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衍把车停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卓里推门下车，帽子一戴，谁都不爱。
她走路自带三级风，欻欻欻的。还好覃衍腿长，换作一般人都跟不上她。
电梯门上标着商场的导航，卓里按下4F。
跟着电梯停在了一楼，上来几个穿着导购服的女孩推着平板货物车，卓里这才看清，自己竟然头不抬眼不睁的进了货梯。
电梯里突然就挤了起来，几个女孩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覃衍。春心荡漾忘了工作，导致平板车的轮子一点点往里走，差点撵上卓里的脚。
还好覃衍及时拉了卓里一把，让她靠近自己些，两个人肩并肩挨着。
电梯在三楼停了下，几个女孩这才一步三回头的推着货车下去，不时还回头娇羞地偷笑着。
卓里歪头哼了声，暗搓搓默了一句：“招猫逗狗！”
覃衍眨眨眼：“你在骂我？”
卓里回头冲他皮笑肉不笑：“既然你捡了，那就是你的了。”
覃衍无力反驳，但就是觉得有点无辜。
电梯停在四楼，两个人并排下去，即使卓里用连帽遮住了头，但光看身材，还是绝配的。
卓里虽然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但小时候就种在骨子里的精致还是没变的，她来到自己最嗑的内衣品牌店。
妈妈活着的时候就常告诉她，女孩子对自己好的第一条，就是外表哪怕是乞丐，里面也要是贵妃。
内衣店门前，卓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覃衍：“你不是想跟着我吧，外面等着。”
覃衍耸了耸肩，不紧不慢到门前的休息椅旁坐下。
看着她进去，覃衍就想吧，有什么好避讳的，她的尺寸，他比她都了解。
他不光了解，以前还经常给她脱呢。
外套连帽盖住了卓里的头，但她身材高挑，导致158的女店员能抬眼看到她的脸。
卓里不想多耽搁，毕竟她现在是全网打骂的腐败二代，卓姓女子，花边绯闻满天飞。
“这个，这个，我要两套。”卓里指了两款内衣，一套湖绿色，一套藏蓝色。
女店员问：“请问什么码？”
卓里报了自己的尺码，高档商场很静，外面的覃衍不光鼻子灵，耳朵也灵，所以能依稀听到她的尺码。
覃衍庆幸，她不但没缩水，还Max了。
卓里又看到一套酒红色的内衣，前沟性感，和浪杉特别配。
卓里一下来了兴趣，对旁边的店员说：“你先去把这两套包起来，我再看看。”
“好的。”女店员回了前台。
卓里掏出手机，拍了几张她看中的内衣照片给薛以杉发过去，点开语音，化身豪里：“肿样杉杉，前开后开，要几套？”
“你脱他脱，要几套？”
“SM，要几套？”
豪里像是来搞批发的。
卓里等着薛以杉的回复，半分钟后，薛以杉发来语音：“手脱一套，嘴脱一套，S太小，M不要，姐妹儿我最近减肥不减胸，愣把飞机场练成了熊二的嫂子。”
熊二的嫂子，不就是熊大的女人嘛，胸大的女人。
卓里秒懂：“OK！”
卓里又向店员要了两套L罩怀的内衣。
覃衍闭着眼睛休憩，搞不懂她们小姐妹儿之间的互动。
这个时候里里还去逛内衣店，薛以杉怀疑她家里里的内衣被狗男人怎么了，但她没有证据。
薛以杉又发来语音：“里里你胆真大，这个时候还敢去逛商场买内衣，你可小心点，小心点！”
卓里没懂闺蜜两个小心点的真正意思，秒回：“知道了，只是没办法，我内衣被狗叼了。”
薛以杉：“！”
不知道为什么，薛以杉没再回她微信，卓里将手机放回口袋，准备去结账。
前台的小姐姐正在下面偷偷玩着手机，刚好翻到倪川和卓里的绯闻。
实不相瞒，前面的小姐姐，是个兼职网红，平时就靠给女孩子介绍内衣就有30几万的粉丝。
卓里亮出手机支付码：“多少钱。”
“您好，一共……”前台的小姐姐愣了下，凝着卓里那张脸，又看了看下面的手机照片。
卓里不知道她在愣什么，又说了一遍：“多少钱？我要结账。”
“不好意思，马上。”前台小姐姐终于反应过来，快速给卓里打了账单。将包装好的内衣双手递上，将卓里送到了门口。
站在门前，前台小姐姐摇头感叹：“本人比照片上还美，随她妈，不过，他爸爸真的有同银荣地产勾结吗。”
……
覃衍懒洋洋的睁开眼，“买完了？那走吧。”
前台小姐姐瞪大双眼，看着那两道极配的身影，偷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好像油画中走出来的两个人。
“我去一趟洗手间！”前台小姐姐向身后的158女店员说了句。
走进厕所关上门，拥有30万粉丝的前台小姐姐编辑了一条微博：重磅实锤！巴拉巴拉……
前台小姐姐很懂网络规则，还给覃衍的脸打了马赛克。
她的微博中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卓里露了大半张脸，一看就是她。
覃衍被打了马赛克，底下的人一致以为，那是前几天和卓里上热搜的倪川。
微博下面有中肯的声音，说这样一看，还蛮配的，考虑要不要粉“川里”CP。
同时骂声也不少：说倪川眼瞎了，京城那些多名媛放着不撩，偏和父母有污点的卓里混在一起。
看热闹的则一至好奇：去内衣店，请问买的是情趣内衣吗？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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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覃衍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覃衍边走边看手机，纵使是他，眼皮也忍不住跳了跳。他跟倪川像吗，他比倪川高好不好。
还特么的买情趣内衣？！
卓里则一无所知，直至晚上九十点，她才被薛以杉提醒：她和倪川，又双叕叕上热搜啦。
卓里连忙给倪川发了条微信：“不好意思呀，没想到那些人已经无中生有到了这一步。”
倪川很有礼貌的回：“没事，习惯了。前几年回国时，我刚开始单干创业，就一直上新闻，有一次感昌去医院，就被全网质问，是不是偷着去割双眼皮了。”
“我说，双眼皮是熬夜熬出来的，但人家不信，骂我敢整不敢认，算什么男人。”
呆呆地想了想倪川的黑眼圈，和他那一脸生畜无害，卓里忍不住笑了。
她身后的覃衍慢慢收回视线，对着电脑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