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不想跟爷爷聊这个话题，但很快又被质疑：“你送朋友礼物也这个风格的吗？”
“……淘宝爆款？”
沈妄：“……”
他低头喂狗子零食时，沈爷爷又以苦大仇深的语调道，“你大嫂说，你长得帅在学校里很受小姑娘欢迎才对，除非你是钢铁直男，不主动，脾气又坏，可能真的注孤生。”
沈妄：“…………”
终于忍无可忍后，沈妄抬起头看向爷爷，微笑道：“这是从娃娃机里抓来的。”
“老板为了赚钱放这种粗制玩偶，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也想抓精细点儿的，但宋锦妤不准啊。
沈爷爷沉默了数秒，试探地问道：“你跟小金鱼……去抓娃娃了？”
沈妄给狗子喂着零食淡淡“嗯”了声。
“那你不……早点说？”沈爷爷吹胡子瞪眼睛，花镜的眼镜链微微颤。
沈妄心想，您都人身攻击完了，再解释跟不解释结果一样。受伤害的都是他这个亲·孙子。
沈爷爷清了清嗓子，悠缓地说道：“你发消息告诉小金鱼，爷爷很喜欢她送的玩具，很可爱，小三儿玩的很开心。”
沈妄：“………………”
他缓缓坐直身子，戏谑地看向他的爷爷。
沈爷爷理不直气也壮地正了正身子骨，坦坦荡荡与他对视上。
沈妄：“爷爷，你天天上网，知道有个流行词很适合您吗？”
沈爷爷张开五指，丑拒：“别告诉我。”
沈妄：“真香。”
沈爷爷即便不知道意思，但也清楚沈妄并不是在赞美他这个老头。他一瞪眼，催促道，“你快给小金鱼发消息啊。”
沈妄岿然不动，继续喂狗子。
沈爷爷清了清嗓子，以过来人的姿态问道：“你是不是从来不主动跟小姑娘聊天，光等着人家找你？”
“人家问一句，你回一句。”
“除了有事，从来不跟人家闲聊？”
沈妄微蹙起眉，已然开始思考：“……”
不是这样的吗？
他哪有叭叭叭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直跟宋锦妤闲扯？
“闲聊会耽误她学习，”沈妄自觉极为贴心地说：“每天一起写完作业回到家，她还要复习到很晚，我教她做题还能让她早睡会儿，没有其他闲聊的时间。”
“……”沈爷爷心里很复杂身体很愉快地偷偷摆出剪刀手，扳回来一成。
“所以你的小姑娘永远把你当良师益友，最终被其他男孩子撩走了。”沈爷爷点到为止，“想当初我跟你奶奶恋爱的时候，吃什么，做什么，就是路上看到一只小猫都要聊一聊。”
沈妄：“……”
“我们沈家没有钢铁直男，你明显拖了全家后腿。”
沈妄：“……”
沈爷爷从沙发上起身，身子骨硬朗，步履悠缓地上了楼。
沈妄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哪儿真存在问题……
他垂眸注视着趴在地毯上与玩具相爱相杀的狗子，目光渐渐放空，过往与宋锦妤的聊天记录在脑中闪过——
【这道题有更简单的解法……】
【看完笔记早点睡儿。】
【起床了吗？】
……
宋锦妤倒是芝麻大的事儿都要说一说。救活一盆多肉植物，都能发照片过来开心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