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阮默清她见过穆于扬，见过崇垣，见过温时，可惜……他们都是她敢望而不敢靠近的人，姜明月却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在他们面前。
不像她。
一直仰望着，却未敢靠近。
“阮默清？”
阮默清听出叫住她的声音是穆于扬的，她浑身都愣在了原地，下意识的抬头，“社长？”
“怎么了，不开心？”
穆于扬高大的身材挡在她前面，投下的阴影可以把阮默清整个人笼罩进去。
“社长，你找我有事吗？”阮默清有些受宠若惊地仰头看他。
穆于扬点头说：“嗯，我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
阮默清又惊又喜。
穆于扬弯起唇角说：“嗯。有时间方便我们一起吃个饭吗？”
阮默清偷偷掐了一下自己，发现有真实的痛感。她点头说：“有。”
穆于扬带阮默清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好吃的餐馆，他去点菜，将桌面上放着的茶壶拿起来，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阮默清面前。
得到穆于扬无微不至的照顾，阮默清一时间手足无措地坐在位置上。
穆于扬看到阮默清拘谨的模样，露出了一个笑容帮她放松气氛，“你不用紧张，我这次请你吃饭，其实是想和你道歉。”
穆于扬垂下头，认真的说：“对不起。”
面对穆于扬突如其来的道歉，阮默清一头雾水，“社长，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啊?”
难道穆于扬知道方慕雪对她做的那些事，心怀愧疚了？
阮默清是想得到穆于扬的补偿，可阮默清又不想穆于扬用那种眼光看她，觉得她可怜。阮默清惴惴不安的看着穆于扬。
“前段时间故意接近你，真的抱歉。”
穆于扬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道：“那些是我的私事，却不顾你的感受利用你。”
“所以现在呢？”
阮默清暗自捏住了拳头，等待着穆于扬的回答。
现在是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轻飘飘的说句对不起，就打算远离她吗？
穆于扬看得出阮默清生气了，他承认自己理亏。
穆于扬本质上依旧是一个正直的阳光少年。
他看到姜明月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和季宁琛的关系，心里气闷，才会那样做，也是因为这么多年他和季宁琛之间的郁结。但姜明月说得也没错，这是他和季宁琛的事，没必要把别人也牵扯进来。
不然，他随随便便的玩弄别人的感情，又算什么？
穆于扬考虑了一整个寒假，才鼓起勇气重新面对这件事，当面承认他的错误。
穆于扬叹了一声气，说：“对不起，我不会让你再误会了。”
阮默清深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对上穆于扬的眼睛，捏住自己的裙角说：“社长，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就是看出来了，穆于扬才会选择利用她。
穆于扬只能说：“对不起。”
阮默清站起身，颤抖着唇开口说：“我不要你们的道歉，你们的道歉都太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