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看出来了，这个王狗蛋嘴上说是信的，但其实还是怕自己医术不行敷衍他。
方云素就问：“你是不是觉得一定要花很多钱请的大夫，才能治好病？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轻易下结论。要孩子这种事得你和你媳妇都看过，才好下结论，你现在伸出一只手来给我诊个脉，然后就想十个月以后抱孩子，不可能的。”
“不是不是，方大夫你误会了。”王狗蛋连忙摆手说：“我就是心里急。”
“不急于这一时。”凌禹寒站在旁边拉了他一下，朝一旁站着的小媳妇说：“让她先看吧，我们俩旁边说几句话。”
王狗蛋见凌禹寒说话很稳重，戴着眼罩却长得不凶狠还特别好看，就点了点头。
凌禹寒和王狗蛋走到稍远的地方，方云素才问那小媳妇：“你是身上哪儿不舒服吗？先跟我说说症状。”
小媳妇也把自己的带的包袱垫在地上，拢着腿坐下来犹犹豫豫的说：“我就是问问那个病怎么治。”
“啊？”方云素愣了一下，说：“你不是有孩子了吗？还治什么病？”
“就是你说的……男人的那个病。”小媳妇说着，脸红了，可随即眼圈也红了，小声说：“我和我男人成亲有七八年了，开始几年还挺好的，还生了一对儿女。可是去年开始，我男人就……他脾气变得特别不好，对我和孩子也看不顺眼，非打即骂。我就寻思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毛病，让他厌恶了。男人嘛，这个事不能满意就脾气不好，是这个理儿吧？”
方云素打量了这个小媳妇几眼，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不是特别好看但也算是清秀。就是皮肤过于粗糙了，一双手也布满老茧，应该是个持家会过日子的女人。
方云素有点心疼这样的女人，明明是个安分守己的，偏偏被自己男人给逼成这样。
而且想象的出，如果不是真的逼急了，一个本本分分的小媳妇应该不会找大夫来问这样的问题。
方云素就说：“我诊过了，你身子没病。就是过于操劳了，应该懂得保养一下。”
“保养？”小媳妇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一片黯然的说：“我，总是不及那样的女子好看、又讨人喜欢。”
方云素大概知道问题所在了，就说：“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是青楼的，还是你男人和外面的什么女人好上了？”
“我男人常常去烟花之地。我也劝过，怕他惹来什么不好的毛病。可是他说看着我就腻烦，说那些女子总是似水温柔，又会哄人高兴，我是抵不上的。”小媳妇说完，一直红着的眼圈终于掉下眼泪来。
方云素赶紧拍了拍她的手，说：“别哭，没事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问题不在你身上，是你男人变心了，才嫌弃你的。”
小媳妇一脸讶异的抬头看着方云素，摇了摇头：“可能我还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吧。”
方云素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要是这样认为，我就劝你好好把自己打扮打扮，再把脸蛋和手养一养。男人要是就图一副好皮囊，你这么操劳他也看不到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