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纪历史学

梅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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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章 星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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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沙弥扬人尖锐地指出这个事实,“您一再声称您和我们毫无关系——不管是沙弥扬人还是萨贝尔人,您否认我们之间存在哪怕一汤匙的关系。一直以来我抱有无限的疑惑,是什么让您认为成为一个萨贝尔人是不体面的,不道德的?”

法师捏了一下鼻骨——他很少用这个动作来遮掩某些东西,“你的疑惑太可笑了。没人认为沙弥扬人和萨贝尔人有什么坏处——我是说如果被认为是的话。”他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认为是他们的的人”。

贝纳德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压低声音——至少不是现在,已经有一些过度好奇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他们周围,“但您显然是的。”女士提醒自己不要咬着后槽牙说话,“当听听到萨贝尔人的名字,您就紧张地像一只无意之间发现老鹰的鹌鹑一样炸起了全身的羽毛——说真的,在三十年前,冒充萨贝尔人的事情在几个大陆都不算什么特别少见的事儿。”

“然后那些僭越者的家人通常都能在他们的尸体上收到一支沙弥扬重箭。”法师冷静地说,“我的确无法说出我的来历——这倒并不罕见,法师拥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秘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够无视有人为我套上一个出身。”

沙弥扬人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她深思地看了一会儿法师。“你认为我弄错了。”她说道,“或者你干脆以为我在说谎。”

“你弄错了。”法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但无视了第二个。

然后让夏仲惊讶的是,贝纳德的回应是一道完美并且轻松的微笑。“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女士微笑着对法师说道——神情坚定并且不容拒绝,“我曾经以那个独特的耳饰作为理由——当然,这的确太勉强也太牵强。”夏仲表示同意地点点头。

“但亚当弥多克从不轻易给出他的暗示——他通常不会这么做。但在我和您相遇那天之前的晚上,神灵已经预示了结果。”沙弥扬人笑得深刻极了,她紧紧地盯着法师,强调道:“根据传统我不能说出那是什么,但我能告诉您的是,那个结果让我成功地在那个混乱的地方发现了您的踪影。”

夏仲的脸色有轻微的变化。

“您继续否认吧,没有关系。”就像母亲看待任性的孩子,或者长姐看待浮躁的兄弟,沙弥扬女士用宽容的,轻柔的声音说:“星塔近在眼前,如果您坚持您的看法——显而易见。我也并不打算在这里多说什么。苏伦森林有一句谚语,做的总比说的好,不需要太长的时间,我们就能知道做得怎么样了。”

法师对此的回应只是冷淡地转过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当日神的车架走过头顶之后,石道两边的景色从杂乱悠远的森林逐渐过渡为明显是人工种植的树木——树林不会自己突然变得整齐起来。虽然这些林木异常粗大,看上去都经历不了不短的时间,但仍旧无法掩盖它们是多年前某人亲手种下的事实。

“当战争结束后,不仅石道所剩无几,石道附近的树木也几乎没有了。”伊维萨为客人们解释道,“诺顿人恐惧受到袭击所以毁掉了我们的森林,于是当战争结束后的当晚,当时唯一成年的星见带领所有人——不分萨贝尔还是沙弥扬,我们重新在这个区域种下了森林。”他指了指那两排整齐的橡树,“只有它们比较特殊——这是由那位星见亲自种下的。我们叫它们阿德罗森,意思是命运之树。”

“它们见证了苏伦最艰难的一个时期。”贝纳德加入了谈话,“非常艰难,没有足够的食物,所有的储备都严重不足。但没人敢冒险离开苏伦,因为当时的人们不再相信任何一个异族。”或许想起什么,这位女士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至少是绝大多数。”

“很多人熬过了战争,却没有熬过那个灰暗的时期。死去的人们除了孩童和老人之外还有很多伤员,就因为药材的数量绝不充足,许多人就算活了下来也不得不面临严重的肢体残缺。”

这是一段不论对苏伦森林,还是对整个尤米扬大陆,甚至是整个贝尔玛世界都堪称悲哀的过去。

男孩试图让气氛好一点,“但是胜利者不受指责,”他刻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企图盖过弥漫在整个队伍上空哀伤的气氛,“现在很少还会有人谈论诺顿,但总是有很多人在谈论苏伦森林,谈论沙弥扬人——我是说,人们不在乎谁是失败者,可在乎谁是胜利者。”

贝纳德看了男孩一眼,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女战士踢了矮种马一脚,坐骑乖觉地加快了脚步,然后从小步快走变成了奔跑——半个卡尔不到的时间,这个沙弥扬人的游子就从旅人和巡林队的视线中消失了踪影。

加拉尔怔忪地看着贝纳德最后消失在树林的拐弯处,他无助地看了看半身人——商人只得冲他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男孩将希望的目光投向了七叶法师。

夏仲的反应仅仅是看了看他——法师稍稍抬起下巴,一向冷淡的脸上竟然带出了几分嘲笑和怜悯,“你搞砸了,男孩。”他简短地说道,然后埋下头将注意力投入到一副卷轴当中,看样子,不到星塔的脚下,法师不打算离开手里的读物。

伊维萨保持了客气的微笑,也就是嘴角轻微上扬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面部肌肉动作的笑容,“我们不太喜欢被别人评价,抱歉。”他对加拉尔说道,“我们必须先赶回去向长老们复命——毕竟苏伦并不欢迎不请而至的客人。”他示意同伴们带上两位俘虏,然后朝三个意外的客人笑了笑,这群沙弥扬人追随着自己的族人们离开了旅人。

半身人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个沙弥扬人的身影消失在石道的尽头——“加拉尔少爷,”商人用甜蜜而无情地声音对还没有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男孩说道:“我记得您似乎有求于苏伦森林。”

加拉尔转过头愣愣地看着他,“是的。”他的脸上开始蔓延混杂着恐慌和愤怒的表情,“可是为什么!”他冲半身人嚷嚷,“我说了什么!”

“胜利者。”半身人收起一贯以来都挂在嘴角的笑容,这个商人冷冰冰地说道:“加拉尔殿下,假设蒙奇诺尔家族为您请的那位历史教师还算合格——如果没有多付一铜子儿的薪水,那他应该向您教授过关于苏伦森林的历史。”

“我的历史教师是圣纳泽尔学院的历史教授。”男孩茫然地说道,“他向我详细地教授了整个尤米扬大陆的历史——包括能说的和不能说的。”

“那我认为您多半在上课时打了瞌睡或者应该开除这位教授——就连我这个半身人也知道,沙弥扬人从不认为他们是胜利者!您知道苏伦森林怎么称呼三年战争么?”古德姆的眼睛似乎在燃烧怒火,“疯子战争!疯子国王发动的疯子战争!”

“他们不喜欢被外族谈论,更讨厌有人在他们的面前评价那场战争!萨苏斯呐,你竟然对一群沙弥扬人说‘你们是胜利者’?父神呐,难道你会沾沾自喜曾经打败了一个疯子?”

男孩的脸一下变得苍白没有血色。

古德姆同情地摇着头,“加拉尔殿下,我的好少爷,您可真是犯了个愚蠢的大错误!”

法师的矮种马落在他们两人的后面——当然,夏仲也并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谁无法忽视有人从你手中拉走你的坐骑缰绳,“如果想为我牵马,那麻烦直接把缰绳栓到你的马鞍后边,”夏仲敷衍地说道,眼睛死死地黏在了卷轴上,同时又翻过了一页,“劳驾别挡在这儿,我什么都快看不见了。”

他气恼地抬起头,看见加拉尔苍白着脸看着他。然后法师歪了歪头,“愚蠢的错误,男孩。”夏仲毫不留情地说,“非常愚蠢,以至于让我怀疑你是否真的具备成为一个合格贵族的素质。”

“我第一次到这儿来!”

“我也是第一次。”

男孩的嘴唇抖了抖,然后被他狠狠咬住。加拉尔深吸了一口气:“我应该怎么做。”他的脸色依旧足够糟糕,但起码镇定了下来。

法师看了他片刻。

“如果你希望我给你建议,那我会告诉你,什么都别做。”夏仲慢条斯理地将卷轴重新收进储物袋——他有预感,接下来的时间他别想真正看点什么,“既然你做了最糟糕的事儿,那现在不论你做什么都没有任何作用。”

古德姆凑了过来——半身人绝不可能真正耐得住寂寞。他尖声向男孩建议道:“加拉尔少爷,您最好将奥玛斯的话写在亚麻布上,然后烧成灰用水冲进喉咙——牢牢记住它,在某些时候甚至能救回您的小命呢!”

加拉尔胡乱地点头:“我还应该怎么做?”他急切地说道,眼巴巴地看着法师——噢,他可真像丢失了骨头的看门小狗。法师在心里刻薄地说,摇着尾巴绕着主人撒欢儿,唉,那可真是块迷人的骨头啊。

半身人叹了口气,“小少爷,”古德姆的态度堪称温柔,“奥玛斯已经全告诉你啦,什么都别做,既然最坏的做过了,那你哪怕做到最好也许都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做的做,多余的什么都别做。”

男孩看上去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克制了自己的情绪,默默地走到一边去了。

剩下的路程几个人走得飞快——也许他们的速度还是原来一样,不过前后的心情有了翻天覆地的不同。不过对于这支只有三个人的队伍来说,三分之一的人既然对此表示无所谓,另外三分之二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意思是,他们情绪好歹并不算太糟糕。

所以,当卡尔德拉湖粼粼波光和白色的高塔在远处渐渐浮现时,不论是男孩还是半身人——甚至包括夏仲,都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努力从那些模糊不清的色块中分辨出历来只能在文字和画面之中流传的景色。

男孩在马镫上站了起来,他将手搭在额前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半天,“那是卡尔德拉湖!”他兴奋地叫了起来,同时不忘指着那方向:“就在那儿,我肯定看见它啦!”

“别忘了星塔!”半身人嚷嚷,“噢该死的!我就只能看见一个三角形的塔尖!谁能告诉我星塔到底是什么……”

“样子……”他的喉头咕嘟一下,将剩下的句子咽回了肚子。

绕过一排整齐的冷衫之后,两队沙弥扬人地站在各自的林鹿边静静等候在石道两旁。他们大都身材高挑,面容英俊,眼睛的颜色是仿佛雨前天空的烟灰。沙弥扬人穿着他们标志性的民族服饰——交领窄袖的白色短袍衣襟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米德尔斯藤蔓,背着大弓,挂着直刀。

但这并不是半身人为之惊讶的理由——至少不是全部。

这群沙弥扬人的身前站着另一个人——一个萨贝尔人。他大约只到沙弥扬人胸口高,虽然面容青涩稚嫩——这是一名少年,但他仪态安详。少年并不像沙弥扬人那样穿着礼仪性质的白色长袍,而是穿着一件很像法师长袍的深色外套——意思是,他的打扮和夏仲非常像。

而他的相貌——半身人打了个哆嗦,控制住自己回头的欲望——萨苏斯在上,他长得可真像奥玛斯啊。

而与此无关的旅人并不拥有商人的镇定。他失声叫了起来:“父神,您从未说过您是一位萨贝尔人!”然后这可怜的男孩后知后觉地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拼命冲着法师眨巴眼睛:噢,好心的先生,刚才您可什么都没听到啊!

那个萨贝尔少年——不,那颗幼星离开了沙弥扬人,向旅人走了过来。

他停在了法师的马前。幼星好奇地看着法师冷漠的面孔,然后他用一套半身人和男孩,甚至连法师都异常陌生的礼节表达了对旅人(夏仲)的欢迎和自己的来意:少年的右手依次抚上眉间,左肩,最后稍微弯腰,停在左膝上,最后直起身,“感谢亚当弥多克指引我与您的道路,”幼星的嘴角露出一丝愉快的笑容,“我们终于在这命运长河流经的渡口相遇了。”

法师从马鞍上滑了下来,他向幼星还了一个标准的法师礼,“魔法女神同样照耀你的道路,异道者。”夏仲的嗓子冷得就像里面塞了足足十安卡磅的冰块,“愿塞普西雅光耀护佑。”

幼星对法师挑衅的回应仅仅只是笑了笑。然后他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人,用纯正的通用语对旅人们说道——对象包括半身人和男孩,“星塔欢迎客人的到来,你们是三十年以来第一次造访苏伦森林的客人,这是我们与你们共同的荣幸。”

半身人和男孩全都涨红了脸,他们忙不迭地对幼星的欢迎表示感谢。商人的精明及时地阻止了古德姆说出某些他事后一定会后悔的话,而加拉尔激动地浑身发抖,他几次想要说什么,但目光一旦触到法师的身影,男孩就会如同冻结般清醒过来,狠狠闭上自己的嘴巴。

幼星带领旅人们进入到真正的苏伦森林——虽然人们默认在进入固伦山脉之后见到第一棵白化槭树就等于进入了苏伦森林,但在这里的居民们看来,他们固执地认为只有经过了卡尔德拉湖泊附近的九棵冷杉树才算是真正地进入了苏伦森林。

萨贝尔的幼星和七叶法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这个少年谈吐风趣并且和善,他极为谦逊,虽然所知广博——也许只有这一点和夏仲谈得上相同,却并不吝啬分享。他告诉半身人森林的特产,建议他在交易时可以选择更多的药品而非武器,只因古德姆习惯单身一人,轻便的药品——大部分是各种药水方便携带;他告诉加拉尔应该在更晚一些时候去拜访沙弥扬人的长老,时间太早长老们并不一定有时间浪费,甚至不忘一直保持沉默的法师,在恰当的时候给他递去了一个水壶。

半身人和男孩对这个少年的喜爱简直能从眼睛里溢出来。他俩眼睛发亮,长篇大论地向萨贝尔人表示感谢和意想不到的受宠若惊。

两队沙弥扬人安静地走在萨贝尔人和旅人身后。他们骑着林鹿,旅人骑着矮种马,而萨贝尔人的坐骑则比较特殊,古德姆和男孩表示从未见过这种奇特的生物。

“这是因斯卡尔。”少年充满感情地抚摸着那动物分叉一对的长角,“它是我亲自接生的,现在已经四岁啦。”

“除了沙弥扬人和我们以外,没有人见过他们,不过在很久之前,的确有学者见过并记录过它们的样子和名字,它叫萨迦内,是一种非常聪慧而稀有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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