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平时管的太紧，放个寒假好像憋疯了一样？”拎着购物袋朝家走，宋妈妈看了眼宋锦妤，对宋爸爸吐槽道。
“可能是几个小朋友好久没聚一块儿，沈妄突然回来，所以特别开心吧。”宋爸爸笑着回答。
宋妈妈“嗯”了声，认可地点了点头。
毕竟，身为一个妈妈，在一年一度的寒假里被自己的崽崽嫌弃，她也好心酸啊……
沈妄家门口，宋锦妤刹在围墙边，伸手戳了下门铃。
很快，小铁门打开，沈妄家的防盗门也被从里面拉开。
第一个窜出来的是江芷。
家中有暖气的缘故，她只穿了件宽松的墨绿色针织毛衣，踩着拖鞋，迎在门廊下欢快招手。
“锦妤——”
江衍好嫌弃地晃在她身后。
最后踏出门的，是数日未见的沈妄。深蓝色牛仔外套扣子一颗未系，露出内搭的白色卫衣，黑色长裤修饰着大长腿。帅气的偏分刘海下，是白皙的额，漂亮的桃花眼和干净的脸。
视线交汇时，她心头萦绕起许久未见却又仿佛昨天才分开的若即若离的陌生感与熟悉感。
“沈妄回来啦！”隔壁小院内，宋爸爸宋妈妈在青黑的夜色里打了声招呼。
“宋叔叔宋阿姨。”沈妄问候道。
“宋叔叔宋阿姨。”江芷跟江衍也跟着寒暄。
“你们四个好久没凑一块儿了，宋锦妤在超市里买了零食，你们好好聊聊吧。”宋妈妈笑着说道。
“谢谢阿姨~”江芷嘴甜甜地应下。
宋锦妤轻车熟路踏上沈妄家的门廊，江芷给她递拖鞋，顺道接过了她手里的零食袋。
“这是给我们带回来的吗？”江芷开心地问道。
早在去超市的路上，宋锦妤便在群里问了大家想吃什么。群内三人虚伪地推脱之后，毫不客气地报了清单——
【江芷：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金鱼宝宝我想吃牛肉干。麻辣的。】
【江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小金鱼带排童年的回忆AD钙吧。】
【沈妄：……我什么都不要。但是我饿了。我要牛奶饼干巧克力。】
什么都不要的，比谁吃的都多。
宋锦妤差点就问他要不要脸的。
“嗯嗯，麻辣牛肉干，AD钙，”宋锦妤换下拖鞋，徐徐抬头望向某人：“还有你的牛奶、饼干、巧克力。”
江芷拎着零食袋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衍拍了拍沈妄肩膀，返回屋里。
江芷跟上。
宋锦妤跟在江芷后面，擦着沈妄进门，待她进去后，沈妄淡淡抿了门唇线，带好了防盗门。
长方形实木餐桌上，摊着一堆笔记本、试卷和练习册，头顶的灯光打下，一室清亮。
只有玻璃窗外是蒙蒙青的天色。
宋锦妤过来前，江芷坐在江衍边上玩手机、写作业，沈妄坐在桌子另一侧。
沈妄旁的空位，只能是留给她的。
宋锦妤摘下挎的手机小包，扒开购物袋，将零食一样样掏出来。
“牛肉干，AD钙，牛奶，奥利奥，巧克力……”
AD钙被江衍拆开，每人一瓶。
宋锦妤坐下后，看了眼零食袋，又看向一侧瞅着家庭装1000毫升大盒牛奶一脸嫌弃的沈妄，问：“我还给你配了火腿卤蛋跟鸭脖，要吗？”
“谢谢你，不用了。”
宋锦妤给沈妄买了一升牛奶。
桌子对面，江芷跟江衍差点被笑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