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浅而柔和，穿透淡淡的雾霭，小花园内枯败掩不住苍劲翠色。
宋锦妤和江芷溜达了圈，踏过花园台阶，朝教学楼走时，程舒晚正从办公楼出来。
“锦妤，江芷。”程舒晚微笑打招呼。
“舒晚。”宋锦妤回了个笑。
三人沿着窄小的甬路回教室，周围三两的同学或进或出，谈笑打闹，一派蓬勃活力。
“锦妤，你这次考的真好，比上次进步好多。”程舒晚笑着说，“沈妄补课的效果果然不容小觑。”
“对，多亏了他。”宋锦妤赞许道，“他画的重点基本都是考点。”
“不过我还是偏科，偏的我自己都害怕。”
一旁的江芷默默地走在宋锦妤边上，深深地看了程舒晚一眼，也没插话。
“如果我也有一个沈妄，又是补课又是复习，”程舒晚笑道，“我也能进步飞快。”
她浅淡笑着，语调柔和，似开玩笑的样子，但落到江芷耳中有些怪异。
“沈妄画重点的时候，我也在，但基本都玩手机了，锦妤每天晚上十二点还在刷题，成绩进步是应该的。”她随口说了句。
气氛莫名尴尬下来。
程舒晚淡淡笑着。
宋锦妤眼珠定了几秒，转移了话题，笑道：“如果是我老公XXX给我补课的话，我还能学的更努力。”
女生口中喊老公的，无外乎爱豆。
江芷笑了起来。
程舒晚也弯了弯唇角。
然而两道高大的身形擦肩而过，看清是沈妄和江衍，宋锦妤没由来想把出口的话收回。
“……”宋锦妤萎了。
“……”江芷保持可爱。
江衍肩膀耸动了下，“嗨。”
沈妄似乎好气地继续朝前走了几步，才顿下，转头注视着宋锦妤说道：“不是你老公，没能让你好好学习，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没、没……”宋锦妤心虚地同他对视上，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一齐上楼时，沈妄问，“那你说跟我跟XXX谁更帅一点。”
“XXX。”不假思索。
沈妄，“……”
江芷，“……”
江衍，“……”
兄弟，你真是……何必自取其辱呢。
江家兄妹又一次在笑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还不能赤果果地嘲笑。
还要忍着。
“那你就去找XXX给你补课吧。”
留下一句话，沈妄大步上楼走了，只留下一道帅气的背影。
宋锦妤：“……”
我收回。
我收回。
再问我一遍还不行吗？
因为这事，沈妄记仇了一整天。傍晚放学，宋锦妤跟他回家的路上，只用一句话就安抚了他受伤的心灵。
“明天的计划我已经做好了，我们睡到自来醒，九点多起床，十点碰头出发吧。”宋锦妤背着沉甸甸的一书包作业，朝家走去时，欢快轻松地说道。
“你想好吃什么了？”沈妄接话。
“太简单了，你都不挑，我……”
我就是请你吃烤肉自助你肯定都没意见啊。
她的欲言又止，莫名给了沈妄坑队友的预兆。
他点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