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南容明月和乔招娣这处也不闲着。
南容明月本就不是省油的灯,乔招娣暴露了自己,自然得不到她的好语气。
南容明月看着乔招娣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更加厌烦,语气冰冷的道:“本妃怎么不知,乔婕妤何时变了个性子?”
乔招娣对南容明月来说,也是看不入眼的,她南容是公主,能和她交朋友是荣幸!
那天,乔招娣暴走的样子,不是很强势吗?
现在装什么装?
乔招娣一脸迷茫,抬头看着南容明月,语气委屈,跟南容明月的冰冷强势形成强烈对比,“贵妃娘娘可是听了些小人的言辞,本宫自问没有改变过什么,若是之前有冲撞娘娘的事,望娘娘多担待些。”
“乔婕妤几日前不是走的很决绝吗?怎么现在又是这副模样?”南容明月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招娣,嘴角不屑的勾起,目光冰冷。
乔招娣目含歉疚的起身,对南容明月跪下,行了一个大礼道:“妾身那日是腹痛难忍,才匆忙离去,若是因此冲撞了贵妃娘娘,妾身在这里像娘娘赔罪了,望娘娘恕罪。”
虽然南容明月是冷宫里的贵妃,而乔招娣是个受宠的婕妤,可是算下来,官份终究没有南容明月大。
一旁的一名女子本就因为乔招娣护着她而好感多加,此刻看到乔招娣对着南容明月行了一个大礼,不由的惊讶道:“乔婕妤,您怎么行如此大礼?”
这种宴会,虽然皇后没来,不过既然是打着同庆的名头,便是对着皇后,除了奴才,她们这些官家小姐,婕妤也是不用行如此大礼的。
可是,没想到,乔招娣竟然对着南容明月如此行礼,不由的问道。
乔招娣柔柔一笑道:“那日妾身去贵妃娘娘宫里看望,虚虚行了一礼,贵妃觉得妾身礼数不周,说教了一下,如今,再见贵妃娘娘,行个大礼也是应该的。”
说完,又对南容明月说道:“贵妃娘娘,那日是因为地上严寒,妾身身子弱,受不得寒冷,所以才腹痛难忍离开。”说着,乔招娣眼角不知何时,留下一滴清泪,看起来分外惹人怜惜。
一旁的人皆大惊,说教?
跪在地上说教吗?
别人受了寒冷离去又嫌别人不知礼数,莫非要一直给你跪着?
一时间,众人看着南容明月的眼神都有些鄙夷。
明明就是没那才华,现在竟然想打压乔招娣吸人眼球。
一位华服女子对南容明月道:“贵妃娘娘,是不是该让乔婕妤起身了?”
南容明月素手执茶,那杯茶好似一个不稳,一下子泼在了乔招娣身上,温茶不烫,却也气坏了一众人。
“呀,你还跪着呢?我还以为你又自己起来了呢!”南容明月故作惊讶道,心中冷笑。
才女又如何,就算是太后皇上都护着她,还不是被她踩在脚下。
“你……”一个官家女子气急,想上前又被一边的人拦着,那人对她摇摇头,暗示这事不是她们可以管的。
“贵妃娘娘现在可以让乔婕妤起身了吗?妾身自问熟读礼法,并没有听过要人跪如此之久的说法。”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群中,突然爆出这样一句话。
“对,这么长时间,贵妃娘娘也该让乔婕妤起身换身衣服了。”人群中又有人附和。
“……”
南容明月索然无味的点了点头,道:“你起吧!”
“谢贵妃娘娘。”乔招娣起身,一个不稳朝一旁歪去,好在那处的人急忙扶着才没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那人紧张的问道。
乔招娣好似刚生了孩子一般,苍白着脸,柔柔的道谢:“没事,谢谢!”
南容明月插过来一句:“你不应该谢我吗?谢我让你起身。”
乔招娣低垂着头,好似害怕不做言语,心中却是冷笑,没想到这南容明月竟然这么傻,在这么人多的地方刷存在感。
招黑妥妥的。
果不其然,人群爆发了。
有人回怼南容明月一句:“谢贵妃?”那人好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两声又道:“谢贵妃没让乔婕妤跪一天是吗?”
有人附和道:“就是,说不定在贵妃那里跪上一天就是礼数周全了!”
“说不定还要被泼贵妃喝过的茶水才显得恭敬。”
“啧,按你们这样说,以后谁还敢去贵妃那里啊!”
一位华服女子仿佛受了惊吓,往后退了一步,道:“反正妾身是不敢。”
“妾身也不敢。”
“不敢不敢。”其他人也附和道。
“……”
乔招娣好笑的看了南容明月尴尬的脸色一眼,转过头,柔声安慰道:“各位不必如此,妾身没事的。”
南容明月察觉到那个眼神,一愣,那是,在笑话她?
脑中好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南容明月顾不得周围的人在说什么,急忙坐下仔细想想。
她想到第一次遇见乔招娣时的场景。
想到乔招娣把她解救出来。
还有那次乔招娣给她出的点子。
当时只觉得乔招娣是不懂宫里的弯弯绕绕,此刻看乔招娣跟这群人中间装的柔弱形象。
南容明月复杂的看了乔招娣一眼,这么长时间,她竟都看错了。
那,那次乔招娣给她出的点子,是要害死她?
她与乔招娣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何要这样?
她有什么目的?
其实南容明月想多了,乔招娣不过只是想利用她而已。
南容明月看着乔招娣衣裙上的褐色斑点,笑着开口道:“乔婕妤,你衣裙脏了,让本宫带你去换一套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了南容明月一眼。
不就是她泼的吗?
现在是何居心?
有人轻捏着乔招娣的手,小声道:“不能去。”
乔招娣皱着眉头,好似在犹豫。
南容明月好似能看到她人心中所想,微笑道:“既然是本宫一不小心撒上的,自然该本妃带着乔婕妤去换一套,怎么,你们有异议?”
一处僻静处,并不是所谓的换衣服,乔招娣率先开口了,语气不再柔弱,反而发笑:“怎么,贵妃有什么话要对妾身说?”
南容明月看乔招娣这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嘲讽一笑道:“没想到本宫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贱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招娣似笑非笑道:“妾身想干什么,贵妃娘娘不知道?”
“本妃若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南容明月皱着眉头,极其不喜欢乔招娣这副无所谓的模样。
乔招娣视线扫到自己裙子上的一片茶叶上,叹了口气把茶叶捏下:“这可是妾身最喜欢的裙子呢?”
视线又转到南容明月身上,缓缓道:“贵妃娘娘若是不知道,那妾身也就不说了,妾身去换衣服,告辞。”
说完,连礼也没有,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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