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又给周老太太调整了一下药方，算是一次义诊。
周家对她和凌禹寒都是诚心诚意的好，方云素也不计较这些。
不过这次方云素特别问了问凌禹寒的意见。凌禹寒一挑眉：“我其实不擅长医术，只是会做点药而已。”
方云素想笑，因为凌禹寒其实更擅长的是制毒和养蛊吧。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周发财应该也要发车了，就出了周家。
周家媳妇硬要给方云素塞几个鸡蛋，说：“这几个路上吃，回来的时候记得把那一篮子鸡蛋都拿走。”
方云素连声答应着，只好把鸡蛋收了，兜里装的鼓鼓的。
马车上已经坐了三四个人，看来周发财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毕竟周围几个村子只有他的马车是拉脚的。
周发财一见方云素和凌禹寒来了，连忙招呼车上的人：“麻烦让一让，有客人来了。”
说着，还从马车下面拿出两个垫子搁在前面，招呼方云素说：“方姑娘，你们坐这儿。车头不颠。”
“谢谢周大叔。”方云素确实怕颠，就算不晕车浑身也跟要散架似的。
有个妇人抱着个篮子往边上挪了挪，一撇嘴说：“周发财，这是你们家亲戚啊，居然还有个垫子？我们咋就没有？”
“你可不知道，这是小神医啊。”周发财连忙给方云素介绍：“我娘的病多少个大夫也没看好啊，小神医一出手就好了。所以啊，这不是我们家亲戚，是我们家的恩人呢。”
方云素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神医不敢当，家传的医术而已。”
周发财说：“可别谦虚，真是医术好。大家以后有个什么大小毛病，可以找这位啊。”
那妇人把方云素上下打量了好半天，又一撇嘴：“不用了，我还没活够。”
方云素挑眉毛看她一眼，心道：这样的事逼，我还不给看呢。
凌禹寒则是冷着脸坐下来，把方云素隔在里面的位置上，空间更大点，他坐在外面。
那妇人被凌禹寒盯了几眼，“哼”一声，又小声嘀咕：“一个瞎子、神奇什么。”
“你说什么？”方云素耳朵可不聋，顿时就说：“你凭什么说我夫君？他眼睛好坏和你有关系吗？”
“碍眼。”妇人居然还顶了回来，说：“长得丑就不要出来吓人了。又瞎又有疤，丑死了。”
这特么的是谁眼瞎？凌禹寒就算戴着一只眼罩，脸上也有疤痕，可那天人般的俊美分毫不掩好吧。
“云素。”凌禹寒知道方云素生气了，温和的一笑，将她轻轻按住了说：“不要紧，有眼睛的人自然能分辨。”
方云素忍着没有站起来一巴掌甩过去，但仍然气不过。隔着凌禹寒往前探了探身，更近距离的打量这个妇人，盯着她看了足足三分钟。
“你，你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妇人被方云素给看毛了。
“对啊，是没什么好看的。”方云素笑眯眯的说：“就是看你眼珠发黄、气色暗沉，脑门却油乎乎的，这是欲……求不满的症状。呃，这样看来你是个寡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