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穿上何小凡递给他的新鞋，李小风罕见问了何小凡一个问题。
何小凡面无表情道：“你可别想那么多，我这纯粹就是为了让你到时候在比赛场上，不影响发挥实力，才不是专门为了你。知道吗，你家小姐可是说了，这次我负责带队，而你们李家要是拿了冠军，那一百万的奖金就归我。”
“所以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你也是，比赛场上给我好好发挥，争取多淘汰几个人，给你家小姐创造更好的发挥空间去夺冠，知道吗？”
“嘿嘿。”李小风傻笑两声，点了点头：“知道了，师傅。”
两人走在路上，一路无言。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李小风忽然停住了脚步，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师傅，你说，努力，究竟能不能弥补的了天赋的差距啊？”
何小凡愣了一下，脚步顿住。
李小风忽然抬头望天，眼前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他缓缓说道：
“在李府，或者说是整个武道世家，想要习武的人都讲究一个武道天赋，天赋好的，很容易就能通过李府的考核，成为内门弟子，天赋再好一点的，甚至连考核都不用，直接破格进入李府。”
“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从小就没有那东西。作为被老爷捡回去的孩子，我不奢求他能把我当作自己的儿子，所以我一直努力，想要成为内门弟子，想要拜老爷为师，想听老爷叫我一声徒儿。”
“但是很可惜的是，因为我的武道天赋太差，连考核都无法通过。”
何小凡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看着现在的李小风，有一点陌生，又有一点熟悉。
“门内很多师兄姐说，李小风，就你那武道天赋，要不就放弃吧，那么努力，最后却也效果甚微，还不如弃武从文，也许你有那方面的天赋呢？”
“我当时自己也怀疑过，是不是我真的不适合走这条路，是不是天赋太差不如弃武从文，是不是努力真的无法弥补天赋的差距。”
何小凡看着他，问道：“所以呢，你现在得出结论了吗？”
李小风摇头：“直到现在，我也很迷茫。”
看着自己那双明明纤细，却又满是老茧的手，李小风再次问道：“所以，我想问一问师傅，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努力，真的就弥补不了天赋的差距吗？”
努力与天赋。
这是人们亘古以来都在讨论的问题。
曾有伟人说，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何小凡认为不是。
或者说，他认为这句话，说的并不够完整。
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句话，它只能作用于那些只能发挥出百分之一天赋的人群。
而对于那些拥有百分之五十天赋，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赋的人来说，或许成功就只需要百分之一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赋。
而且，这些人的成功，或许要比那些付出百分之九十九努力的人，还要更加出色。
就好比高中时期，何小凡每天都会熬夜刷题，做完的数学试卷套题是自己姐姐的好多倍，高考数学也终于如愿以偿的考到了120分的高分。
然而姐姐却只花了每天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看看书，做做题，高考数学却考了满分。
何小凡成功了吗？
的确是成功了。
他用了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换来了最后的120分。
然而姐姐只用了百分之一的努力，最后换来的却是比何小凡更加出色的150分。
努力真的能弥补天赋的差距吗？
说实话，这个问题，没有谁比何小凡接触的更早，也没有谁能比何小凡更清晰的感受到，在天赋面前，那道无论怎样，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努力，是无法弥补天赋的差距的。
虽然这个答案很残酷，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师傅？”
何小凡回过神来，看着李小风那张期待的表情，他苦笑一声，转过身去。
“我也不知道，努力能不能弥补天赋的差距。”
李小风眼帘微垂。
“不过...”他深吸一口气，淡淡道：“究竟能不能，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难道你就这么甘心放弃？”
李小风：“。。。”
“行了，问也问了，还不快走，等会儿迟到的话，可就都是你的锅啊。”何小凡边走，边催促道。
李小风呆呆的看着何小凡的背影，忽然笑了笑，跑着追了上去。
“来啦！”
......
武道大会的会场，是选用三大世家秦家的一处比武会馆。
苏市的武道世家，排行前三的三大世家分别是李家、秦家和赵家。
其中，李家属于综合实力最强，而李家拳又是出了名的快、准、狠，就算是同境界，李家的弟子光是凭借李家拳，就能提高一大截的胜率。
而且光是李家一家，就拥有两个小宗师，故百年以来，李家在苏市这一块地区的地位，始终都不曾动摇过。
相较于李家和赵家，秦家综合实力在三大世家中排行垫底，可即使如此，秦家却排在赵家的前头，名列第二。
原因就是秦家家大业大，其下拥有十多间武术会馆，弟子是李家和赵家加起来的两倍还要多！
这次武道大会，正好就在秦家最大的一间会馆当中举行。
何小凡一路进来，都在东张西望。
这特么一间武术会馆，竟然要比他们整个小区都要大！
这也太浮夸了点吧？
何小凡就像刘姥姥逛后花园，一路东看看，西摸摸，稀罕极了。
倒是李小风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一直跟在何小凡身后，十分淡定。
“嘶~我靠！这不是清明上河图吗？！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何小凡站在一副长长的壁画面前，一脸惊恐的道。
清明上河图，可是华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为北宋风俗画，北宋画家张某仅见的存世精品，属国宝级文物。
按理来说，这种国宝级的宝贝，现在应该是挂在京城的博物馆里才对啊？
怎么可能在苏市？
李小风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噢，这是假的师傅，我以前听老爷说过，这是秦家家主请的一个画技高超的大师临摹出来的作品。不过虽然这是属于临摹出来的赝品，但好像也价值好几千万呢。”
几千万...
何小凡看着眼前这幅画的眼神忽然变了，同时还忍不住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