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继续说话了：“小小，救救小小，带他走。”
顾长欢连忙点头：“你告诉我小小在哪里，我立马就去。”
暂时稳住这个女人，要不然待会儿吃亏的还是自己。
女人指着郊区：“就在这里。”
这么巧？刚好就在这里！
顾长欢走下车，准备去找这个女人说的地方。
眼前的房屋很小，屋顶上的瓦片从远处看来，是破破烂烂的堆叠起来。或许是郊区刚下雨的缘故，这里总是有一股潮湿的气息。
垃圾堆积在房屋的一侧，长时间没有人收拾，很远就能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
在门口，有一个很小的凳子，上面放了几本书，书上黑漆漆的，有着不少污渍。
顾长欢刚走过去，就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男孩身上干干净净的，穿着一身小了一码的衣服。脚上的鞋子也破了一个洞，不知道是从哪里找的。头发却修剪的很干净，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他是小小吗？”顾长欢问身边的女人。
女人早就泣不成声了，她走到男孩的身边，手举起来，但是很快就放下，眼睛里带着一份祈求。
她一向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但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还是有些酸酸涩涩的。
“小小。”顾长欢叫了一声。
原本低着头的男孩突然就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异样的光彩。可是看到顾长欢的那一刻，那光彩迅速的湮灭。
顾长欢自来熟的拿起凳子上的书，看了一眼：“你在画画呀。”
她拿起这本书，才发现并不是，而是一本画册，顾长欢眼尖的察觉到了男孩身上的颜料。
“想画画吗？”就像是狼外婆一样。
男孩却并不在意这个，而是问道：“小小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也不知道这孩子多少岁了，比她还要矮一点，而且他是低着头的，所以顾长欢弯下腰，尽量平视着对方：“是你妈妈告诉我的，我们是朋友。”
男孩再次抬起头：“真的吗？”
她抬起头，想要摸摸男孩的脑袋，但是她才刚伸手，他就惊慌的躲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
柔软的发丝在她的掌心，顾长欢忍不住说揉了几下。
这个少年一看就是戒备心极强，先拉近关系才行。
“当然是真的。”这可不是他妈妈告诉自己的吗？
女人的眼睛里全是感激，似乎是想要靠近几步。
“你爸爸呢？”
她刚问完这句话，男孩就缩了一下。
这么害怕自己的父亲，看来这个女人没有骗自己。
“想画画吗？”顾长欢继续循循善诱。
无论如何，先得把这孩子带走，才能继续以后的事情，要不然这幻觉什么时候消失还是一个问题。
男孩警惕的看着顾长欢，然后用力的摇头：“不想。”
“不，你想，”顾长欢弯起嘴角，“要是你和我走了，我可能带你去上学，你想学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反正以顾世成的身份，资助一个孩子不是什么问题吧。
“你想想，离开这里，你就能够见到更广阔的的天地，还有好多小朋友和你一起。”
就在顾长欢要再加一把劲的时候，房里传来了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