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这么走了！
“混账！”乔寒川再次咒骂了一声，看一眼楚萱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有些过分，但那姓简的丫头，跟谁都可以，不和千序好，哪怕跟千夜呢，但楚陌寒，他不同意！
他绝不同意！
***
两天后，是楚陌寒和简若姝一起出差的日子。
简若姝拉着行李箱推开门，就看到墨雨站在门口等她。
“简总”
墨雨眯眯笑地跟她打招呼，一脸灿然，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进了电梯，简若姝才清了清嗓子歪着头问道：“楚总呢？”
两天前的晚上，他们从医院出来，一起坐车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楚陌寒把她送到家门口，嘱咐一句：
“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楚总有事，这几天没住锦秀国际，说直接在机场汇合。”
墨雨尽职尽责地汇报道。
末了，又加了一句：“四爷这两天一直在加班。”
所以，简总别生气，他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真诚的小目光帮自家爷解释着。
不过简若姝并没有接收到他传达的讯息，只是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因为，她根本没生气。
只是用了两天的时间，还是没有理清跟楚陌寒之间到底算怎么回事？
这让向来做事果决，从不纠结的她有那么一些不知所措。
机场VIP候机厅
可能是周一，旅客不少，但简若姝还是越过人群，一眼看到了那张风神清绝的脸。
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阳光正好照到的地方，矜贵内敛，俊挺冷傲，走近了，才能看到他面色确实有些不好，苍白憔悴，眼睑下还有浓重的暗影。
“你熬了几个通宵了？”
简若姝诧异地看着不断抚着眉心的男人。
要只是一晚上，他绝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
“过来坐！”
楚陌寒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墨雨在身后看得老怀大慰。
简总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害他还以为生四爷的气了。
现在看来，还是很关心他们四爷嘛。
他就说，简总根本就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
“你又傻笑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无波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原来是墨云刚好去买了四杯咖啡回来。
“爷，简总。”
没等墨雨反击，他就咖啡一一分送到每人手里。
接过咖啡的墨雨，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给了墨云一个气哼哼的眼神，看的后者直想笑。
简若姝喝了一口咖啡，满足地眯了眯眼，然后侧首一看，却又皱起了眉：
“你还喝咖啡？”
然后她抬手看了眼表：
“时间还够，要不我去给你买杯热牛奶，你喝了一会儿可以在飞机上睡一下。”
楚陌寒头有些疼，正闭着眼睛抿了口咖啡，就听一道清音钻入他的耳际，瞬时间，连那隐隐的痛都消散了一些，倏然睁开眼，靠近她：
“关心我？”
浓郁的咖啡香含着独属于他的凛冽气息，低沉清冷的嗓音，却让简若姝的心霎那间被灼得滚烫，惊得她身子都颤了一下。
关心吗？
这话她还真没考虑过，只是自然而然就那么问出来了。
但是——
“我只是看你精神不太好，怕影响下午的面试。”
楚陌寒挑了挑眉，深沉的眸色变得更加幽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抽回身子，继续喝咖啡。
简若姝：……
一片冰心喂了狗！
直到上飞机，两人都没再说话。
只是，当飞机平稳上升后，简若姝从手提包里拿出三个候选人的资料，这是她昨晚打印出来的，准备跟楚陌寒再讨论一下。
坦白讲，这次面试，是她最没把握的一次。
因为这几个候选人，全部都是副总裁级别以上的重量级人选，而且目前都在知名公司任职，单耐升，人家还真不一定看得上。
其中有两个，是因为她跟进了好久，人家卖她一个面子，答应跟楚陌寒见一面。
还有一个，是她找了中间人牵线，人家才答应来赴这个约。
所以这事前后磨合了好长时间，可她还是担心一个谈不拢，不是把客户惹了，就是把候选人惹了，双方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最后只能她这个猎头兜着。
因为楚陌寒到现在，也没有给她交个底，这几个人他到底准备怎么用，职位薪酬或者福利方面要给出什么样的足够有吸引力的条件。
“楚总？”
她又把三个人的简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准备再套套楚陌寒的话。
否则后面要是有什么问题，为难的就是她。
结果，回应她的是——
男人的头，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呼吸均匀而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