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你们留的作业多吗？”周末习题越发越厚，攀比作业也成为乐趣，一起下楼时，江芷有些骄傲地说：“我们俩的英语快写完了。”
“哦，”江衍对此淡淡应声，满不在乎地答：“我们班作业发的早，我跟沈妄数学和物理，都提前写好了。”
江芷：“……”
他们兄妹因为各种事愉快地掐，宋锦妤和沈妄静静走在两人身侧，习以为常地围观。
不过，有件重要的事需要提上日程了……
“再过两天就是你们两个生日，但是周一，”宋锦妤侧头问江芷和江衍，也看了沈妄一眼，说：“你们家是怎么安排的？然后，再讨论一下咱们几个的安排。”
江家兄妹的生日比较麻烦。
因为是一对龙凤胎，还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四老的小宝贝，四月一号总是阖家团圆。
“晚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来，全家一起吃饭，其他时间自由安排。”江衍说。
江芷跟着点头：“嗯嗯，我们可以中午一起吃顿好的。”
“行。”宋锦妤心里大概有数了。
一旁，沈妄静静地听，没什么意见。
认识宋锦妤之前，他跟江衍、江芷的生日……？就像普通上学正常过年的日子，随便过去了。
仪式感大概是会遗传的？
他们围绕着江芷和江衍讨论餐馆，要下楼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挽留的声音：“沈妄。”
女生声音娇俏婉转，还有点熟悉。
江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妄一眼，转过头，江芷也跟着回身，宋锦妤顿住步子，轻松认出了这是之前帮沈妄擦黑板的女生。
钟慕一扎着马尾，白色卫衣搭着深蓝色背带裤，有种装在布袋中的可爱，她背着漂亮小巧的书包，目光礼貌地看了看大家，最后盯着最边上男生问：“我能不能和你聊一些事？”
沈妄静静回视她，语气淡淡地问道：“在这里说可以吗？”
钟慕一情绪起了波动，眼睛里装着执拗，面色也不像以往活泼轻松。
其实她一直知道其他女生怎样看她，在背后议论她，她不在意，只要她知道自己是对的，那些非议都很可笑。
但是……
“能不能单独和你讲，就几分钟。”她固执地提出要求，又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们吃晚饭。”
沈妄默了秒。
最终点点头：“好。”
他拿出钥匙递给江衍，看着宋锦妤说：“你们先回家。”
“可以先点晚饭，我很快回去。”
“嗯嗯。”
深陷突发状况的宋锦妤和江芷、江衍只得继续下楼，瞅着台阶一时沉默，没人回头，谁也都没挑起什么话题。
沈妄和钟慕一，走了主教学楼侧的副楼梯。
“那是你们班的同学吧？”半晌，宋锦妤淡笑着转头问江衍。
“对。”江衍同学惜字如金。
江芷同学则聊了起来：“那个女生是十班的钟慕一，一直在追沈妄，从高一入学封闭军训时开始，再到后来分班，再到现在。”
江衍：“……？”
妹妹，你在给沈妄写墓志铭吗。
必须不是。
江芷在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方式暗戳戳给宋锦妤打气：“不过沈妄一直没同意。”
江衍：“……”
宋锦妤：“……”
大猪蹄子，她可记得某人介绍过，说好了“只是班里一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