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想起来了，出国之前的夜里确实有几个未接电话。
但自己当时只想停止那些似是而非的周旋，也就没有回拨过去。
“抱歉，那会儿手忙脚乱的，大概是没注意到手机。”沐蓉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刘子轩声音低了下去，“只是想跟你聊一聊。”
楚夜在图书馆查资料，想要给沐蓉突击一下英语。
虽然沐蓉的英语现在还不错，但是勉强应付课上老师讲课和平时的交流。
真要去翻译文章翻译视频，还是差了一点。
楚夜想让她先学两天，突击一下，便开始尝试翻译。
他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十一点，这个时间段沐蓉应该还没有睡觉，她也有吃夜宵的习惯，于是给沐蓉发短信，问她夜宵想吃什么，他带回去。
结果，楚夜发了短信半天，没有收到沐蓉的回复，有些郁闷。
楚夜将那句话发送出去之后，等了许久都没收到对方的回复，耐心告罄了，他皱了皱眉，打字道：“你还在玩游戏？吃什么？”
对话窗口闪烁了起来，沐蓉下意识地点开，才想起楚夜找她聊天。沐蓉恍惚地敲下“没有”二字，想着该怎样解释自己的沉默。
“沐蓉，你在听吗？”刘子轩问。
“啊，在。”沐蓉手一抖，直接发送了那两个字，也没心思再去管楚夜的聊天，跟刘子轩继续说道，“你想聊什么？”
刘子轩低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愿意理我了。”
血液似乎在悄然升温，汩汩地烫过四肢百骸。
“怎么会……”
刘子轩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欠你一个解释，你不再把我当朋友，也很正常。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沐蓉呆了呆。
刚刚发烫的血液转瞬间冷了下去。
“沐蓉？”刘子轩等不到回答，试探着唤道。
“……如果让你为难的话，也没必要解释什么。”沐蓉缓缓开口，平静地说，“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了，就当作没发生吧。”
刘子轩一愣，露出了近乎怜悯的笑意：“你啊……总是这样苛求自己。”
【沐蓉】：“没有”
楚夜盯着那两个连标点符号都不带的字看了一会儿。这家伙——在闹情绪？
这倒真是件新鲜事。
【楚夜】：“你在干什么？无缘无故生气？”
又过了许久，对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回复了。
楚夜莫名其妙地关了对话窗口。
大概是最近跟沐蓉的相处非常好，楚夜和沐蓉已经很久没有互怼过了，楚夜在聊天方框里说话的语气徒然有些严肃，仿佛即使拿刀去刺也只是刺进棉花里，这下猛一发作，仿佛乏味的催眠曲里陡然出现不和谐音，倒让人多了点琢磨的兴味。
楚夜扫了一眼屏幕右下角，时间很晚了，于是随手买了两杯奶茶和两份三明治。
“那时候，我随口说的一句话，连自己都忘了，你却在一个月后跟我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