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害怕得发抖，仿佛刚才对着墨采菱游刃有余、趾高气扬的人不是她一样。
如果别人看到了此刻楚栖行的眼神，肯定也会做出和她相似的反应。
楚栖行，才真的是那个恶鬼。
……光是看着他的眼睛就足够让人心怀畏惧了。
她抖得厉害，楚栖行的刀稍微偏了点，一下子划到了她的脸颊上。
一下子就流血了。
楚栖行顿觉无趣。
他猛地放开黄毛，似是而非地叹息道：“我还以为你挺有种的，原来不过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用刚才也在这里行凶的其他人的命作为代价吧？”
黄毛感觉身体的力气一下子就被抽空了，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以其他人的命……
难道说，他要把所有人都处理掉吗？
想到这点，黄毛认怂了，她马上爬过去抱住楚栖行的裤腿，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都知道错了！！”
楚栖行直接一脚踹开了她，甚至还嫌弃她脏，脸上露出了再明显不过的嫌恶情绪。
“说，谁做的。”楚栖行冷声道。
“是、是她！”黄毛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指向了一旁的陈茜妮。
被骤然cue到的漂亮少女，露出了难以置信和迷惑的表情，随即说道：“怎么可能呢？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你！”
语气似乎很受伤的样子。
墨采菱听到了这句话，才抬起头看向陈茜妮。
一时间成为众人目光聚点的少女，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这种污蔑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真的不是我干的，这怎么可能呢？我最近每一天都留校准备比赛。”陈茜妮说道，随即低下头，“……除了跟你回去的那一次。”
楚栖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再次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黄毛。
“那天晚上特别黑，就突然有一个人找到我，想要我去景城一中做掉一个女生，然后……”黄毛说得断断续续，“就拿出了她的照片！”她指了指墨采菱。
随后黄毛补充道：“那个人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楚栖行不置可否。甚至态度依然很淡然。
但他这样让陈茜妮很慌。
毕竟真的不是自己做的……
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毁掉墨采菱啊……
少年沉默片刻，才说道：“要是说谎了……”
就做掉你哦。
黄毛点点头，“我真的没有说谎！都是真的！绝对长了那么一张脸！”
楚栖行再次蹲下，凑近了黄毛几分。
冷声说道：“惯用哪只手？”
黄毛一时间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只好回答：“右、右手。”
“刚才用哪只手碰她？”
黄毛冷汗直流，嚎哭道：“求求你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楚栖行掏出了一把更锋利的刀。
“求求她，看她原不原谅你，怎么样？”楚栖行拿着刀在手里细细把玩，一边说道：“要是她原谅你，我就放过你。”
对于黄毛来说，这无疑是一份无法抗拒的礼物。
只要那个叫墨采菱的少女说自己原谅了，那她就不必失去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