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笑了声，“怎么，现在还怕麻烦自己的男朋友了？”
他这句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里头有多几分真话，乔悦也看不出来。
但这句话的语气，确实也像是在嘲笑她。
乔悦被他说得一愣。
但也不知道说什么，沈哲奕已经开门出去了。
乔悦多站了会儿，也去找睡衣去洗头洗澡了。
染发也染了一段时间了，她头发的根部，隐约长出了些新的黑发。
乔悦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还多看了会儿，然后才拿过毛巾擦头发。
她洗出来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门铃声。
她从房间里出来，走得不快，慢悠悠去开门。
沈哲奕看见门内的人一头湿发，自觉接过她头上的毛巾，“我给你擦。”
乔悦说：“擦得差不多了。”
沈哲奕：“那你坐好，我给你吹头发。”
乔悦：“……”
沈哲奕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很完美的男朋友，男朋友能做的，他也可以。
但正是因为他这样完美的表现，才越发衬托得这段关系之中，付出与得到之间的不平等。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沈总平时应该没这么伺候过别人，但也是细心的。
乔悦一直以来都是长发，吹起来有点费劲儿，沈哲奕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还玩了起来。
“头发长出来了。”沈哲奕道，伴随着一阵呼呼作响的吹风筒的声音。
乔悦低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长出来了还染吗？”他又问。
乔悦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顺口来了一句，“那你觉得需要染吗？”
沈哲奕顿了一下，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乔悦才清清楚楚地听见他说：“染不染都好看，就是你这个大波浪，我总有一种随时被甩的感觉。”
在他这里，渣女大波浪的梗，似乎还没有过去。
乔悦：“……”
她花了几秒时间去理解沈哲奕的话，也沉默了。
论渣，当然比不上高中的沈少。
“头发干了，不早了，睡觉吧。”他说。
乔悦点头，去刷牙。
沈哲奕很自然的，也站在她旁边刷牙。
两个人刷牙，关灯，躺在床上，每一个步骤都极其自然，就连沈哲奕把人往自己怀里搂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乔悦伸手去环过他的腰，突然来了一句，“要不，我去看心理医生吧？”
沈哲奕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在意。
半晌后，黑暗中他又开口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乔悦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倒是没想到，沈哲奕直接用力把她搂紧在怀里，手滑到她的腰间，把她往上提了一下，以至于两个人额头相抵。
“好，我陪你一起去。”这种因她一个决定而导致的满心甜蜜，让沈哲奕整晚更加心甘情愿地充当着抱枕。
到了后半夜，更是乐滋滋地当了床垫。
乔悦大概被他搂得太紧，又睡得沉，随便找了个方向滚动，刚好，滚到他身上了。
沈哲奕：“……”
怎么说，身为一名血气方刚的男人，他的忍耐力确实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