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拜师】
打破世界纪录后, 谢明哲便回到个人空间抓紧时间制作卡牌。
由于“胖叔”的名字上了全服公告，邮箱再次爆满，除了认识的几家公会会长态度和气地找他打听卡组之外，还有不少陌生人发消息给他, 甚至有人表示：“胖叔我是你的粉丝, 加油！超爱你的人物卡！”
谢明哲有些意外，他居然有粉丝了吗？
这几天他的专卖店不出新卡，一直在卖之前做的10张即死牌，人气已经有了下滑的趋势。对即死牌不感兴趣的玩家看过一楼的卡牌展示柜之后自然不会再来。而各大公会已经收集齐了全套的即死牌, 不用像之前那样疯狂抢购, 会长们也不再光顾。池青从后台给他的数据统计能很直观地反应这一点——店铺客流量一直在走下坡路。
是时候出新卡刺激一下大家了。
当然, 这一切都要等到见过林神之后, 但提前准备总没错。
谢明哲忙到很晚才睡。
次日订了七点的闹钟醒来，下楼的时候陈霄已经收拾好了, 居然起得比自己还早。
陈霄今天换了套休闲装, 不像第一次去见陈千林时一身西装革履就跟面试一样正式。穿上休闲装的他显得更加年轻英俊，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显然心情超好。
谢明哲走过去问道：“陈哥, 这么早出发吗？”
“我哥住的地方太远, 我们早点走吧。”陈霄心里想着，早点到的话就可以多待一会儿。
工作室其他几人还没睡醒, 两人吃过早餐就出发了, 上午十点的时候顺利抵达陈千林的住处。
陈霄带着谢明哲来到哥哥门前, 按响了门铃。
陈千林一句话都没问, 直接给他们打开门。两人走进屋，发现陈千林正在画室里画画。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画室，洒在他柔和清俊的侧脸上，气质出众的男人皮肤白得近似透明，颜『色』很浅的眼眸认真地盯着面前的画板，修长的手指握着画笔，正一笔一划地仔细描绘着一株植物。
他画画的样子实在太过认真，谢明哲和陈霄很有默契地停下了脚步，都不敢打破屋内的宁静。
陈千林的眼睛依旧看着画，道：“稍等一分钟，我很快画完。”
男人清冷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可听在耳里就是特别舒服，仿佛在天气炎热的时候端起一杯微凉的水，凉水滑过喉咙，让人通体舒畅。
陈霄一副小『迷』弟的样子站在画室的门口看哥哥画画，哥哥安静地坐在温暖的光线下认真画画的样子，是他这些年来梦里经常出现的片段，如今亲眼看到，陈霄心情无比复杂，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和陈千林相依为命的那段时光。
谢明哲见陈霄没有挪脚的打算，只好站在他的旁边跟着一起看。
画布上是一株栩栩如生的植物，青翠欲滴的绿叶衬托着一朵花卉，这种花谢明哲并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觉得层层叠叠的白『色』花瓣非常漂亮。
陈千林给最后的一片叶子上完了颜『色』，这才将笔放下，起身把画布拿去阳台上晒干，转身回到客厅，说道：“过来坐吧。”
陈霄和谢明哲立刻走过去坐下。
陈千林看向谢明哲：“你们来找我，是已经做成副本卡了吗？”
陈霄拿出随身带的平板光脑，道：“哥你看一下，小谢做的卡，绝对会给你惊喜。”
随着光脑的打开，面前的全息屏幕中出现了三张卡牌。
第一张叫孙策，是个骑着骏马、豪爽帅气的男人，技能设计是范围群嘲和短暂无敌；第二张叫周瑜，容貌也很英俊，技能是铁索连环加火系群攻；第三张黄盖，是个满身伤痕的老者，自残式辅助。
陈千林一向冷淡的眼里，蓦地闪过一丝惊喜。
之前让谢明哲做一张副本卡，是想看看这个家伙能不能对最简单的副本卡进行创新。结果，谢明哲居然超额完成了任务——直接做出一套副本卡组！
老师布置一道题，他却举一反三，解出三道题。
陈千林终于对面前的少年刮目相看。
这三张牌，从创意和技能设计上来说，谢明哲已经达到了优秀制卡师的标准。
制卡师最难得的就是思维的拓展和转化。死脑筋盯着系统数据库里的技能，去搭配、设计，那永远做不出好卡。如果能理解数据库中技能的特『色』，再赋予卡牌自己的创意，这样的制卡师，灵感将会源源不断，制作的卡牌也会越来越丰富。
谢明哲见陈千林仔细观察着三张卡牌，便谦虚地道：“林神，孙策的第一个技能是在陈哥的建议下做了些修改，增加移动速度和范围普攻。周瑜和黄盖的技能是我自己想的。数据方面，三张卡都有陈哥帮我把关。”
三张牌并不是他独立完成，他也不想独揽功劳。
其实不用他说，陈千林也知道陈霄肯定帮着改了数据和一些细节，否则卡组不会这么完美。
弟弟的制卡天赋并不输于唐牧洲。如果不是当年合同的事，或许，现在的陈霄会是职业联盟金字塔顶端的高手。因为合同的问题，陈霄荒废了近五年的时间……
想到这点，陈千林心底轻叹口气，柔声问道：“小谢，你愿意认我当师父吗？”
谢明哲和陈霄都愣住了。
本来以为要好好求这位大神，准备了一肚子的台词，结果准备的台词一句都还没用呢，陈千林居然主动开口问谢明哲愿不愿意拜师？
陈霄回过神，立刻捅了捅谢明哲的胳膊。发愣的谢明哲总算清醒过来，激动地声音都在发颤：“愿意愿意！能认您当师父，我真的太荣幸了！”他站起来，走到陈千林的面前，九十度鞠躬，声音清脆：“师父好！”
对上少年满是笑意的明亮眼眸，陈千林难得微笑起来，觉得这家伙挺可爱的。
比起唐牧洲，谢明哲显然要单纯许多。
唐牧洲满腹坏水，表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实际却心思深沉，笑容只是他的伪装。陈千林其实不太喜欢看见唐牧洲笑眯眯的说话，总觉得他每次眯起眼睛一笑，就有人会倒霉。
但小徒弟谢明哲笑起来就很阳光，很纯粹，完全感觉不到他有什么坏心眼。直率、爽朗的少年，让人忍不住的心生亲切。
陈千林站起来，拿了一个全新的平板光脑递给谢明哲，道：“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谢明哲受宠若惊——没想到拜个师还有礼物拿？
陈霄给他使眼『色』：“快收下。”
“哦。”谢明哲急忙接过来，“谢谢师父！”
谢明哲拥有这个世界的记忆，所以，他一看就知道这台智能平板光脑有多么昂贵。平板的体积跟地球时代的ipad差不多，但轻薄的程度几乎能跟一张纸媲美，随便夹在书里都没人会发现，很方便携带。
这台光脑可以绑定身份证，连上所有的聊天软件，跟人全息视频通话。光脑还能下载专用app连接星卡风暴的个人空间，查阅卡牌资料。
比如和好朋友一起去喝咖啡，每人戴个头盔就太奇怪了，而这种光脑的存在正好让所有星卡玩家可以随时打开个人空间给好友展示卡牌，也是各大俱乐部开会的时候人手必备的。
一台这样的光脑要10万现实晶币，陈哥就有一台，谢明哲早就想买了，这几天忙着做卡牌耽误了计划，没想到师父居然给自己送了一台，实在是意外之喜。
谢明哲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师父给我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我没给师父准备礼物……”
陈千林道：“不用，你能做出好的卡牌，就是给师父的最好礼物。”
谢明哲心里暖洋洋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觉得这个师父认得真是太对了。
陈千林道：“你们跟我来。”
他带着两人来到书房，打开了自己的智能光脑，进入数据中心。
谢明哲和陈霄都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撼到——只见数据中心有一排又一排卡牌陈列柜，如同图书馆一样壮观，陈列柜里，摆放着数以万计的满级黑卡，并且按照不同的俱乐部进行分类。
谢明哲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黑卡！
裁决俱乐部、流霜城俱乐部、风华俱乐部……甚至还有很多他听都没听过的二流俱乐部的卡牌！
陈霄震撼地问道：“哥，这些是？”
陈千林说：“联盟所有选手从第一赛季到第九赛季，所有在赛场上使用过的卡组，我都复制了一份图像，保存下来。”
谢明哲：“…………”
陈霄：“…………”
没想到陈千林居然会整理出如此庞大的数据库！
那么多的选手，整整九年，无数场比赛，数以万计的卡牌，而这一切居然被陈千林全部纪录了下来？！
前面的四个赛季，他自己就是职业选手，纪录资料用来研究当然很正常。可是，第五赛季，版权纠纷、官司败诉，被最信任的好友背叛，被迫赔偿了巨额违约金，心灰意冷宣布退役……
他应该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了才对。
换成一般人，可能都不想再接触卡牌，陈千林为什么还会把第五赛季到第九赛季的资料也全部记录下来？难道这些年来，每一场比赛他都没有错过？每一个职业选手，他依旧在关注？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明哲想不明白，陈霄更不明白。
然而下一刻，陈千林便给了两个人答案，他看着弟弟，说：“这些资料，都是给你准备的。”
陈霄脊背一僵，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给、给我？”
陈千林平静地看着他：“我一直在等你合同到期的这一天，等你彻底想明白，对将来做好打算。如果你不想再碰这个游戏，这些资料我就留作纪念。如果你决定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来，认真地去打比赛，那么，这些资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
“……”陈霄的眼中猛地涌起热泪，他狼狈地移开视线，强忍住想哭的冲动，颤抖着问道，“哥，你、你不怪我吗？”
“我只怪你瞒着我私下做决定，不跟我商量。合同的事，其实我也有责任，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跟邵博解约。”
“好。”陈霄声音哽咽。
“？？”谢明哲一脸茫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难道陈霄也跟邵博有合同纠纷？
对上他疑『惑』的目光，陈霄尴尬地涨红了脸，解释道；“我那天没好意思跟你说，其实，我当初脑子进水，也跟那个姓邵的签了选手合同，而且跟我哥的合同一样，没有明确规定卡牌版权的归属。”
“………”坑了哥哥不说，还想坑弟弟，那个邵博也是够狠的！谢明哲道，“那你现在合同到期了吗？”
陈霄点头：“我明天就去圣域俱乐部找他，正式签一份书面的解约协议。”
谢明哲有些担心：“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吧？”
陈霄道：“不会的，他并不知道我真正的实力。”
谢明哲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邵博这种唯利是图的人不可能那么单纯，陈霄如果是故意隐藏实力的话，万一被他查出来，反咬一口，岂不是又要赔违约金！
谢明哲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和陈霄签的代练合同，当时是用陈霄、谢明哲的真实身份签约的，万一被那个姓邵的查到，那岂不是陈霄在签约期内瞒着他成立了代练工作室？更可怕的是，谢明哲算是陈霄雇佣的员工，真要扯皮，说不定谢明哲在代练这一个月时间内做的卡牌也能被归到圣域俱乐部去！
想到这里，谢明哲脊背发『毛』，赶忙说道：“陈哥，我们俩当时也签过代练合同，得赶紧把合同毁掉！”
陈霄笑着说：“放心，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我工作室的所有合同都没有录进网上的合同中心，只是做个样子让你们放心而已，我早就烧掉了。”
烧掉了？还好陈哥机智！
谢明哲刚放下心来，结果陈千林突然道：“昨天的紫竹林世界纪录，可能会留下把柄。”
两人怔了怔，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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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重破纪录】
紫竹林世界纪录被破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只要关注这个游戏的人，大部分都知道，陈千林知道这一点并不奇怪，只是，他所谓的把柄，到底指的是什么？
陈霄很快反应过来：“哥你是说，我开小号的事情可能连累到小谢？”
“嗯。”陈千林看向陈霄，“你还是不够谨慎，游戏里所有的账号都跟玩家的身份证绑定，陈哥这个名字又很容易引起联想，万一邵博怀疑之下去查这支副本队伍，把你的真实身份给查出来，你在签约期间开小号成立工作室，还打破紫竹林的世界纪录，他可以用你违约、消极比赛的理由把你告上法庭，懂吗？”
“……”陈霄脊背一阵发冷。昨晚打世界纪录的时候他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确实处处都是把柄。
“我帮你处理这件事。”陈千林很果断地说，“你马上登录游戏把你身份证绑定的所有角『色』都删除，我开个小号和小谢再打一遍紫竹林，把副本纪录给刷掉。”
游戏里每个副本的时间纪录都只显示前三名的队伍，目前紫竹林的副本纪录榜单上第一名就是陈哥、胖叔他们几个昨晚打出来的1分55秒33，第二名和第三名都是聂远道当年研究焰龙卡组的时候打出来的2分25秒左右。陈千林要想把“陈哥”这个id给刷下去，就必须连破三次紫竹林纪录。
如果能做到，陈霄再把小号给删掉，那么“陈哥”这个id就会从游戏世界里彻底消失，再无任何痕迹。邵博就算怀疑陈哥和陈霄有关，也查不到一丝一毫的把柄。
陈霄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没想到，哥哥会主动出面帮他。
还以为陈千林很讨厌他当年才会离开。如今看来，陈千林的离开，除了是对他隐瞒自己私下签合同太过失望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让他尽快独立地长大、成熟起来。哥哥一直都是对他最好的人，这些年也一直在关注联赛，留下这么多资料，就是在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全新的姿态重新回归……
陈霄真在愧对陈千林对他的这份兄弟之情。
见陈霄红着眼睛不说话，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陈千林轻叹口气，拍拍他的肩道：“好了，犯了错就要最快速度弥补，把你在游戏里的所有痕迹都抹掉，签了解约协议再重新开始，别给邵博留任何把柄，明白了吗？”
“嗯！”陈霄用力地点点头。
陈千林这里有好几个头盔，其中还有第一赛季的纪念头盔。
陈霄戴上头盔登陆游戏，他的登陆界面只有“陈哥”这一个角『色』，因为当初在俱乐部建立的角『色』属于俱乐部所有，他离开的时候就分离出去了。
陈霄果断按下删除键。
系统提示：“一旦角『色』删除，个人空间陈列柜中的卡牌、材料将全部删除，确定删除角『色』【陈哥】吗？”
他书房的陈列柜目前一张卡牌都没有，材料也早就放去了公会仓库。
这个游戏里，玩家强大与否完全看卡牌，而卡牌都是可交易的，角『色』本身没有任何的装备，加上身份证绑定不存在盗号问题，只要角『色』空间内的卡牌被清空，删除角『色』是非常容易的。
十分钟后，系统审核完毕，陈哥这个角『色』彻底从游戏世界里消失。
陈霄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哥哥：“我角『色』已经删了，但想把世界纪录里‘陈哥’这个名字去掉，就要连续破三次纪录，我们昨天打纪录的时候所有的『操』作都已经到了极限……时间还能再缩短吗？”
陈千林点头：“可以，因为小谢的三张牌还能再加强。”
他打开自己光脑里的数据库，翻开风华俱乐部的那一排陈列柜，调出两张卡牌的资料，道：“既然收了小谢当徒弟，今天也教你一些技巧。卡组的设计有个很关键的要素，叫做——联动技能。”
谢明哲愣了愣：“联动技能？”
陈千林耐心地解释说：“联动技是我在第四赛季的时候研究出来的，灵感来源于现实中植物的嫁接，把一种植物的枝芽接到另一种植物的根茎上，使两种植物的特征彼此融合，产生杂-交后代，这是植物界最常用的人工繁殖方法。我把它用到卡牌世界里，就变成了联动技能，原理是两张以上关联的植物卡，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拥有联动技能，可以继承彼此的一些特征、或者给彼此一些增益状态。”
他把一张藤蔓卡和花卉卡放大在面前，道：“例如这两张卡牌，花卉卡的效果是失明，藤蔓卡是范围绞杀，一旦花卉卡阵亡，触发联动技能，藤蔓上面就会开出相应的花朵，拥有花卉的失明效果，变成让敌人无法察觉的隐形藤蔓——这是在我的指导下，你师兄唐牧洲设计的一组植物联动技能。”
谢明哲：“……”
他简直是大开眼界！
林神不愧是植物学专家，居然把现实中植物的嫁接原理设计成游戏里的植物卡组联动技能！唐牧洲的设计也非常出彩，失明效果的花卉阵亡后，把自己的技能特征给到藤蔓，让藤蔓继承“失明”的效果达到隐形攻击！
居然还能这么玩？！
陈千林接着道：“联动技在第四赛季通过大会的提议后，官方为了避免职业选手们滥用，做了几项规定。第一，联动卡必须同类别、同属『性』；第二，设计联动技必须是有羁绊关系的两张卡，比如黑狼和白狼是同族联动，而狼和绵羊是天敌联动，具体的技能设计选手可以自由发挥，但数据会由官方把控，单属『性』增幅不超过50%。”
同族联动，增强战斗力；天敌联动，触发特殊效果，这是放在动物界。植物界任何相近的品种都可以做联动卡；鬼牌、神牌、蝶系卡、水族生物，各种卡组的联动效果，职业选手们可以充分地发挥脑洞。而放在人物卡组，自然也可以按照这种思路做出联动技能！
师父的解释让谢明哲脑洞大开。
孙策和周瑜年少时代就是好友，孙策去世后，周瑜替他守了东吴整整十年。那么，可不可以设计成，周瑜存在时增强孙策战斗力，而孙策牺牲时增强周瑜战斗力呢？
想到这里，谢明哲立刻戴上头盔登陆游戏，连接制卡系统将孙策、周瑜两张卡牌放在一起进行修改。
随着精神力的注入，他脑海中同属火系卡的孙策和周瑜，卡牌的正面渐渐发生了变化。
只见孙策的卡牌右下角和周瑜的卡牌右下角同时出现了一个象征【联动】的标记，孙策这边是半个火焰，周瑜那边同样是半个火焰，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火焰形状。
——孙策，附加技能3：江东双壁（联动技），当场上有周瑜存在时，孙策进入激昂状态，提升移动速度50%。
——周瑜，附加技能3：江东双壁（联动技），当队友孙策阵亡时，周瑜陷入悲愤状态，永久提升自身攻击力50%。
看着设计好的技能，谢明哲激动极了！
游戏里允许出现卡牌联动，原理就是卡牌之间的羁绊关系，这应该是高端竞技场上设计卡组的关键。而可以做出联动效果的人物，他的脑子里素材多得数不清！
谢明哲深吸口气，摘掉头盔，将制作完成的孙策和周瑜导入到刚刚拿到的智能光脑，给陈千林看。
陈千林点点头，道：“这样设计正好能提高打副本的效率，50%的增幅，数据方面也符合官方规定，你可以拿去审核了。”
由于本身能做联动的卡牌就比较少，孙策和周瑜增加联动技后，系统审核也没有为难谢明哲，“江东双壁”这个联动技很快就出现在孙策、周瑜两张卡牌上。
如此一来，孙策和周瑜各自拥有两个独立的技能，并且共享“江东双壁”的技能联动。联动，就意味着两个人同时在场的时候才可以触发，这样的设计，也正好体现了孙策和周瑜多年挚友的情谊。
陈千林也坐在旁边登陆了游戏，加了谢明哲的胖叔好友。
小徒弟取个名字叫“胖叔”这件事陈千林完全不介意，游戏形象而已，就算是个糟老头子那也是他徒弟。他给谢明哲发去条私聊，道：“拿这套新卡去刷掉紫竹林的副本纪录，知道怎么做吗？”
谢明哲兴奋地道：“嗯！有周瑜在场的话，孙策的速度会增加，肯定能减少拉怪的时间；第二波打小怪的时候，孙策在适当的时候阵亡，触发联动技，周瑜悲愤状态攻击力加成，还能再节约时间！”
真是一点就通，陈千林难得赞赏地微笑了一下，道：“走吧，带上有联动技的卡牌，重新刷一次纪录。”
陈霄删掉自己的小号后就让池青他们登陆游戏和谢明哲组队。池青没多问，直接加进谢明哲的队伍，大家意外地发现队里有个陌生的面孔id叫“枯木逢春”。
庞宇是个直肠子，很干脆地问出声来：“小谢，你跟陈哥在哪啊？这位枯木逢春是？”
谢明哲笑道：“是我师父！”
陈哥之前说过要带谢明哲去找一位高手，看来这位高手是决定收谢明哲为徒了，大家都很替小谢高兴，纷纷恭敬地跟陈千林打招呼：“大神好！”“大神，我们是小谢的朋友。”
本以为大神是世外高人，结果耳边响起的声音非常年轻，如同清澈的流水一般：“你们好，我是陈霄的哥哥。”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陈霄的哥哥没去世吗？
带着疑『惑』的心情，大家跟陈千林、谢明哲一起进了紫竹林副本。
陈千林的『操』作，可以说是冷静到了极致。增加50%移速的孙策，到了他的手里，拉怪的速度让众人根本就没法看清楚——只觉得转眼之前，一大批小怪就聚集在了一起！
陈千林：“打。”
他的指挥可不像陈霄那样热血，反而冷静得毫无情绪。
众人立刻开打，过程和昨天差不多。只是，孙策的速度加快后，整个副本的推进效率也有了提高，第二波小怪陈千林『操』作着孙策故意吃伤害，在小怪血量还剩1/4左右时阵亡。
联动效果触发，周瑜狂暴，火攻杀伤力极强！
而且是三个周瑜同时狂暴……
谢明哲都要惊呆了，小怪瞬间被秒！
——恭喜涅盘公会打破【紫竹林】副本世界纪录，用时1分50秒31！
这次的通关名单里没有陈哥，多了个枯木逢春。在线的玩家们都一脸茫然：“又破纪录了？”“又是涅盘公会？”“还是胖叔那个队伍？”
第二次副本，陈千林卡住联动技的释放时间，让孙策在小怪血量1/3时阵亡。
——恭喜涅盘公会打破【紫竹林】副本世界纪录，用时1分49秒31！
又过了片刻，世界上再次弹出一条公告。
——恭喜涅盘公会打破【紫竹林】副本世界纪录，用时1分48秒31！
所有在线玩家：“……………………”
连破三次纪录，这是哪里来的大神？你们把游戏里的副本当成过家家一样玩儿呢？
职业联盟群里，叶竹再次跳出来：“我擦！胖叔这疯狂刷紫竹林纪录，紫竹林的小怪跟他有什么仇！”
之前开玩笑说大象还没称完的郑峰也冒了出来：“胖叔应该是在研究卡组吧？可能他的卡牌数据又有了一些提升，纪录时间比昨天只多了几秒而已。”
众人热烈地讨论着。
谢明哲的心里格外震撼，师父的『操』作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每次提高1秒钟，时间卡得简直是绝了。什么叫木系鼻祖？影响了整个木系卡组的前辈，因为植物嫁接的灵感而率先开创出了卡牌联动设计的高手，谢明哲真是打心底里的佩服。
三条紫竹林的新纪录，被写在系统排行榜上。
通关队伍：胖叔、枯木逢春、青青草、宇宙星辰、金子。
这样一来，所有玩家都会觉得，通关紫竹林是胖叔的功劳，毕竟用的卡组全是由他设计的人物卡。至于队里原来有个叫陈哥的人，不特意关注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就算去查，也已经是“查无此人”。
陈霄把所有游戏里的资料都删了个干净，“陈哥”这个id和角『色』自此从星卡世界彻底消失。
洗清过去，重新开始。
他相信，有哥哥的指导，小谢一定会进步飞快。
而属于他们自己的、再也不会有版权纠纷的俱乐部，很快就能创立起来！ 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