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儿终于肯开口了，审讯室的沈度和监控室的长歌都松了一口气。
“博士还在研究院上班的时候，他有一个家，后来博士建了基地，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不过那里说不定会找到什么线索。”
“地址在哪里？”沈度问道。
“这个地方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带你去。”
“为什么？”沈度皱了皱眉。
芝儿的眼神有些闪躲，“没有为什么，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算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这么放弃自然可惜，反正有自己和长歌带着芝儿，也不怕芝儿中途趁机逃走。
“我当然相信你。”沈度微笑着说道：“只是你现在是CIS的要犯，让你出去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我先跟上级汇报一下吧。”
“随你。”芝儿低头，再也不说什么了。
沈度看了看芝儿表情，她是铁定不会松口了。
看来，要想知道那个地方，只有带芝儿出去试一试了。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沈度只好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长歌正在等着他。
“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长歌翻开刚刚进行的记录，“从她的表情分析，她说的应该是真话。”
长歌看了看记录，继续说道：“你进去五分十四秒的时候，她看到你的伤口，表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她的心理防线彻底松动的。”
“你想说什么？”沈度看着长歌，忽然笑了。
“我想说，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啊，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色诱？我们CIS的女特工都没玩明白的东西，倒让你一个人男人玩的淋漓尽致。”
“你错了。”沈度俯身，贴近长歌的脸颊，“我最成功的色诱对象，就是你。”
“真是个疯子。”长歌没好气的打了沈度一下，“说点正事吧，芝儿说想出去，你怎么看？”
沈度很快回复到了平时工作的状态，“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如果不让她出去，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我让CIS多加派些人手带着她？”
沈度摇摇头，“不用，有我们两个人跟着她就够了，人一多她反而不愿意配合。”
“这样也好。”长歌点头，反正有他们两个在，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三天后。
审讯室里，沈度再一次和芝儿见面。
芝儿比前几天看起来要更加的憔悴了。
但是在看到沈度的那一刻，她的眼里出现了久违的光芒。
沈度走过去，替她打开了手上的手铐。
“我和上层提交了申请，他们同意我暂时带你出去。”
芝儿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沈度愣了一下，“之后你肯定还要回来，不过如果有立功表现的话，可以从轻处理。”
“呵呵。”芝儿冷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吧。”
“等会儿。”沈度从一旁拿出一个口袋，交给了芝儿，“出去了总要有身像样的衣服，穿着囚服怎么行，这是我帮你挑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芝儿接过沈度递来的口袋，里面是一件奶绿色的连衣裙。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未穿过裙子。
小的时候，她经常受人欺负，所以一直把自己打扮的像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