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游泳池？
林汉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方甯这是打算用美人计来腐蚀自己……了？
这种关系倒是可以接受的，林汉觉得如果是大家相互利用的话，没有感情因素在里面作祟，反而是比较简单的，大家都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在一起的时候就尽情地嗨皮，利益不和了就分开，没有感情的羁縻，干净利索。
方甯一走，林汉就开始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不管怎么说，男人的体力消耗都比女人要大得多，林汉当然要多吃一点。
林汉风卷残云一般，把所有做好的食物都吃完了，一点儿都没浪费，连方甯剩下的那些都没留下。
吃完了擦嘴的时候，林汉注意到方甯正在打电话——她的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所以她用的是座机。
不过不好的地方就是，方甯没用手机，他的透视左眼也看不到方甯在和谁通电话。
林汉想了想，倒也不是很在乎，难不成方甯还能安排人过来捉奸不成？
出于尊重，林汉还是先去房间稍微清洗了一下，然后才裹着大浴巾来到一楼的游泳馆。
方甯早就通完电话，在泳池当中畅游了，不出林汉的意料，方甯果然是没有穿泳衣的。
看到林汉进来，方甯咯咯娇笑着游到泳池的另一边，然后妩媚地朝林汉勾了勾手指头。
我去！这是挑衅啊！
是男人就不能忍啊！
林汉当然也不能忍，扔开大浴巾就跳进水里，潜游过去。
方甯咯咯娇笑着朝泳池的另一边游去。
林汉从水底下一看这个，他心里就更有数了——要是方甯真想跑，她就该直接上岸跑掉，而不是在水里慢吞吞地游。
于是林汉半路就折过去，轻松抓住了方甯的脚丫。
“啊！不要抓！痒啊……”方甯尖叫着踢腾着，甩开了林汉的魔爪。
“我去，还敢跑？”林汉在水下听不真切方甯的叫声，倒是差点儿被方甯的脚丫子踢到脸。
林汉顿时勃然大怒，直接两手抓着方甯的两个脚踝，然后一蹬池底，人就浮出水面。
刚一冲出水面，林汉就听到方甯的哀叫：“别抓我脚啊，好痒的！”
得，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方甯的反应那么大了，怕痒的姑娘啊。
好吧，林汉一下就原谅方甯了，情有可原啊——不过他刚才差点儿被踢到脸，理解归理解，这个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林汉两手提着方甯的两个脚踝，贴近过去，笑嘻嘻地说道：“刚才你可差点儿踢到我的脸上，吓了我一大跳呢，说说吧，怎么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方甯哪还不明白林汉的意思，可笑她还担心自己要唱独角戏呢，现在看，这骚年本来就是个老司机，人家撩妹的手法熟练着呢，很容易就和她配合上。
“那我帮你洗澡好不好？”方甯故意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刚才就洗过了，不信你闻闻。”林汉说道。
方甯：……
两人就上了岸，在松软干燥的垫子上滚成一团。
……
一个小时以后，两人已经回到楼上的客房，方甯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只觉得漫天都是灿烂的烟火在绽放，绚丽的就好像童话一样，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烟火。
只一次，方甯就服气了了。
林汉也很满意，和姜慧在一起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怕弄伤了小姐姐，但是像方甯这种，他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唔，收获很大。
等林汉从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发现方甯已经睡着了。
嗯，很正常的事情，林汉从姜慧的身上已经见得多了，所以他也没有在意，穿好自己的衣服，打电话叫了几份外卖过来——按照姜慧的经验，等小姐姐醒来的时候，她一定会感觉自己饿疯了。
趁这个空闲的时间，林汉正好到书房打开电脑，查询一些资料，顺手找来几张打印纸，做一下记录。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半小时，送外卖的来了，林汉出门拿外卖的时候，刚好一辆JEEP指南者停在旁边，车窗落下，林汉顿时摆出了惊讶脸：“袁雪，你怎么来了？”
戴着大墨镜的袁雪看了看林汉，说道：“上车，我们进去再说。”
林汉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见袁雪不像是来找事儿的，林汉就拎着外卖上了车。半分钟以后，袁雪的车子就开进了车库里。
好吧，其实林汉也有点儿莫名其妙，这都已经在门口了，还让他上车，再开进车库里……是不是有点儿多此一举？
车子熄了火，两人就坐在车厢里，袁雪侧过身来上下打量着林汉，似乎第一次见到他似的。
林汉奇道：“怎么了，难道一晚上过去，我又变帅了？”
袁雪：……
又看了林汉一会儿，袁雪才叹了口气，说道：“方甯让我把到目前为止搜集的证据和线索，都整理一下给你送过来，后续的东西我会陆续整理好给你送来的。”
林汉顿时呆住了，方甯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有我的办法，这件事不会让刘领导知道，不会妨碍你和刘领导之间的约定，或者，让他知道了也没关系，这个就看你了。”袁雪解释了一句。
“我和刘健康没那么熟，只是朋友的朋友，而且，其实我并不在乎刘健康会不会按照约定，把证据给我一份。”既然袁雪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林汉当然也敞开天窗说亮话。
袁雪轻声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手里没东西，现在的好处让刘领导自己得了，但是将来要有压力的话，同样也要刘领导自己扛着，你就没有帮他的义务了……但是方甯的意思是，不管怎么说，你手里都有一份，这样你能更主动一些。”
林汉瞬间get到了袁雪话里的意思。
坐等刘健康给或者不给自己证据，毕竟还是被动了一些，眼前的利益唾手可得，能忍得下的人恐怕不多，况且林汉在泉城本地并无根基，将来也为难不到刘健康，所以……其实刘健康最大的可能是违约。
不过林汉的手里有了证据，那意义就不一样了，要是刘健康做的过分了，林汉随时可以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大家都知道，那些东西在刘健康的手里，突然泄露了，当然只会去找刘健康的麻烦。
刘健康就真的麻烦大了。
所以相当于，林汉的手里有了对刘健康的制约手段——是告诉还是不告诉刘健康，全看林汉的想法。
这样主动权就在林汉的手里了。
方甯这是给林汉送了一份大礼啊。
林汉心里很感谢方甯的细致周到，同时也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和别人的差距——考虑问题的的确确是有欠缺的，不只是社会阅历丰富的姜慧，连相对年轻很多的方甯，分分钟都能找出漏洞来。
不过，林汉也是要面子的啊！
所以林汉马上就找了一个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袁小姐你想过没有，你叫人搜集证据，就算瞒得过刘健康，又如何瞒得过别人？恐怕你们家现在已经知道了，”林汉两手一摊，说道：“你们家都知道了，别人知道，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袁雪顿时默然，她动用的的确是家族资源，要想家里不知道……她目前还没这个影响力。
所以，林汉歪打正着了，他说的没错，现在袁家恐怕已经知道袁雪的所作所为了。
林汉见袁雪眉头紧锁，顿时更加来劲了，顺着思路继续说道：“其实我之前的法子，虽然被动了一些，但却胜在稳妥啊，我置身事外，姿态超然啊。”
袁雪顿时就苦笑了，还真是，要是没她动这个手脚，林汉还真是可以顺理成章地置身事外，姿态超然——如果林汉要的是这个结果，那么方甯拜托她做的事，的确是坏了林汉的好事了。
从袁雪的角度来看，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出力不讨好，还落了个埋怨。
不过话要从两头说，袁雪动了手脚，其实对林汉也并不是坏事，虽然姿态不超然了，但是林汉同样可以更大幅度地介入进来，拿到更多实惠的好处。
一个是超然，一个是实惠，其实都可以，各有所得，并不存在哪个好哪个不好。
林汉也不算太傻，他忽悠了袁雪一会儿，猛然一下想到了其中的关节，顿时一拍大腿，把袁雪给吓了一大跳，然后就听林汉说道：“算了，你做都做了，我也不能浪费了你们的美意，那就换一个方略吧。”
说完，林汉还装13地微微叹了一口气。
袁雪顿时有些愧疚也有些感激，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腿好疼，你的手能拿开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