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扇的这一巴掌是真扇，丝毫没有手软。
沈哲奕甚至可以感受到脸上辣辣的刺痛感。
冬天干燥，脸上皮肤本来就缺水，这一巴掌扇得脸真的有点疼。
沈哲奕伸手碰了一下脸，“嘶”的一声提醒着他自己，人真的不能作。
不过好像也不亏。
亲一口挨一个巴掌，这种事能多来几次也不错。
不过，沈少站在寒风里，隐约想起自己好像有什么忘了问。
所以，她和那个送她玫瑰花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乔悦回到家，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往旁边的沙发上一趟。
闭眼就是刚刚沈哲奕凑近的脸。
她被亲脸了。
除了恼怒，没其他生理性的感觉。
倒是刚才在夜色，她差点亲上沈哲奕的唇时，那股恶心感很明显。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从联系人那找了一个电话拨出去。
纽约那边还是白天，她拨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依旧是带着伦敦腔的英文，“嗨，乔。”
乔悦：“我想咨询一下，我这个病有没有可能只是被人亲脸不会恶心，但亲嘴会恶心？”
杰森：“谁亲你了？男朋友？”
这个心理医生关注的重点永远不跟她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乔悦：“我有说我被人亲了吗？”
杰森：“请不要尝试对你的心理医生说谎。”
OK。
乔悦双眼看着天花板，“分析一下是怎么回事？”
杰森在那边有些杂音，像是在看电视，“我本来以为你是男性没有感觉，现在看来，说不定你只是对某些行为抵触。”
乔悦：“嗯？”
杰森继续，“要不你再多试几次，或者试试别的？”
乔悦面无表情，“别的是什么意思？”
杰森：“例如，比接吻更加亲密的行为。”
乔悦：“……”
呵呵，一个不正经的心理医生。
杰森不放弃自己的提议，“乔，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乔悦：“没有。”
杰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复诊？”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杰森入这行时。是怎么也没想过自己某天想这样卑微地求病人回来治病。
谁让他的病人对治病毫无兴趣。
谁让他对这个病感兴趣呢。
认了认了。
乔悦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无声地打着哈欠，语气懒洋洋，“再说吧，挂了。”
她拎起包，上楼收拾了一下自己，卸妆洗脸洗漱的步骤一个都不能少，最后忙完这一切才瘫在床睡了。
大概是最近过得太混乱，脑子里不知道稀奇古怪想着什么，她又做了很久的梦。
这个梦的开端依旧是那些深埋在记忆里的画面，她不愿意面对的回忆。
她像是个过客，看着那一幕幕，情绪跟着波动起来。
最后梦里出现的画面，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乔悦醒了，吓醒的。
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摸了一把枕头，湿的。
乔悦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反应了许久。
随后，一把掀过被子盖住她的脑袋。
她这梦的都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