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捏着鼻子、憋着气，才算是把这碗药粥都灌下去。
喝下去之后胃里暖呼呼的，虽然不是神药大力丸，但也觉得没有那么虚弱了。
凌禹寒是猎户，又去德昌缘药铺卖过人参，应该能够采到不少的好药就是了。
凌禹寒又端过一碗水，让方云素漱口。
“对了，那只花甲蛊你要怎么办？”方云素问：“扔了怪可惜的。你有用的话，就给你吧。”
“嗯。”凌禹寒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递过去：“万一在山上又被虫子咬了，就立即擦上这个，管用。”
“你配的？”方云素拔下塞子嗅了嗅，药很清香，几乎没有什么苦味。
但是细细品味，似乎有点腥，和她喝过的药粥的味道有点像。
方云素叹了口气，说：就说：“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啊。我在你面前真是卖弄了。”
“我不懂医术，但对蛊毒还有点研究。”凌禹寒说完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了。”方云素试试站了起来。脚不疼了，腿还有点软。
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不是一碗药粥喝下去就能好的。
凌禹寒又问：“你背篓里的草药，是做什么的？要是不太急，明天来拿吧。”
“嗯，其实那是给你解毒的。”方云素有点尴尬的说：“可没想到我半点不懂的蛊毒，你却可以解。所以那些药草也没什么用了，扔了吧。”
凌禹寒一愣，心里就觉得暖意融融。原来她跑到深山里，还被花甲蛊咬了，居然是为了……自己。
“走吧。”凌禹寒走过去，在方云素面前转身、蹲下，要背着她的架势。
方云素也没客气，抱都抱过了，背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对了。”凌禹寒背起方云素，忽然想起了什么。
背着她走到了厨房，说：“抬头，伸手。能够着吧？”
方云素按照凌禹寒的提示抬头，就看见房梁上挂着几块腌制好的肉。
看肉质很像是猪肉，但并没有猪肉那么肥腻。
“野猪肉。”凌禹寒解释：“昨天逮了一只野猪，吃不完的就腌制一下，送你两块。”
方云素抬头看看上面挂着的野猪肉，挑了两块小的解下来，提在手里。
凌禹寒转头看看，笑了：“那么多我也吃不完，挑大的拿吧。要不就再拿一块。“
“真的不用了。”方云素把肉掂量了一下，说：“这都有六七斤了。你背着我，我再提着肉，还要走后山的路呢。”
凌禹寒这才没说什么，双手向后稳稳托着，背着方云素往村里走。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山路幽暗，但月光透过枝叶照下来，偶尔还有几声蛐蛐叫，还挺惬意。
方云素一双脚丫在凌禹寒的左右甩来荡去的，显得颇为悠闲。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见方家房子的时候，凌禹寒忽然说：“不重。其实，太轻了。”
方云素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凌禹寒是说她体重太轻了。
“唉……”方云素叹了一口气：“瘦还没啥，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