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以往的认知全部被推翻。
这样的感觉是非常毁灭的，让一个人自己推翻自己的认知，让他对自己以往的行为，以往的思想反思也是一件恨残忍的事。
尤其是还是这么骄傲的人，这样的真相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所以，你便这么伟大的自我牺牲，隐瞒一切，让我脱离神殿？”
凤无垠不愿意纠结，可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他还在想，凤戾应该让他知道事情的始末，哪怕他知道了真相要保护朋友，他们也会有其他的方法。
不像现在。
面对凤无垠的质问，凤戾说，“我只是做了我觉着我应该做的事，就像你做了你觉着你应该做的事一样。
你现在可能会愤怒，但在我看来，这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从小到大，我没有你的领导能力，所以我无法带领他们。
所以那时候的结果仍旧会是你带着人离开，与其让你那时难受，不如让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才能心无旁骛。现在的结果不就是最好的吗。”
是啊，这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是啊，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做了这么多年傻子而已，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有办法责怪这个一心为了自己的人吗，他有办法伤害这个一直保护着自己的兄弟吗？
哪怕是方法不是他所认可的，可是他能责怪吗？
他能恨凤魇吗？！
凤魇是为了母亲才那样对自己的，除了这之外，凤魇或许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可也给了他们很多。
如果是初儿出了事，他做的或许要比凤魇更过分吧。
所以他现在应该责怪谁，他应该恨谁？！
这些年，他的目标一直是杀了凤魇，取代神殿，可是现在呢。
现在他应该做什么。
凤无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茫，胸口抑郁的生疼。
他看了凤戾几眼，突然从这里直接消失了。
凤戾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微微叹了几口气，真相总算大白了。
可是真相他能否接受，这就不是他能够掌握的了的。
凤无垠刚走，云初和墨轻风也进来了。
凤戾看着后到的两个，目光停留在了云初的脸上，然后说道，“是你告诉了他真相的吧。”
云初有些惊讶他是如何知道的，凤戾说道，“听说你去了天灵大陆，不到一个月便又回来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找到了孟连沁，这些也都是孟连沁告诉你的吧。”
凤戾继续说道。
云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个凤戾......
凤戾冷冷的脸没有太多的表情，“不用想了，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五色珠就在你的身上。”
“孟连沁当年被抓走的时候便把五色珠放在你身上了。”
云初的眼睛更加危险了，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凤魇我有五色珠的事，这样也能够使你们脱离这份折磨啊。”
按照凤戾的意思，他很早就知道了，那个时候自己和凤无垠应该还没有认识，只是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