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寻寻声看去,出生求助的,不是白永仁又是谁?
他苦笑一声,“白老,不是我不想收,实在是这事涉及我虚清观传承,不能乱来的。”
乱不乱来他心里有数,他根本就是不想掺和进这里边的恩恩怨怨来。
白永仁也听出来了对方言语中的推辞,但白浩天是他唯一的孙子,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出事。
他没多想,直接就跪了下来,“恳请南观主救我孙儿一命。”
白浩天面色动容,他爷爷身为武学宗师,自然有其傲骨与尊严,跪天跪地跪父母,更是对方心中的准绳。
而今天,他为了救自己一命,竟然向南无寻下跪,他如何能不震惊?
“爷爷!”
“老爷!”
“外公!”
王逸思等人更是脸色一变,他们心中深感悲哀,要不是实在是无路可走,白永仁又何必下跪?要知道,他可是一百二十岁的高龄。
南无寻也被难住了,他面色很是纠结,连忙上前扶对方起来,可奈何他不答应,人家就是不起来。
“白老,你这又是何必呢?”
一旁的司云珊也看不下去了,“南无寻,你怎么回事?白老都一百二十岁了,难道还不值得你同意收徒吗?”
阿银拽着南无寻衣角,“师傅……”
南无寻长叹一声,“好,白老,我答应你,收下白浩天!”
白永仁闻言大喜,连忙朝着一旁的自家孙儿喊道:“浩天,过来。”
白浩天心中虽然有些不愿意,但爷爷为了自己都下了跪,他难道还能拒绝老爷子的一番心意?
扑通!
白浩天跪在地上,但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他接受的是现代教育,还真没想到过自己会给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下跪磕头。
南无寻轻咳一声,“事急从简,磕三个头,你就入我虚清观了。”
白浩天闻言,只得硬邦邦磕了三个头。一旁的白永仁见了,心头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下。
简单的拜师礼过后,南无寻道:“白老,孙家的人恐怕已经潜伏在外,你们有安全的通道离开吧?”
白永仁道:“观主放心,江湖人江湖事,谁还没有个后手准备?”
南无寻点头道:“那白庭山他们现在就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白庭山虽然心中不舍白家大院,但这时候也不是迟疑的时候,领着王逸思等人,前往白家的秘密通道。
白永仁叹道:“争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到个这样的结果。”
白浩天道:“爷爷,我不会让孙家好受的。”
白永仁欣慰道:“入了虚清观,你也就是四门的人了。孙家就是再狂妄,也不至于对你怎么样,只是可惜……”
白浩天的母亲是重伤之下,提前生了白浩天,先天不足之下,又被孙家的刚烈气劲伤到心肺,病根打小就落下了,不然何至于这么瘦弱?
白永仁似想到了什么,看向南无寻,“南观主,您之前能帮我恢复一次,是否能……”
南无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孙家还没找上门呢,这白家的麻烦事就落他头上了。
“我试试!”
不管怎么说,白浩天都给他磕了三个头,他这个做师傅的,再怎么着,也不能不顾自己徒弟死活。
又烧了一大叠冥币,足足有三四万的样子。白浩天忽然察觉到自己体内有股暖流涌进,而后集中在他的心肺处。
“咳咳……”
白浩天的脸色变换,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想吐又吐不出来。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分多钟,南无寻见不是办法,不得已又烧了一万多冥币。
“噗!”
终于,白浩天张口一吐,一口腥臭的污血被他吐了出来,吐完后,他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好转起来。
“这……”
白浩天仔细感受了一下,惊喜道:“爷爷,我感觉我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心肺也不烧了。”
白永仁探手摸住孙儿的脉搏,医武不分家,白永仁身为武学宗师,自然也懂得一些基础的医学知识。
“脉象平稳,心肺那里的灼热感终于消失了,真的痊愈了!”
这些年来,白浩天的病一直困扰在老人心头。他满头的白发,大半都是因为这病。
以白家的实力,海内外什么样的名医都请了,甚至连中南海的那些专家都请过,可他们也就顶多舒缓一下白浩天的痛苦而已,于病情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白永仁喜极而泣,又跪在了地上,“多谢南观主,多谢南观主。”
白浩天也跪了下来,之前他还有些不情愿,但现在是真的很感激自己这位便宜师傅。
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白浩天和一个能健康生活的白浩天,区别太大了。更何况,身体健康的他,能做的事情也就更多。
南无寻心疼得要死,四五万的冥币就这么没了,但他脸上却还是要堆起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显现他高人风范。
司云珊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南无寻,切了声,知道对方在心疼那堆冥币。
这时,前院跑来一个小厮,通知白永仁,说四门的人已经检测完毕,准备离开了。
白永仁心中一沉,看向南无寻,“南观主,还请您把西厢别院的刘子碴带走,免得他遭受池鱼之灾。”
南无寻一拍脑门,怎么忘了还有个刘子碴?镇邪宝塔被刘子平三人联手封印,已经被他们带在了身上。
之前他们的说法是,今晚收徒后,就会离开白家,然后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召集各自门内的高层前来,彻底解决镇邪宝塔的问题,以此来确定弟子的名额归属。
南无寻带着司云珊他们前往西厢别院,而白永仁则径直前往前院。不管怎么说,对方是贵客,他这个主人还是要送一下的。
前院,刘子平等人脸上满是笑容,虽然今晚他们只确定了十六个名额,但等他们解决掉镇邪宝塔后,就会前往邯郸孙家继续招徒。
而且他们的约定依旧有效,邯郸孙家,在他们四人的眼中,那就是一个还没有经过开发的宝地,光是想想,心里就美滋滋。
杨瀚上前笑道:“白先生,非常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们四门的支持啊。”
白永仁皮笑肉不笑,知道这几位已经把自己给卖了,今晚他生死莫测,也没必要继续对这几个继续恭维。
“四门身上的责任重大,能帮四门出点力,是老夫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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