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霜长睫颤抖，燕修桀松开手，“夜深了。”
宁卿霜明白他的意思，她语调轻柔，“陛下，妾服侍您休息吧。”
燕修桀转身，“走吧。”
宁卿霜跟着他离开，最后回头看了眼摘星楼，鬼魅阴森。
燕修桀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冷冷的笑了，“你在想什么。”
宁卿霜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陛下，到底要什么呢。”
燕修桀笑了，“朕要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宁卿霜抬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细腻雪白的脖子上，带着淤青的痕迹。
燕修桀手微微摩擦着，感觉到眼前的女子身子瑟缩了一下，他收回了手，“宁卿霜，你往日里再是聪明不过，为何也忍不住了呢。”
宁卿霜低下头，“妾不知陛下再说什么，若是醋意，妾确实忍不住。”
“呵，”燕修桀轻笑出声，“无妨，过段日子，你就知道了，对了，除夕夜宴，你可要好好操持。”
宁卿霜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猛然抬头，燕修桀已经走了出去，宁卿霜惊声开口，“陛下，为何。”
燕修桀脚步不停，很快消失在她眼前，宁卿霜瘫软在地，汗湿衣襟。
红瑞和红珠冲了进来，“娘娘。”
宁卿霜被二人半抱着起来，凄然一笑，“真的定下了。”
除夕夜宴，也许是她最后的时间了，真是，物尽其用呐，她嘴角有些苦涩。
“娘娘，”红瑞红珠两个满目的担忧。
宁卿霜抬起手，轻抚了抚二人的颊，“本宫这次，真的要带累你们了。”她微微闭眸。
红瑞红珠拼命摇头，“娘娘，奴婢这条命本就是你的。”二人异口同声，眼里满是坚定。
宁卿霜松开手，“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楼盟主死了。”爆炸性的消息，在冬日飞雪之时，传遍了整个人江湖。
楼盟主死了，就死在五湖盟，死在他经常闭关的地方，面容安详至极，没有一点儿痛苦。
发现他尸体的，是季盟主，而此时，五湖盟乱成了一团，所有人都惊慌失措。
孙夫人也焦头烂额，她尽力安抚这些人，不过，挡不住流言蜚语。
尤其是，楼明月失踪，而楼盟主死了，得到最大好处的，只有季家夫妇。
因此，二人也算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
寻少卿面色凝重，“楼明月。”他吐出这三个字。
叶景逸站着，闻言神色冷肃，“是她啊，那么。”
“燕修桀这个人，是不可能容忍被算计的，哪怕这个算计，是他自己主动入局，楼盟主贪心太过了。”苏绾绾语气平淡，只是手也握的紧紧的。
“楼明月，竟然被掉包了吗。”姜离喃喃。
叶景逸沉默了会儿，还是开口了，“不，楼明月就是楼明月。”
他没有说完，可三人都听懂了，楼明月，确实没有被掉包，那就是她亲手杀了楼盟主，为什么，被燕修桀收买了吗。
“因为，楼盟主是个畜生啊。”沙哑的声音响起，红九娘缓缓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