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难受。
看着眼前白色的天花板，慕诺歆喟叹一口气。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慕诺歆抬手揉着眉心，感觉到有人递过来一杯水，不自觉的抬眸看过去。
“洛歆……”
慕诺歆微愣几秒，顿时反应过来，这就是上次被自己说哭的姓王的同学。
慕诺歆：“王蕊？”
王蕊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眼里的闪着泪光，委屈的看向慕诺歆，“洛歆，今天谢谢你救我。”
救她？
慕诺歆这才反应过来，当时被按在桌子上的女生，竟然是王蕊？
“你——”
慕诺歆粉唇微抿，看向王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蕊呜咽了几声，抽抽搭搭的开口道，“我今天看见有人叫你去阶梯教室，我以为张老师要给你开小灶，就偷偷跟过去了，谁想到一打开门，里面都是一些流氓，他们上来，就扒我的衣服……”
慕诺歆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但是脸色越来越难堪，眼神微冷的蹙着眉。
如果今天不是方明叫住她——
“洛同学啊！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张主任快步的走进医务室，担忧的看向慕诺歆，眼里满是心疼。
虽然慕诺歆不能进他的班级，可是怎么说也是他领的年级学生，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岂不是倒大霉了。
慕诺歆摇了摇头，嘴里有些干涩，“没有。谢谢主任关心。”
张主任见慕诺歆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有些许放心，笑着出声道，“张昊，进来。”
听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慕诺歆有些奇怪，但是没有作声，直到看见张昊脸上带着伤，这才嘴角微微的翕动。
这个家伙是被人朝死里打了吧。
眼角和嘴角的青紫，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因为见过张昊之前白净书生的模样，现在一看，着实让慕诺歆惊讶了一把。
“洛同学，今天多亏张昊同学在场，不然啊，你和这位同学，就麻烦了。我已经把那些人交给警察处理，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了啊。”
说着，张主任笑着看向走进门的校医，“白老师，请你来看下这孩子的伤。”
白老师穿着白大褂，瞥了一眼张昊脸上的伤，不仅感叹这伤的怎么这么严重，唏嘘几声之后转身去拿医药箱。
看着张主任和白老师在一边忙着找药，慕诺歆努力的回想着什么，但是没有记起来，疑惑的看向张昊，“你这伤，是被那些人打的？”
张昊神色平静的看着她，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淡定道，“你觉得呢。”
慕诺歆没有作声，因为和那些人过过几招，看样子都是一些花拳绣腿，仗着人多欺负人的市井流氓，怎么会把张昊打的这么重……
王蕊怯懦的看向张昊，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很快便被张昊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同学，快过来。”
白老师朝着张昊开口，拿着酒精棉站在边上等着他。
慕诺歆细想着那些昏迷前的细节，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只好看向王蕊，低声道，“真的是他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