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紧孙夫人的手，也看到了她悲伤的眸子，还有滴在手上的泪水。
孙夫人伸出手，一点儿没有嫌弃的扶着她，楼明月摇头，“我的血有毒，你别碰，不然我会心不安的。”
孙夫人抬头看她，“你总是这样。”
楼明月就笑了，“小心些燕修桀，五湖盟必要的时候，就散了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孙夫人嘴唇哆嗦着，“你也说了，活着最重要。”
楼明月小幅度摇头，“我不一样，孙姐姐，将我火葬了吧。”
血迹不停地涌出，她松开孙夫人的手，“等我彻底死了，你在动我。”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弱了，“只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认我。”她声音慢慢变小。
孙夫人擦掉眼泪，“会的，一定会的。”
楼明月嘴角带起笑容，缓缓的合上了眸子，这一次是彻底没了声息。
孙夫人捂住脸，声音有些悲戚，呜咽出声，“你怎么这么傻。”
但她知道，她这是被反噬了，因为不愿意，也不想动手。
远处，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同时一个消息也传向京都。
三日后，苏绾绾知道了楼明月的消息，还是她最后说的话。
拿着手中的信笺，苏绾绾神色有些莫名，她抿紧唇瓣，眼神有些暗淡。
“一直都是的，”最终，她只是喃喃低语了一句。
手中的信笺，被她小心的珍藏了起来，放在了一个棕红色的盒子里。
皇宫里，燕修桀面无表情的合上了书信，眸光有些冷淡，又是一个吗，呵，因为莫名其妙的情感，真是可笑。
他的手握的紧紧的，脸色寒冷如冰。
楼明月到底去了哪里，除了少数几人，在无人得知，所有人都以为她失踪了。
就在江湖中人磨刀霍霍，准备对五湖盟出手的时候，五湖盟散了，季盟主和孙夫人，包括一双儿女，都消失不见。
这样的惊天消息，比楼盟主身亡还要震动，五湖盟，那可是江湖中的风向标，如今，它散了，门下弟子全部被解散了。
一时间，江湖中人心惶惶，有不少门派趁机去聚拢五湖盟的天才弟子，将他们收归门墙。
没人知道，季家夫妇去了哪里，就如同没人想到，五湖盟会散一样，散的这么突然，散的这么莫名其妙。
同时，姜离他们也知道，燕修桀要动手了，恐怕这一次，是真的动手了。
玉娘子从魔教匆匆赶来，风尘仆仆的，“到底怎么回事！”
她身上还有未散的雪花，发髻有些散乱，可见赶得有多急。
姜离抬头看了她一眼，“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五湖盟没了。”
玉娘子拧眉，“我不是问你这个，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姜离叹气，“浑水摸鱼？那可真是直接给燕修桀送菜了。”
哪怕这么危机的时候，玉娘子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说你，噗！”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姜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