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是谁，对于九方馆，我们的初衷不同。”
莫夭摇了摇头，她是医者，如果九方萱是想要利用她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的！
听到莫夭这样说，九方萱耸了耸肩，似乎并不反对她的说辞。
“莫夭，在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绝对的事情。”
九方萱突然变了神情，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与她一般年纪的人。
“无可否认。”
莫夭当然明白，这样的道理是不错的，但她们二人此刻纵使这般谈天说地到磨破口舌，也不能决定日后的任何事。
“不过，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此次来找我是何事？”
比起九方萱的婉转迂回，莫夭更喜欢直入主题。
“上次你不告而别，我哥哥特别想念你，让我来将这个给你。”
说着，九方萱从怀中掏出一物，包裹着丝绢，看不出是什么。
莫夭没有急着接过，反而开口问到。
“此先你提起我母亲一事，孰真孰假？”
听到莫夭问起莫华之事，九方萱难得的皱了皱眉。
“若我说是我，又不全是我，你该如何想？”
话音刚落，莫夭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九方萱便又一次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女子，果真将自己打造的已经如同无声无息的毒物了吗？
想到这里，莫夭看着放在桌上的那件物器，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方才九方萱出现之前，便有一股浓郁的香气，没想到竟是从这东西之中发出的。
对于这物件的好奇，打破了莫夭的防备心，她一点点打开，从丝绢之中似乎发出了一缕微弱的光，却在打开的那一瞬间，消失。
这是……
这只是一块石头。
如此质地坚硬的石头，也有这般芳香吗？
莫夭忍不住凑近吸了一口气，却不想一瞬间五脏六腑似乎都搅到了一起，痛的她蜷缩在地上。
中毒了吗！
她想要伸手在袖中寻解毒药，但那样的痛苦只有一瞬，顷刻间，便又恢复平常。
她将手探上自己的脉搏，脉象平稳正常。
她没事？
那方才那剧烈的痛苦是怎么回事？
正当莫夭感觉奇怪的时候，却看到那精巧的石头背面，还刻着一行字。
“莫看芳华。”
莫华……
母亲的名字吗？
不知不觉之间，她对于九方馆的事情越发好奇。他们到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与自己的母亲，又不像是害死母亲的人，他们对母亲的了解，似乎比言叶还要多。
“给她了吗？”
九方明背对着九方萱，声音有些模糊。
“嗯。”
九方萱此刻面上的神情十分严肃，眸子中的绿色，也显得格外耀眼。
“她是天生克我们的人，但偏偏……”
九方明没有说下去，九方萱则是暗暗点了点头。
在这件事上，他们没有分歧。
所有的路途都已经注定，他们谁也不会枉自改变。
然门口此刻那个紧握拳头的九方烈，想法却和他们相差甚远。
“去会会那莫夭。”
“是。”
他身旁的女子点了点头，声音之中却夹杂着一丝无奈。
若是一切能够这么轻易改变，那当初的九方馆，也不会沦落至今。
如今九方馆虽然依旧名气大盛，但却与过去不同。过去的他们，是没有软肋的。
所以，莫夭不能活着！
第二日一早，轩辕离上朝之前特意来到莫夭这处，带了些许点心。
却没有久留。
“娘娘，王爷又来看您了。”
不知道多少个清晨，莫夭都是被轩辕离的茶点与小曲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然睁眼之时，他早已经离开。
“罢了，你下去吧。”
莫夭心中有些烦躁，不知道是因为如今轩辕离的态度，还是因为有些吵闹的小曲。
正当莫夭刚刚捏起一块点心，准备送入口中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这是，阿凝？
不过出现的这般无声无息，还刻意隐藏身形，该不会是好事。
莫夭不动声色的屏住了呼吸，一边将手探向自己的脉搏。
还好，没中迷障。
她虽至今还不能破解九方馆的毒术，但是对气味的记忆至少可以让她感受到他们的到来。
阿凝来了，那九方明呢？
莫夭不禁提起了精神，竖起了防备。
“既然来了，不如……”
莫夭话音还未落，便听到了刀剑的声音。
阿凝向来无声无息，怎会用刀剑伤她？
与阿凝至少也在九方林相处了几日，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的。
那么，是试探？
想到这里，莫夭一个侧身躲过了从身后而来的刀剑，却没有动作，而是紧贴墙壁，四处观察。
阿凝身形极快，方才那一击之后，便又一次隐匿起来。
“呲……”
有些尖锐的声音，似乎是剑刃在地面上缓缓摩擦而过。
莫夭的心弦似乎也随着这声音紧绷起来，阿凝她，是想要杀了自己，还是只是试探？
对于九方馆，莫夭本就有着很多不确定，他们若是想要杀了她，之前有那么多次机会，那么很有可能，这一次，给阿凝下达命令的人，不是九方明，也不是九方萱。
这样的想法让莫夭出了一身冷汗，在自己背后的，到底有几人？
莫夭的思绪正是复杂之时，攻势却又一次冲着她而来。
这一次，她看了清楚，正是阿凝。
“你不是九方明的人！”
莫夭一语即出，看到阿凝的瞳孔骤缩一下，紧跟着便提剑向她刺来。
莫夭知道自己说中，心里更加觉得危险。
阿凝的能力她是见识过的，即便仅仅凭借身手，她也不一定能够应对。
更别说阿凝对于毒术的精通。
此刻她若是将府里他人惊动，只怕会引起更多死伤。阿凝在这里出手，怕也是清楚她的心思。
“莫夭，怪不得我！”
声音刚落，阿凝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使剑的手法灵活，莫夭避之不及，只能直直后退。
但她也知道，这般弱势下去，只怕迟早会死于阿凝手中。
想到这里，她抬脚提起地上树干，勉强与阿凝周旋。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莫夭身上已然多了几处伤口，她不敌阿凝，她是清楚的。
阿凝见她越发弱势，提剑直逼命门。
莫夭此刻已经被逼到墙边，再无可躲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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