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果看了眼自己湿透的衣服。
现在这个样子，她又该怎么走出去呢？就快要下课了，衣服肯定干不了的，难道穿着这些湿衣服出去吗？
那些讨厌她的女生肯定会大声嘲笑她，对着她指指点点，像看小丑那样。
想到这里，白小果觉得特别委屈，鼻子忍不住酸了，接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不远的地方，隔了几米的距离，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小果警惕地擦去眼泪，竖起了耳朵。难道又有人来捉弄她了？
然而，让白小果万万没想到的是，说话的人居然是个男生。
“你在里面吗？”
宫夜的声音隔着门响起，白小果愣在了原地。
“……”她没有回答。
“你在里面吗？”宫夜又问了遍。
“……”白小果提防地后退了一步。
发生了刚才泼水的事，她已经不敢开口应答了。白小果怕宫夜是来落井下石的。这个混蛋，要是看到她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肯定会狠狠地嘲笑她。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等等，他一个男生，怎么能进女厕所？！他想干什么？！
白小果又往后缩了一步，紧贴着墙壁，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候，门上面出现了一件卫衣。白小果愣了愣。
宫夜把自己的卫衣脱下来，搭在了门顶上。
“穿上吧。”
“什、什么？”白小果忍不住说了话。
“你浑身都湿透了吧。换上衣服。”门外，宫夜说。
他的口吻依然很平静，但不知道是不是冷得听觉出了问题，白小果在宫夜的话里听出了愧疚。就算是那天当众拒绝柳慧子，他都没表现出这种情绪。
“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白小果嘴硬道。
“随你。”
宫夜说完这一句，转身就要走出去。
“等等！”白小果听到他的脚步声，喊住了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是不是你指使赵恋馨这么做的？！”白小果大声质问。
宫夜听她这么说，停下了脚步。
“白小果，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坏？”宫夜皱起眉，问。
被他这么一问，白小果不知怎的心虚了起来。
“我、我……”她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刚到学校，听到那几个女生说的话。所以过来了。”宫夜说。
“是这样啊……”白小果小声嘀咕了句。
“所以你要不要穿？”宫夜皱了皱眉，问，“快下课了。你想让女生进洗手间看到我，然后我真的成了变态，是不是？”
“我才没那么坏心眼呢……”白小果扁扁嘴。她抬头看了眼宫夜放在门上的卫衣，犹豫了几秒，最终伸手把它拿了下来。
白小果刚把湿衣服脱下来，突然想起宫夜就站在门外，立马又停了下来。
“你、你现在是对着门的吗？”
“嗯。”宫夜坦白回答。
“唔啊——不许对着门！转过去，不许看！”
“隔着门，我又看不到。”
宫夜被她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双手抱着肩膀，腹黑的笑起来。
“你是不是害羞了？女朋友？”他问。
“滚！谁是你女朋友！”白小果气急败坏地用力拍了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