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
忽然之间，江菀觉得“翟锦川”这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先前在陆家，她和翟锦川还那么恩爱，一转眼那些甜蜜的回忆好像都成了讽刺。
看她好好的又不说话了，云燕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莫非这些东西是翟锦川买的？
“妈，我有点累了，先回屋去休息。”
几天之前，她和翟锦川还那么好，甚至江菀一直都坚信翟锦川的心意。
对方护了她两辈子，不可能是虚情假意的，但初衷是什么呢？
江菀翻了个身，发现自己还是睡不着。
越是在心里告诉自己，翟锦川不是那样的人，就越觉得在意，否则上次问他的时候，翟锦川为什么不说呢？
唉，不就是谈个恋爱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矫情？
吱呀一声，江菀的房门被人打开，她看有个影子猫了进来，正打算出声，忽然瞥见对方的个子不高，试着叫了一句，“妈？”
“还没睡呢？”来人正是云燕。
刚才瞧江菀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回到屋子里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了想还是得过来看看。
云燕摸黑来到床边，伸手探着江菀的额头，“没吵着你吧？”
也就是在江菀面前，云燕的声音才能这么温柔。
“没有。”
江菀其实也有一些话想跟云燕说，本来想等明天的，既然现在她过来了，自己又睡不着，干脆也就不装睡了。
适应了眼前的黑暗之后，云燕搂过江菀的身子，“闺女，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你要是难受就跟妈说，妈在呢。”
听见最后那三个字，江菀的眼眶有一瞬的湿润，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发出呜咽声。
“当年的事，你爹虽然没有亲口跟我说，可我那时候问你爹，你爹说陆骏不该被迫害，那就是默认了嘛，他又不会骗俺……现在跟我说你爹跟这事没关系，糊弄谁啊！”
别人说她可以，但不能说江云深的不是，听见陆骏那些话，云燕心里也难受得紧，“那些个挨千刀的，听了几句混账话就来找茬，还说来给你贺喜的，呸，真是晦气！”
虽然江菀看不清云燕脸上的表情，但她听得出来，对方心里头委屈，否则也不会提到江云深。
云燕很少提江父，只有她觉得无依无靠，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地想到江父。
“都是妈对不起你，明天妈就去大南村找他们，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刚才要不是江菀晕过去，云燕可不得追过去跟翟清芸打起来。
“不要。”江菀坐起来抱住云燕的身子，“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可不可以让我自己解决？”
“咋的？觉得俺上了年纪，吵不过别人了？”云燕哪能放心江菀，她本来身子就不好，回头再气出什么毛病来。
“哪有啊，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好像嫁不出去似的。”他们把姿态放得太低了，翟清芸反倒瞧不起他们，哪怕江菀再喜欢翟锦川，也不想让自己处于过分卑微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