咎展眉点点头,适时下人也端了水进来,陆无咎看着女子那只被污血染得腥红的手,“洗一洗。”

送傩微愣,这回没忘道一声,“多谢大人。”上前将手浸入醋水中,洗去污渍。

长史原以为这盆水是为尸体清理伤口用的,没有备帕,见状连忙又叫人取巾帨来。送傩哪里等他,她自己没有带手帕的习惯,洗好后便攥掌在盆沿淋了淋,等着风干便是。

“用我的吧。”沈柃将袖中的丝帕递去。

送傩知晓此人性子冷傲,没想到她会主动示好,望着那只洁白无瑕的帕子,摇头道:“多谢,不用麻烦。”

说罢,见连同陆大人在内的几人都看着她,送傩倒有些不好意思,将半干的手掌在衣上轻擦,“真不用。”

陆无咎眉心微动了动,长睫下敛,望着那枚蹭在她襕袍上的手印。

小小的一团水渍,有些可笑,又透着几分窘窘的柔弱。然而一旁便是她的剑,他见识过,鞘中藏着何等不让人的寒锋。

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他拿过沈柃手里的肠衣手套递给送傩,徐徐告诉她:“咱们衙门验尸时用这个,司务处可领,这副你留着,下回记得带上。”

送傩恍然接过,称是。她从小与师父学本领,检验尸体也是其中一门,从来都是直接上手的,除了头几次呕吐几回,几个月吃不下肉,后来渐渐就习惯了。接过手套时她心中还想,公门里果然更讲究些。

陆无咎将东西递了去,瞧着那张还是无情无绪的脸孔,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便转身与大理寺侍郎交接:

“初步判断凶手为女,疑是内宅争宠或怀恨报复,照此方向查吧。沈柃留下协助大理寺。”

沈柃点头,大理寺的人则揖手道谢,“多谢陆掌司拨冗。”

一边旁听的开阳伯得知不是妖邪作怪,松了一口气,更对陆无咎致谢不已。

陆无咎走到庭院中,等着送傩跟上来,已要走了,听开阳伯喋喋道谢不休,忽的莞尔一笑,恭然拱手道:

“本是份内之事,伯爷如此客气,反教卑职不知如何应承了。伯爷胸怀广大,卑职便觍颜多嘴一句,伯爷风雅闲泊,令人艳羡,然而治家束下也不妨兼顾一二。

“譬如那猫狗,不过是玩意儿,但若伯爷此前管束贵姬妾,善待宠物,卑职愚见,也许便不会被凶手想到如此刁钻行凶之法,以此惨死。又惊了伯爷心神,岂非不善。”

他这一笑如沐春风,连那副平凡的相貌也增添出几分风采,说的话更是熨帖到人心坎里,将原本一桩家丑变成了关怀开阳伯的身心安泰。

开阳伯本就存了结交这个年轻人之心,闻言,感觉到陆无咎对他的敬重,更领受这份人情,忙道:

“正是,老夫惭愧,自家事还要大人提点。往后老夫自会管束后宅,哦,也吩咐家下人善待狸奴,不可为虐。待此案了了,班楼设宴,到时大人可要赏光啊。”

陆无咎笑回“好说”,送傩在身后望着那张笑脸,却总觉与在六扇门里不怒自威的陆大人格格不入。

她这凝神一观,前头的人似有所感,侧目。送傩在他回头前便敛眸低头,默声跟随出府。

*

回程,送傩仍是没能坐上马车。

出了伯爵府后,陆无咎说是饿了,要寻个摊子吃早点,信步前行。

送傩望了眼东南的朝阳,即使出了趟外差,时辰也还早,她一早便起来准备,到这时也觉腹内空空,便跟在大人后头。

二人走出两条街巷,到了一个临街的小摊子上,那铺子掌柜正在一口油锅前炸酥饼,看见陆无咎便招呼,“陆大人,还是老三样?”

“嗯。”陆无咎拣了张小方桌坐下,比手让送傩坐对面,随口问道:“你吃什么?”

送傩还有些不惯与陌生人一同吃饭,下意识道:“都行。”

食物的用处便是充饥,她吃什么都一样。

陆无咎看她一眼,扭头扬声问掌柜的,“老李,你这儿什么吃食最不好卖啊?”

掌柜的笑回:“那必然是两样,一样叫‘随便’,一样叫‘都行’,可为难死我喽。”

这一主一客一唱一和的,说完一起笑起来。

送傩略有意外。

她从第一眼看见陆大人,便觉此人隐含迫力,未曾想到他会是这种随口在小吃摊上玩笑的性子,那种隐约的古怪感又浮现。

他们笑他们的,她依旧一张寡净的面孔,一副端正的坐姿,眉眼静静的,半点不觉得他们的话有何好笑之处。

不管掌柜的是真为难还是假为难,她不想给人添麻烦,便说:“我随大人。”

陆无咎听到这四个字,静了下,撩眼多留意了对面神情认真的小姑娘几眼。

他平常来此,会点一碗馎饦、一碟切成五牙的羊肉碎末蒸饼和一碟佐菜。人家既开口了,他也不能藏私,便叫李掌柜上两份,又多给她点了碗鸡蛋羹。

“别看老李人糙,手艺挺好的,左近的小吃摊没有比他炖的蛋羹更嫩的,你尝尝。”

话是家常语气,与之前让她解剑的口吻叛若两人。送傩背脊的肌肉松弛了些,点头,一顿后又补充道:“多谢大人。”

“你不必这么拘谨。”等上饭的功夫,陆无咎与她道,“我眼里不漏才,姑娘身手不俗,往后可踏实留在六扇门。”

这一句,便相当于她的能力获了他肯定,可以继续任职。

不过陆无咎要把明白话说在前头,他以箸代筹,在油乎乎的木桌上信手勾划,“别的都好说,衙中规章第二条:不可对无辜平民亮刃,请姑娘记牢,下不为例。”

送傩放在桌面的羸白手指一动,忽然明白了“解剑”的含意。

原来是大人目睹她在衙门前对宣四出剑,违反了规定,所以才对她那般命令。

她没想到这一层。

宣无疆,有大长公主做保,陛下对他的态度也有了缓和之意,出护国寺后,身份已不再如从前那样低卑。

可在陆大人眼中,却直接将他划为庶民。

送傩不知因着什么,平静无澜的心湖上突然咕噜冒出一个小小水泡,噗一声破了,淌出些涓涓细流的愉悦。

不过这点心绪,在她脸上全然看不出,她安静听着陆大人说话:“女子为捕,本是力排多方异议,方有今日局面。许多规矩,六扇门没有,是我为女捕司特订的。并非我对女子本身有何偏见,令你们受的约束更多,而是不能授人话柄,借机取缔这个机构。将来我自会一步步争取,若有朝一日男女两司相并,一视同仁,谁能轻视尔等半分?

“所以不懂的不服的都可问我,我给你解释。陆无咎手下的人,可以讲究个性,可以单刀为战,但得给我把规矩守好。破了这一条,就算是大罗神仙来,我也不供着。”

言及于此,男人深邃而漆亮的眼眸看向对面,“可明白了?”

他身上没有一丝以权相压的凌人感,从始至终,没有问过她与宣四爷的关系一句,仿佛对此漠不关心,只是循循地给她讲解公门里的门道。

送傩再迟钝,也听出大人是在教导她。

这与她进六扇门之前所设想的,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以武行事很不相同。同时,心底涌出一种叫不上名却又并不排斥的安实感觉。

送傩解下剑横亘于桌上,郑重点头,“我记下了。往后属下听从上令行事,绝不违规。”

“知道就行了,说了在外不用拘谨。”陆无咎点颔让她收了剑,这时朝食也做好了,掌柜的端着粗瓷碗一道道上来,“二位慢用。”

陆无咎是真饿了,将碗碟两边分好,埋头便吃。

他的吃相不算斯文也不粗鲁,若定要挑出个形容,那便是快,极快。

不出声音,却如风卷残云。

快要吃完的间隙他抬头道,“我吃饭快,你不用急,慢慢……”

他话音倏止。

看着对面吃得精光的几只空碗。

送傩道:“属下吃好了,大人慢用。”

“……行。”近年来能令陆无咎惊到无言以对的事已不太多了,他瞄了眼那只比他多出来的盛蛋羹的瓷碗,同样被吃得干干净净。

掌司大人收回视线,抓紧打扫了最后一块羊肉蒸饼,一揩嘴角,付过钱,带人回衙。

*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做事的规矩都已言明,回程倒是无话了。

待衙门的楣匾现于眼前,太阳高升,送傩走到早晨时她与宣四说话的石狻猊旁边,回想早上发生的事,不由缓步。

她当初求公主为她找份差事,便是想借一个新环境,什么都不再想,彻底忘记过去之事。

过去五年,是藏在她心底的一道疤,她没有自揭伤疤的癖好,所以永远不可能也不愿意,向任何人揭开。不过,方才陆大人对她推心置腹一番,她非不识好歹的人,自觉会和那个人了断干净,不影响衙门的日常事务才是。

想到这一点,送傩的步子又轻快起来,却就在顷刻间,她呼吸蓦地一紧。

一步踏入司衙门槛的陆无咎,再次让她感到那种浑身肌肉不自觉绷紧,震慑人心的威势。

她看向那道背影,不冷而厉,无锋而硬,与小吃摊上那个随口家常的陆大人全不相同。

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在她脑子反应过来前,叫出一声。

陆无咎没回头,“嗯,去忙吧。”

他去找公孙月谈议公务了,送傩目送那袭灰衣,沉思着回到后院。

*

“阿傩!”林胜男已经等得着急了,见她回来忙拉她进屋,“怎么说,大人考察你什么了,可留下你任职了吗?”

考她?并无这回事啊,不过给她改过机会、让她留下来倒的确是的。

送傩便点了点头,又将开阳伯府的命案简要对林胜男说了说。

“如此便好!”林胜男听罢放下心来,啪地一拍手掌,“我就知陆大人只是面冷,实则慧眼识珠,不会刻意为难你的。”

面冷……送傩想起陆大人和小吃摊的掌柜相谑为笑的模样,没头没尾地问了句:“陆大人在大家眼里很可畏吗?”

“咦?”

林胜男莽地听见这一问,懵了懵,继而眼神一亮,说起陆大人的掌故便来了精神,坐下来给自己倒杯茶,一边嗞喽着,一边对送傩兴致勃勃道:

“与其说畏,不如说是敬畏。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陆大人他是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今天这个位置的,他从前在南疆,在平南将军麾下做斥候,不是那种外围的侦察兵,而是深入敌营的死间。

“凭借搜寻到的敌人秘密军情,大人帮言将军着实打下了几场硬仗。成名的是三军将帅,陆大人啊,就像功勋背后的一道影子,功劳立了,却不能见光,否则被敌军发现,便是剖皮抽筋的下场。

林胜男完全将陆大人当成自己人生的崇拜对象,说起他的履历滔滔不绝,生怕送傩不信,举指再三保证这些都是她通过多方打听得来的,绝无虚言。

“是言将军亲口说的,‘千军易得,良将亦易得,唯良间难求。’说的便是陆大人了。你可知,死间身入最危险的阵地,探听最机密的情报,往往三年,至多五年不被发现已是极限,能功成身退的更是极少数。而咱们的陆大人,足足熬了十年呐!”

林胜男将两根食指一横一竖地交错,满眼都是钦慕,“所以他从前在南疆有个绰号,叫做一人千面。”

一人千面。

送傩的指尖无意识在剑鞘上点停,思绪豁然明朗。

一个人不可能既是冷漠威压的,又是平易近人的,即使表面能做伪,但散发出的那份无形气场,做不得假。

陆大人他,竟是有意在不同的场合,改变他的气场么?

那么二者其一,必是陆大人的伪装。

哪一个,才是那“假”的陆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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