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少年打扮，还是恢复女孩模样，南姒都美得足以倾国倾城。
一双清澈干净的瞳眸仿佛藏着万般风华，美如稀世宝石，巴掌大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掌心把玩，精致柔美的下巴，挺翘的鼻梁，吹弹可破的肌肤。
苍寒聿越看越是欢喜。
这些年她能成功伪装成少年而没被识破，苍寒聿一直觉得是那些人眼瞎，当然，也归功于他把她带到身边时就一直做男孩打扮，当做男孩教养——可眼下这个时候，苍寒聿实实在在后悔了当初的决定。
南姒当男人当上瘾了，宁愿做个以色侍君的“娈宠”，也不愿恢复女儿身，光明正大入主后宫做皇后。
“皇上突然间觉得臣美若天仙？”
苍寒聿回神，淡定笑道：“姒儿一直美若天仙。”
南姒挑唇，给他擦拭着胳膊：“是吗？”
“姒儿不用怀疑朕的诚实度。”
“可皇上当初却说臣是地上尘泥。”
“姒儿，其实是你误会了朕的意思。”苍寒聿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朕的意思是说，朕乃地上泥，姒儿是天下云，是朕配不上姒儿。”
南姒瞥了他一眼：“臣其实相信皇上这个解释。”
苍寒聿一喜。
“皇上说得对，臣的确是天下云，是皇上配不上臣。”南姒淡道，“所以以后别再提什么立后的事情了，皇上明知配不上臣，为何还要强人所难？”
苍寒聿：“……”
南姒做完最后的清洁工作，淡淡道：“皇上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别忘了。”
一句话落音，苍寒聿身上被撩拨起来的火苗瞬间熄灭，浑身浇了个透心凉。
苍寒聿想到她那个刁钻的问题。
熟人还是陌生人？
这个答案给出来，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姒儿能不能换一个问题？”他问，总要垂死挣扎一下。
“怎么？”南姒眉梢轻挑，眼神似笑非笑，“皇上被刺杀，连刺客的脸都没看清楚？”
“我……”
“撒谎的孩子会被打屁股。”南姒慢条斯理地开口，右手伸到他脊背下，把他的身体抬起来一些，给他套上干净的寝袍，“当然，臣是不会打皇上屁股的，所以皇上大可以撒谎。”
苍寒聿：“……”威胁得如此明目张胆，他敢撒谎？
他发现自己被南姒吃得死死的，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陌生——”
南姒语气淡淡：“皇上想好了再说。”
苍寒聿生生转了个弯：“……熟人。”
“是谁？”南姒淡问，“这算是第二个问题，皇上除了让臣陪睡之外，还可以多提一个要求。”
苍寒聿试探着问：“今晚到床上来？”
“皇上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正事。”南姒唇畔笑意深了些，嗓音却莫名的多了几分寒凉，“可以。”
顿了顿，“只要皇上的身体能吃得消。”
苍寒聿轻咳一声，忍不住有些赧然。
然而一想到说出真相之后的后果，他顿时心虚不已：“姒儿，可否容朕缓缓再说。”
“早死早超生。”
苍寒聿浑身一凛。
早死早超生？
那暂时还是不说了好。
就算真要说，至少也等他伤势复原，有力气折腾她之后才能说……嗯，或者说，得有足够的力气在她生气的时候哄她。
所以苍寒聿诚实地说道：“朕想苟延残喘几天。”
“也行。”南姒万事好商量的态度，“不过扶微和玄翎还能苟延残喘几天，臣就不敢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