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芊看着面前的皮蛋瘦肉粥，微微抿了抿唇，见裴文砚已经动筷，便拿过勺子舀了一勺。
轻轻吹了吹，裴文芊将勺子递到嘴边，她很少喝粥，多数时候就她一个人吃饭，也用不着。
不过虽然喝过的粥很少，但是她就是觉得柏辰韬熬的粥很好喝，和几年前的味道一样。
微微勾了下唇，裴文芊抬头看了眼柏辰韬，见他还看着自己，裴文芊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没说话，却示意他赶紧吃饭。
柏辰韬忽然反应过来他们家吃饭有不说话的规矩，于是本想问问她味道如何的，结果生生忍了下来。
吃饭期间很安静，裴文芊和裴文砚习惯使然，就连碗筷都很少发出碰撞声。
柏辰韬总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裴文芊，即便不说话但还是会给她抹果酱、递面包。
也是因为这样，裴文砚好几次都偏头看过来，总是看几眼柏辰韬又看几眼裴文芊。
这样的眼神到了后面柏辰韬甚至以为除了不能说话，连递面包也不可以……
裴文芊有柏辰韬照顾，吃饭速度自然很快，但裴文砚因为总是分神看两人反倒吃的很慢，于是当裴文芊快吃完的时候注意到裴文砚还有小半碗粥没喝完，她下意识的看着他的碗皱了下眉。
习惯使然，只要有家里长辈在，裴文芊都会下意识的注意着他们的吃饭速度，与他们的吃饭速度达到一致，他们先放下筷子后，她再停止吃饭的动作。
有时候即便没吃饱，但因为长辈放下了筷子，她就必须得放下筷子。
但是因为和裴文砚相处时间久了，差不多都可以摸准他的吃饭速度，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怎么注意，现在看着他还剩那么多，裴文芊忽然有点撑的慌。
这一反应裴文砚虽然没注意到，但是一直看着裴文芊的柏辰韬却注意到了，他看了看裴文砚的碗，又看了眼裴文芊和自己的碗，微微皱了下眉。
他和裴文芊所剩的都不多，但裴文砚还有小半碗，柏辰韬思考两秒与裴文芊的吃饭频率达到一致。
裴文砚喝完粥放下勺子，抽了纸巾擦手的时候，裴文芊立即放下了手里的面包，微微偏头看了眼裴文砚，眼神颇为不爽。
柏辰韬将手里的面包尽快吃下去，看着裴文芊的神情微微勾了下唇。
裴文砚擦完嘴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直接起身道，“我回去了。”
“嗯，”裴文芊应了一声，直接拿了纸巾擦嘴。
柏辰韬朝裴文砚点了下头，“裴总再见。”
裴文砚停顿两秒，本想说什么，但瞅这两人的架势也不像已经和好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等裴文砚离开后，裴文芊注意到柏辰韬看着自己于是抬头看向他，“看什么？”
“你好看，”柏辰韬微微勾了下唇，笑的格外宠溺。
“……”裴文芊沉默两秒，“用你说吗？硬币呢？你扔还是我扔？”
“……”
柏辰韬：他就不该多那句嘴！
“晚上扔可以吗？”柏辰韬看着她，讨好似的笑了笑。
“都一样，晚上未必有时间，”裴文芊靠在餐椅上，随口道。
柏辰韬迟疑两秒，又继续道，“你把行程告诉我，晚上我去接你，扔个硬币的时间总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