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纪历史学

梅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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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章 兄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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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再保持沉默了。”萨娜沉默了一会儿,她缓慢地,谨慎地选择措辞,“沙弥扬人中有一些不太好的声音,”女性星见选择将视线固定在密泽瑟尔闪着深沉的光的眼睛,“说真的,大家感到非常不安——我希望这不是三年战争再一次发生之前的预兆。”

“星辰的轨迹——”密泽瑟尔的声音很低,他注视着那个被夏仲念念不忘的星象仪,它依然在稳定的不断运行,“如果被阴云遮蔽,你认为人们会以为它消失了,还是认为这只是暂时的问题?”

“暂时的问题。”萨娜换了一个姿势,她将叠交在桌面的手十指交叉,女士咬了咬嘴唇——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可真是不常见,“不过,有多少人会了解这一点呢?他们恐惧于变化,恐惧于那些哪怕和昨天发生了最微小变化的不同。我是说,”女士深吸一口气,“现在有人在局势当中煽风点火,我们甚至连准备灭火的水源都做不到吗?”

“那你决定怎么做呢?”大星见反问道,“你打算告诉那些痛苦的沙弥扬人,你们的孩子只是暂时消失,他们终将回到村庄,回到父母的怀抱当中?”

萨娜噎了一下,“我,”她有些讪讪,“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女士还是不甘心,“我们需要将更多的星见加入到寻找的队伍当中,至少让人们觉得我们并非冷血毫无所觉!”

“如果你认为需要这样做,那就这么做吧。”密泽瑟尔摇摇头,萨娜惊讶地发现大星见的脸上飘过疲惫的阴影,“但我的族人,这么做只会得到更多的质疑——正因为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坦然地向女士承认自己的失算,“我低估了这件事,或者和平的时间实在太过长久,而我惧怕任何会引起战争的可能——这让我假装看不见在苏伦之中不断涌动的暗流,”他不断地摇头,眼神哀伤,“我以为星塔保持平静能够让那些激动的沙弥扬人得到安慰,现在看来我实在干了一件不怎么样的事儿。”

萨娜试图安慰他:“听着,”女士直视着他的眼睛,“没人能有资格责备你,现在只有你经历过那场噩梦般的战争,而那些孩子,”星见在说到这里时表情坦然,好像并不觉得将年过中年的维尔瓦称为孩子时有何不妥,“他们实在是太多年轻,而生命也短暂得近乎肤浅。”

“让萨贝尔和沙弥扬继续呆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好事吗?”密泽瑟尔说道,这个话题甚至让萨娜的脸色发白,但大星见却毫无变化,他的声音充满痛苦近乎呢喃:“我们——是的,我们的轨迹有了越来越多的差别,迟早有一天,萨贝尔人的轨迹终将结束在星辰之下,但沙弥扬却会越发兴旺强盛——我们得到了知识和寿命,但他们却得到了族人和力量,亚当啊,原谅我吧,我竟然诅咒我们远房的兄弟和亲密的眷属……”

“既然夏米尔选择在这里开创历史,既然他愿意让沙弥扬成为他的兄弟,”萨娜的声音在不自觉地颤抖,“那就必有原因。凡人无法知晓命运长河的下端,不仅是他们,还有我们。”

昏暗的房间之中,苏伦森林,萨贝尔人和沙弥扬人的主宰者站了起来,他挥挥手,示意女性星见离开这里。萨娜不安地站了起来,她试图再说点什么,但密泽瑟尔的表情让她闭上了嘴巴,行礼过后,女士迟疑地走出了大星见的房间,然后她亲眼看着木制的房间门在她眼前死死关上。

“希望你一切安好,希望亚当弥多克引导你的道路,希望星辰庇佑你,密泽瑟尔。”

当痛苦而愤怒的人群终于失望地散开离去之后,伊维萨和加迪斯已经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他们试图活动僵硬的关节,却险些跌倒在地。巡林队的首领摇摇晃晃地勉强站稳身体,他将长老拽到了自己的脊背上。

“你走不成路啦。”伊维萨说道,“但我还行。”

他不顾对方的挣扎和反对将加迪斯送回了他的木屋,然后委婉地打消了长老妻子邀请他留下来参加晚餐的念头:“现在我可不算是一个受欢迎的沙弥扬人。婶婶,还是让加迪斯叔叔过几天好日子吧。”他强自微笑,“现如今,好日子也越来越难出现了。”

伊维萨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路。那些遇到他的族人们如果不是立刻闪到路边上,就是马上关上木屋的大门或者是窗户,总之,他们不想看到他的脸,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因为他没能履行他的职责。

巡林队的首领似乎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他慢慢地挪动双腿,终于在天黑之后不久回到了木屋,他推开木屋大门,在一片黑暗中精准地绕开那些障碍物——倒在地上的椅子,没来得及收拾的木柴,甚至还有脏污的外套和斗篷。不过在点起蜡烛之前,伊维萨按住了直刀的刀鞘。

“也许你认为自己能够永远地躲下去,”他伏低身体,似乎忘记了麻木的双腿带给他的痛苦,伊维萨的眼睛闪着不善的光芒——他现在正好需要狠狠地打一架,才能发泄那些无能为力的沮丧和愤怒,巡林队首领的声音越发低沉下去:“不过,在我将你劈成两半之前你最好说说看你到底是谁。”

一朵小小的火焰忽然冒了出来,它摇摇晃晃地靠某个人的手来到了干涸的蜡烛之上,涂满蜡油的烛芯立刻贪婪地燃烧起来,房间里的黑暗因此被暂时驱离了。来人被暴露在烛光之下——他拥有一张和木屋主人极其相似的脸。

伊维萨缓慢地直起身体。“我以为你不会再踏进这里。”他讥嘲地说,“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让你感到高兴的地方。”

伊托格尔坐了下来,他打开带来的鹿皮包裹——里面是大块的奶酪,腌肉和面包,甚至还有几个鸡蛋——“我认为你这里除了茶之外什么都没有。”伊维萨的兄弟说道,“而你现在大概不是很方便去麻烦贝纳德的姨母。”

“我也没打算麻烦你。”伊维萨没动,他质问着关系恶劣的兄弟的来意,“你来这儿干嘛?欣赏你的小弟弟如今有多狼狈?顺便再嘲笑几句密泽瑟尔和长老的愚蠢和无能?”

“至少今天不。”伊托格尔举起包裹,“我认为我们至少能够和平共处——一顿饭的时间。”

他们的确做到了。伊维萨脸色难看,但还是翻出了很久没有使用的平底锅和炖锅,他甚至臭着一张脸从屋外的一小片东倒西歪的蔬菜地里带回了几根萝卜和洋葱,最后木屋的主人抱回了一大堆木柴。

伊托格尔则趁这个时间大概收拾了厨房——他用不知道来自哪件衣服的亚麻布擦了炉灶,打来了水洗干净锅和仅剩的几个盘子,还有找到的最后两把叉子;他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将腌肉,洋葱和萝卜切成块状,丢进炖锅里慢慢煮,然后在平底锅里煎了鸡蛋——感谢父神,他竟然在伊维萨的厨房里找到了一篮还没来得及变坏的培根(“也许是几天前贝纳德的姨母送来的——她总愿意给我送点需要我自己动手的食物。”),很好,现在他们有了培根煎鸡蛋。

伊托格尔将面包切成片,将煮好的汤——有丰富的肉和蔬菜——倒进盘子里,然后在最后剩下的两个盘子里放上了鸡蛋和培根。“好了,”他吩咐脸色依旧难看的伊维萨,“不要像个没得到玩具的孩子那样——你应该已经脱离那个年纪很多年了,坐下来吧,我的兄弟,我们甚至很多年没能坐在一起吃上一顿饭。”

也许是这句话,也许是这个尚算温馨的过程——我的意思是,他们互相帮助,互相配合,这件事本身已经是个奇迹,总之伊维萨还是坐到了兄长的对面拿起了勺子。

“如果在苏伦之外随便哪个地方,我们还能喝上一杯淡啤酒,不过既然是在故乡,那么按照传统,”伊托格尔说道,“至少我们应该喝一杯茶。”

“茶叶在几天前就没有了。”伊维萨咀嚼着一大块肉,他含混不清地说:“你应该庆幸至少我没将锅和盘子彻底扔到鹿棚里去。”

比起他的兄弟,伊托格尔的用餐礼仪无疑好了很多。他卷起培根不顾它还滋滋作响便面不改色地塞进嘴里,不像他的兄弟,伊维萨甚至懒得让它变得容易入口,长长的培根拖在装满浓汤的盘子里,险些将汤汁溅到他的衣服上。

“你吃东西的样子就像五岁的孩子那样毫无改变。”兄长将面包扯碎泡进了汤里,他皱起眉头,刻薄地评论道“也许你应该考虑让一个女人来纠正你的礼仪,至少能让和你呆在同一张餐桌上的人心情好些。”

“那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吃完最后一个煎蛋,伊维萨学着伊托格尔的样子处理面包,同时头也不抬地回击自己的兄弟:“看来你在山外还是学到了一点东西,不是吗?噢,也许是除了武技和箭术,我猜你现在也许是某位大人的座上客?能在演完杂耍之后讨点酒和吃剩骨头的那一种。”

伊托格尔冷笑了一声,他咽下最后一口腌肉,感受食物彻底滑进胃袋之后慢悠悠地开口,“也许如此——不过至少我还能博得热烈的掌声,至少那些大人可不会坐视你的辛苦——你付出多少,当然就能得到多少。”

伊维萨捏紧了手中的勺子。

“我看见了。”伊托格尔将吃空的盘子摞成一摞推到边上,“粗苯的中年女人,被恐惧和慌张主宰的农夫和工匠,脑袋空空的年轻人,虚张声势的长老,坐视不管的星见——噢,我的小弟弟,我甚至要同情你,我应该感谢那位可敬的大星见,感谢那些威严的长老们,是他们免于我面临现在的局面。”

巡林队的首领闷不做声地进食。他用力地拒绝腌肉和面包,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让他的腮帮子都酸疼了起来;他端起盘子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灌,毫不理睬那些顺着嘴角流淌的汤汁——这让伊托格尔皱了皱眉毛。

最后伊维萨将空盘子丢到了桌子上。他随随便便地横过袖口擦了擦嘴唇和下巴,无视污渍斑斑的领口,“如果你只是想对我说这些。”伊托格尔的兄弟心平气和地开口,“那就请吧。说真的,你刚才可真是吓坏我了,那不是你能做得出来的事儿,但现在看上去就合理多啦——吃饱肚子,才有空找我的麻烦,这真是你的风格,伊托。”

“我愚蠢的弟弟,”虚伪的微笑从伊托格尔的脸上彻底消失,而如果伊维萨去过西萨迪斯,那他现在准会认为伊托的话就像北陆的凛风一般冰冷刺骨,“你还在留恋什么呢?难道这些都是你的责任?失踪的男孩难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仅仅因为你是一个狗。屎的首领——噢噢噢,伟大的首领,掌管不到五十个人的可怜人——你就应该为这个村子负起大部分的责任?你的木屋里甚至没有足够的茶!”

“够了,这些和你可没有关系!”伊维萨心烦意乱,他觉得胸口有什么暴烈的,仿佛要毁灭一切的东西正在不断嘶吼并且蠢蠢欲动,“是的,”巡林队的首领深吸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将那股不祥的冲动重新压回胸膛的深处,“哪怕我的木屋没有足够的茶叶,但我要说的是——够了,和你无关。”

“你是我的小弟弟。”至少这次,伊托格尔不打算轻易放弃,“老父亲将你扔给了我——对,在我也仍旧被称为孩子的那个年纪,他把你扔给我,让我学会煮饭,学会照顾一个吵闹的孩子,学会放弃自己的朋友只因为还有个小弟弟在眼巴巴地等我!”年长的兄弟一字一句地说,他的声音仍旧冰冷而稳定,但伊维萨却从中感受到了炽烈的,可以焚尽一切的怒火,“然后这个小弟弟收获了星见和长老的青睐,而他可怜的哥哥却从此一无所有——”

“那是因为你就这么离开了苏伦!”伊维萨终于无法控制那头暴烈的野兽,他猛地站了起来,就差越过桌面直接拽住伊托格尔的领口,巡林队的首领恶狠狠地瞪着他的兄弟,就好像那是他切齿的,永不能宽恕的敌人:“你就那样偷偷摸摸地离开了!甚至不敢在白天,至少当着族人的面!而你!只敢在晚上,在你的小弟弟睡着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座破烂的木屋!”

“那又怎么样!”伊托格尔彻底被激怒了,他大步向自己的兄弟走了过来,然后用冰冷但又炽热的目光逼视着他:“我离开了这个不知所谓的森林!离开了那些让人厌烦的人!我迎来了属于我的生活!我获得了数不清的荣誉,赞美,信任!而不是呆在这个森林里,吃着黑面包,喝着寡淡的茶水靠着闲聊和野蛮人一样的角斗打发时间!”

“然而你也是野蛮人!你也曾用在泥地里满地打滚,用拳头和牙齿取得胜利!”伊维萨毫不畏惧,他以更加凶狠的劲儿瞪着伊托格尔,“黑面包和茶让你没病没灾地长大!甚至不曾得过什么病!亚当啊!我现在甚至愿意付出所有许愿,只希望至少在年幼时就让这个该死的男人得上一场重病!对,你哪怕病死在床上也好过就那么在失踪十五年之后为苏伦带来灾难!”

伊托格尔挑了挑眉头,他勉强按捺下怒气,“灾难?”男人意味深长地重复道,“你说我为这里带来灾难?”

伊维萨有短暂的失语,然后他不耐烦地开口:“你的回归本身就是一场灾难。”

“只有你才这样认为,我的小弟弟。”失去的理智仿佛在瞬间回到了伊托格尔的脑海中,他甚至微笑了起来,“年轻人中可有很多人欢迎我,他们一个比一个喜欢我——只有最古板的老古董,比如你和其他一些人才会对我抱以敌意,伊维萨,你应该承认,哪怕在十五年前,离开森林成为佣兵的就不止我一个人。”

的确如此。但伊维萨永远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也永远不可能承认,在他心里,伊托格尔,他的兄弟永远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幼年时他牵着兄长的手,少年时则跟随着兄长的脚步,在伊托格尔出走之前,他是伊维萨心灵的慰籍和寄托。

但一切都在十五年前结束了。

“那些人不是伊托格尔。”伊维萨深吸一口气,“走吧,离开这栋木屋吧,我感谢你在老父亲登上死神车架之后仍旧愿意照顾我,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是的,别再回到这里了,伊托格尔,现在的你只会让我觉得厌恶。”伊维萨拉开了大门,他盯着脸色冰冷的兄弟沉声说道:“离开这里,到那些喜欢你的人中间去吧,这里只有一个古板的,守旧的,不合时宜的沙弥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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