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
李长燕看的傻眼了，本来她也是带着一点冲动，一点无可奈何才走到这一步的。
准备接这个工作的时候，嘴上说的想好了，其实心里的忐忑依旧存在。
但是合约这个东西就会把他的冲动冲淡，让她显得自己在做一个很重要的选择，对待事情变得要开始慎重起来。
合约给她一种正式的，锁定的感觉，就像是白色纸张做的手铐。
一旦签下合约对她会意味着什么？她会一直干下去吗？这个工作……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稍等一下。”
李长燕低头抬起手准备握笔，但是手却一直在颤抖。
“我，我要打个电话。”
“好的没事你去吧。”
眼前的男子点头，懒懒的靠在椅子背上，放下了手上的笔往桌上一扔。
李长燕起身，被这五个男人注视着，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关上门。
站在电梯旁边。
李长燕还是感觉到自己呼吸不上来。
嘟——嘟——
他需要再确认一下，或者说她还有一丝想要反悔的心情，李长燕给她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
“喂……！”
妈妈的声音带着颤抖。电话感觉接的很匆忙，语气里透露着焦急。
“妈，哥的情况怎么样？”
“你哥哥不行啊！刚才心脏都骤停了！还好医生抢救及时……”
“什么？心脏骤停！”
“是啊，你哥的病拖得太久了，一直没有做手术彻底根治，现在身子已经不行了。
妈还在筹钱，但是不想离开你哥，就呆在医院一边打电话一边照顾他，结果刚才心脏突然就停了……”
妈妈说着，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
李长燕想起了病床上的哥哥，若真是有一天他去了医院，看到的是心脏停止了的心电显示仪。
看见的是蒙上了白布的哥哥。
再也看不见他的笑脸，他的手，再也没有温度。
不行，受不了……
她受不了，如果这个工作让他有些无所适从，那么接下来，他哥哥离开这个结果才，是让她更加难以接受的。
她不要面对那件事，不要面对哥哥的死亡。
“妈，没事，我会立刻借钱的。”
李长艳说完这句话，立刻按掉了电话转身脚步匆匆，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绝不回头的心情走到了办公室前推门。
快步的走了进来，坐在位子上。
“你好，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可不可以事先支付我一个月的工资。合约我会签，工资，可不可以提前给我？”
李长燕口气里面带着坚定。
“我在这边有事我着急用钱，拜托了，真的拜托了！”
李长乐起身连鞠了三躬。
桌前的男子跟别的男子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了犹豫，摸着下巴。
“这个嘛……”
胖胖的男人眯了一下眼眸。
“这样吧，你把这个合约签了，然后等帮你拍完一个片子就立刻给你这一个片的钱，一个月大概要拍5个。
拍完一个给你5000吧，平均分一下。”
男子这么说着，李长燕欣喜的点头。
“好的好的，谢谢您，我可以抓紧拍，我立刻就能拍！我能多拍几个的。”
旁边男人们，对视一眼，随即轻笑了一下。带有些轻挑和玩味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