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餐桌上，原本冒着袅袅热气的白水喝咖啡，均已渐渐冷却。
“司过。”叶槿终于开口了，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继续亲密的叫司过阿九。
“孟婉婉说的，都是真的吧。
在古堡中，你的书房里，有一副画像。
那幅画，与我有七分相似。
而画像里的女人，叫红鸾。”
叶槿语调轻缓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语，等声音落下的时候，她终于抬眸，对上了司过的目光。
她的眸光不算犀利，却很坚定，坚定的等待着司过的一个答案。
叶槿并不知道，当她提起红鸾这个名字的时候，司过的眸光，微不可察的暗了暗。
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正常。
等叶槿抬眸，于他对视的时候，他的眸中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
“嗯，我书房里，确实有那么一幅画。”司过说。
闻言，叶槿的情绪，不自觉的又低落了几分。
她再度垂下眸子，避开了司过灼灼的目光。
“所以，那个叫做红鸾的女人，才是住在你心中的女人，而我，不过是一个长相与红鸾相似的替身，是这样吗？”叶槿问。
“不是！”司过的回答很果断，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阿槿，你就是你，我从未把你当成过谁人的替身。”
司过的话语，说得很笃定，可叶槿却似乎并没有被这些话语打动。
“是吗。”叶槿的声音不置可否。
看着叶槿的模样，司过的心又一次变得惶惶然起来，“阿槿，告诉我，你还有哪些疑惑。”
“又有哪些东西，是你觉得，隔在你我之间，让你无法释怀的，都说出来。
我不想我们之间，还存着任何误会。”司过说。
叶槿看着面前的水杯，表情浅淡，看不出正在想些什么。
“红鸾是你曾经的爱人？”叶槿问。
“嗯。”司过回答。
“你现在，还爱着她？”叶槿问。
“嗯。”司过说。
“那她，现在在哪里。”叶槿问。
“她死了，很早之前，这个世间，就没有了红鸾。”司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偏偏，这一抹悲伤被叶槿察觉了。
叶槿内心有些苦涩，还说不是替身，分明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早已死去的女人的替身。
“司过，我……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就这样吧。”说着，叶槿起身就要离开。
司过却是下意识的捉住了叶槿的胳膊，他的表情有些紧绷，“阿槿，就这样，是哪样？”
叶槿视线瞥向远方，没有开口。
司过的面色有些苍白，握住叶槿那只胳膊的手握得很紧。
他的眼神也紧紧的凝视在叶槿身上，眼神中有执着，但更多的是惶恐和无措。
叶槿压下眼底的酸涩，却并未回答司过的话语，而是缓缓开口说道：“你曾经派出过很多人手，寻找过名字叫做红鸾，或者在长相上相似红鸾的女人。
后来，你遇到了与红鸾有七分相似的我。
于是，你把对红鸾的一腔爱意，转嫁到了我的身上。
可是司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爱，让早已故去的红鸾情何以堪，又让我情何以堪！”
随着话语，有点点泪光在叶槿眼眶中流淌，却始终没有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