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朱莹莹注意到她的视线，眼角不着痕迹地往后瞟了一眼，嘴角勾着冷笑，声音却显得温和，“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整天恹恹的。”
林羽娜收回视线，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没事啦，可能是最近休息的不好。”
朱莹莹心里一阵冷嗤，休息的不好？怕是被叶少宸甩了，睡不着吧！
他们那点事儿，早在学校传得满天飞了，还当别人不知道呢！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表面上没有戳穿她，唇角微扬，淡淡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月考已经结束了，你也别太拼了。”
“嗯，是要好好休息了。”
林羽娜颓然地闭上眼睛。
越是不想，满脑子越是叶少宸的身影，以前不觉得，怎么现在到处是有关叶少宸的事迹传闻了。
突然有种无力感席卷而来，她觉得自己想躲都躲不及，干脆把脸埋进臂弯里。
朱莹莹看着她，无声的冷笑着，随口说道，“放学后，学生会要开会呢，你这个样子要不要请假？”
“不用。”
她勉强打起精神来。
一提起程雨泽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矛盾感。
那天不小心听到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回响起来。
奇怪的是，她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难受，只是有些说不出的尴尬而已。
林羽娜觉得这样躲避也不是办法，她已经缺席了两次会议了，虽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但这样下去影响不好。
既然见面是避免不了的，那还不如坦然面对。
……
……
放学后。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书包，她便和朱莹莹一起去了学生会。
她们到的时候，学生会的成员基本已经到齐了。
程雨泽就坐在主席位上，听到脚步声，便回头望了一眼。
朱莹莹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她像往常一样笑着和程雨泽打了声招呼。
林羽娜迅速地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拉着朱莹莹快步朝里面走去，特地选了一个离主席台最远的位置坐下。
所有的人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有程雨泽察觉到了。
看着那道带着生疏距离的背影，眉心不自觉地拂过一丝拧痕。
苏沫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眸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
……
会议主题结束后，便进入本次会议的讨论阶段。
讨论的内容还是围着本学期的秋游地点。
大家说得兴致勃勃，热火朝天。
连朱莹莹都和旁边的同学研究起行程内容了，只有林羽娜一直闷不吭声的发着呆。
苏沫晴看她精神不好，便关心地问了一句，“羽娜，你没事吧？”
她身子倾向林羽娜的方向，目光越过中间隔着的几个人落在林羽娜身上。
这话引来了程雨泽注视的目光。
林羽娜应声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见他眉头微微皱着，看她的目光依然温柔如水。
林羽娜马上别过视线，对着苏沫晴尴尬一笑，“谢谢学姐关心，我没事，可能昨晚没休息好，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