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头：“是，媚儿在宫里的种种言行和作为，哀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说实话，就连皇后，她都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哀家也曾考虑过他。但哀家毕竟只是一国太后，不是皇上，不能左右皇上的心思。上官大人也知道，哀家这个儿子，像极了他的父亲，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他自己决定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被皇上从凤国带来的女子，哀家也见了，长得确实不错，为人心眼，哀家相处的时间不长，还不是很清楚，目前来看，还算可以的....”“若是心眼不坏，又怎么会任由皇上打媚儿板子。太后，说句明白话，这五十板子，打在男人身上都尚且不可，又更何况是媚儿这种娇弱的女子身上？太后可知道，当微臣去妩媚宫看望她的时候，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面如死灰，就像是随时会离去一般。”
“....”
男人的话，让慈安无法反驳：“丞相，哀家知道你护女心切，此事哀家也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
眼前的这个男人，慈安到底是有所亏欠的，语气不能对他强势，因为欠着他，也知道他心里有火气。
见男人显然发了怒。
慈安转头：“朱嬷嬷，你们都先退下去吧。”
“太后？”
朱嬷嬷有些不放心的看她一眼。
慈安摆了摆手：“无妨的，下去吧，哀家没事。”
“是，太后。”
朱嬷嬷这才见不放心的退了下去，路径上官鹤身旁，朱嬷嬷顿了一下，看向他：“上官大人，奴婢多嘴提醒您一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木已成舟，很多事情，都回不到从前，很多人，也都已经变了，现如今，丞相也已另娶，有些心思....”
她没有将后话说完，只是叹了一口气，便退了下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哀家唯一能做的，就是补偿。上官鹤，哀家早就说过了，皇上的性子和先皇一样，不是哀家能管便能管得了的，他对姬儿如此上心，这件事，你也不能推到姬儿的身上，这个丫头哀家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她嫉恶如仇的性子，但凡是媚儿没有对她做出些什么来，她便不会以一种冷眼旁观的架势，亲眼看着她挨打。”
“太后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总是那么的护短，无论自己想要护着的人，犯了什么错，你总会找出那么多的理由和方法为他们解释辩解，维护。”
“上官鹤，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明白吗？哀家和你，已经没有可能了。”
慈安终是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从你娶别人的那一刻，我们就没有可能了。”
上官鹤骤地抬头，视线死死的锁在她身上。
过去了这么多年，可于他而言，每一日，每一刻，都像是一种煎熬。
她未老，他也未老，他努力的保持着年轻的样子，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期望着什么。
当年，明明是他先与她认识的，明明，她爱的男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